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佞臣,你却要我当明君?

一直没有任何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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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清点,东林军伤亡人数达到了五十万,斩杀了敌人上万,被抓的敌人超过了二十万,在王介的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大多数战俘都肯投降了,转眼之间,原本三万多人的东林大军便扩大到了将近五万人。

当天夜里,王介在长庆城里举办了盛大的接风宴,前来投奔的梁国军队见到皇上如此和蔼可亲,心中大为触动,纷纷表示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赴汤蹈火,王介更是欣然应允,拜祭过后,他命令张百户将所有的投奔之军和东林的军队都编到各个城市之中,各占一半,并且派出一群信得过的将领去镇守,如此一来,叛军的几率就大大减少了。

第二天,因为昨天一夜未眠,王介起床的时间已经接近晌午,他刚起身,刚要脱下鞋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常一笑的禀告,那就是宰相任贤良要召见自己,王介心中一震,他想起了自己被派出去征召义兵,已经大半个多月了,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如今却忽然回来,想必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吧,于是他也顾不上换鞋子,立刻套上一件长袍,打开房门,走向大厅。

任贤良已经等在了大厅中,看到皇上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任贤良,拜见皇上,皇上,皇上……”

“任爱卿快快请起。”王介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还没等他说话,就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憔悴的面庞上布满了皱纹,一对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忧郁的光芒,左边的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鞭疤。

“任相公,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张脸……”王介惊讶的一指头,点在了自己的左边脸上。

任贤良抱着自己的伤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陛下,属下无能,属下没有为陛下请回一支军队,反而害得整个国家覆灭,属下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王介虽然没明白任贤良的意思,但从他的表情来判断,应该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当他听到自己一手覆灭了一个国家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先不要急,我们再仔细说。”

任贤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那一日,我和我的随从在临沂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匪徒,多亏两位大侠出手相助,我和随从们在一处峡谷中遇到了匪徒,我问过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亲信,黄守成和黄守忠,我一看他们是我的同党,就拿出了我的诏书,说明了我的来意,他们一听到要为朝中之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又过了数日,我得到消息,楚军已过大江,白眉父女兵节节溃败,我就带着二人沿江而行,企图支援白帅他们,谁能想到……”

“我们怎么可能确定他们不是叛徒,只可能是梁军冒充的?”王介从祖安一脸郁闷的样子中,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任贤良一怔,问:“陛下,你怎么知道?”

王介冷冷地说道:“这只是敌军常用的一种手段,叫做阴险狡猾,他们表面上说是叛徒,其实就是为了利用你,寻找白氏父子。”

“陛下,属下有罪,属下……”任贤良老老实实地哭了起来:“要不是属下误判黄氏二人,也不会让白眉大将军丧命。”

王介脸色一沉,“你在说什么?难道白眉已经陨落?”

任贤良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当日,属下随黄氏二人前往运河,正巧在途中碰到了从前线撤下来的白眉王和白眉王,他们误认为是陛下增兵,所以才会掉以轻心,却不料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支庞大的楚兵,黄氏二人迅速叛变,白帅师眼见情势不对,命令白雪如率兵且退且攻,白帅师和白雪如悍不畏死地拼杀,才把属下从叛徒手里解救出来,而白帅师则断后,却被敌军射杀。”

闻言,王介痛心疾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要说天下间,对他最好的就是柳富举,别看他平日里话多,可做事从来都是以主子的利益为重,现在却要为官府抛头颅洒热血,王介欲哭无泪。

“陛下,我该死,是我连累了白帅,还望陛下赐我一死。”

王介正在气愤之中,听到楚云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双目一睁,厉声喝道:“杀了你有什么用?白眉能不能起死回生?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满肚子怨气的官员,整天就会说一些‘有错必杀,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好好学习一下如何行军作战,何必整天在这里胡闹。”

任贤良跪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介知道自己说话太过刻薄,毕竟是两个王朝的老人,他犯了一个错误,导致了这么大的伤亡,按照道理来说,他是要被处死的,但这样的结果却是敌人想要的,王介可不想犯这样的错误,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一些:“我刚才说话太过了,还请宰相大人见谅,我也是为了白眉……”

“陛下无需再说什么,我也清楚你与白帅之间的感情,在陛下还未登上帝位时,便是他一直守护在陛下的身旁,而白帅也是一位大侠,有许多值得我钦佩的事情。”

“那就好。”王介点了点头,“我只想问一句,她的下落。”

“启禀陛下,那天楚梁二军来袭的时候,她派了一批人掩护我冲出了包围圈,然后她亲自率人往西南方逃去。”

“西南方?难道不是在我这里?”

“不过,属下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属下觉得,属下觉得……”任贤良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王介很是疑惑,从何时起,任贤良竟然会如此优柔寡断,优柔寡断了?这还是当初那位胆大包天的左相爷么?仔细想想,可能是白眉的死亡,给了他很大的刺激,让他变成了一个懦夫。“任爱卿请讲。”

任贤良皱眉,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当日,我在一群士兵的保护之下,一路往西北而去,一路之上,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战斗的迹象,我询问了附近的居民,也没有人告诉我,东林的军队并没有出现,我本想着,白副统领带着八十万大军,这样的军队,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失踪,可是现在看来,白副统领只怕是凶多吉少。”

王介脸色一沉,他不得不承认,任贤良说的很有道理,八万大军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都死了,秦始皇一统天下的时候,秦将军白起连斩六十万赵军,在这个没有被记载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