林苟苟站在原地不动,点着灯静待狼过来。没过多久,她果然在黑夜里看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还真是惊悚。毕竟林苟苟在现代,除了在动物园里,还从来没亲眼见过野狼呢。
这可不像动物园有笼子,野狼是会吃人的。
而且还并不是一只,因为在这双绿色的眼睛后面,很快又出现了许多双绿色的眼睛。
我去!本来还以为是一只,没想到竟然是狼群!林苟苟在心里咆哮着。
完蛋了,这她要是硬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可是林苟苟又不想葬身狼腹。该怎么办呢?
林苟苟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现在内心慌乱的一批,眼看着狼群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不禁勾起了林苟苟之前被迫在刑堂进虎笼的回忆,那次简直要把她吓死了。
可是最后是怎么样脱身的来着?好像是那几只老虎突然抽风,对她俯首称臣了。
对啊!当时确实出现了这个怪象,她才得以活着出去,可是那种情况是怎么发生的呢?
眼下若是想要再活着回去,林苟苟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狼群,也只能是把上次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没办法,如今虽然这种想法异想天开了点,但也只能冥思苦想,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苟苟一边要承受着狼群不断接近自己的压力,一边要努力回想上次那可怕的经历,不过在这种生死关头,林苟苟也只能如此,使劲在脑子里想办法。
终于,林苟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在头狼已经来到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开始向她呲牙时,林苟苟狠下心决定赌上一赌,用刀刃轻轻把手掌划破了。
顿时鲜血滴出,林苟苟害怕地闭紧双眼。如果她赌错了的话,那么血液的气味只会更加激发狼的兽性,它们可能下一瞬就会将自己扑倒,撕咬开来,拆吃入腹。
但是就这样等待了一会儿,周围好像万籁俱寂了一般,没再听到这些狼的声音,于是林苟苟也就鼓起勇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
她赌对了!
果然如同上次一样,这些狼仿佛变成了狗一般,都乖顺地对着林苟苟趴下,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个个低眉顺眼,眼睛里也没有了一丁点儿杀意。
——
邢堂。
虽然这些人暗中欺负云星,给他安排了两三个人的工作量,不过他还是任劳任怨地用最快的速度打扫,所以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就已经做完了全部的活计,也吃完了晚饭,一直在院子里坐着,“翘首以盼”了。
毕竟黎修齐答应过他,只要云星能完成每天的工作量,自己就不会阻拦林苟苟来看他。
云星已经和林苟苟分开一天多没有见面了,现下实在是想念得紧。之前他和林苟苟都是每天见面的,而且云星还会“手把手”教她武功,吃她做的饭,吃她做的零食,晚上还能睡在一个房间,如今突然分开,云星实在是感到非常不适应。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满脑子都是不知道林苟苟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虽然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但云星依然不肯放弃,坐在院子里期待林苟苟来看自己。
来来往往路过的邢堂其他下属和杂役,看着云星呆坐着,双眼始终盯着邢堂门口的方向,都忍不住嘲笑起来,甚至还有人直接出言讥讽。
“呦,这是坐这儿等三堂主呢吧?真是笑死了,也不看看现在都已经什么时辰了,估计人家正坐在摇椅上舒舒服服地乘着凉吃水果呢,哪有空来看你啊?”
“人家如今可是堂堂魔宫三堂主,你还真把人家当亲姐姐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三堂主用了自己那么珍贵的机会给你在魔宫里安排了一个这么好的工作,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着啊?笑的,难道还想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就你这样的,除了长得好看点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废物一个,都不说让你跟咱们魔宫宫主比吧,那根本没有可比性,你就往近点,看看我们邢堂堂主,要权力有权力,要武功有武功,要外貌有外貌,哪点不比你强?三堂主来看看他还差不多。”
那人说的话又直白又难听,字里行间尽是奚落和冷嘲热讽,直接给云星浇了一大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透心凉,心飞扬”的那种。
云星始终一言不发,任凭他说够了以后自顾自地哼着小曲离开,可是却是每个字都听进去了。
这两天和林苟苟分开的难过,在邢堂里遭受的孤立和欺负交织在一起,如今再被这人这么一说,云星听得不禁眼眶发红,双拳紧紧地握住。
云星不愿意相信林苟苟把他放在这里就不管了,明明说好了会来看他的。
他不愿意因为旁人的话,而且还是从讨厌之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就对林苟苟产生猜忌,可是自己又真的非常想念林苟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没来看自己。
云星的心情十分难过,其实他明明知道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林苟苟是不会来了,可是他却自虐般地执拗着不肯回去休息,甚至又原本的坐着变成了站着,像个雕像一样地一直盯着邢堂门口,期盼着林苟苟的到来。
——
林苟苟勾唇,得意地笑笑,甚至壮着胆子上前试图摸头狼的头,可是它却丝毫没有躲闪或者生气的意思,而是趴在原地老老实实地让林苟苟摸。
林苟苟于是真的摸到了狼头,手感竟然还不错,这一摸竟然有点停不下来,挨个把每个狼的头都摸了一遍。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野兽对自己俯首称臣明显是因为她的血。可是她的血又怎么会有这种功能?
难道说是因为……太毒了?!!
林苟苟扯了扯嘴角,看来这毒药还真是厉害,竟然能让虎狼这样的野兽连闻了味都感到害怕。
一个奇怪但合理的想法迅速在林苟苟脑中升腾:她这是变成百兽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