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势力庞大,在民间有千万佃户,还控制着盐铁茶粮等商贾巨富,在朝廷地势力不小,甚至还有许多豪强。若不除掉张家,以后恐怕很麻烦……陛下不要急躁。”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朕知道,朕不着急。”
他看了淑妃一眼,说道,“张家的事,朕不插手,随他们折腾。不管他们干出何种荒唐事来,朕都不会责备。只要他们不要逼迫皇族就范。”
他顿了顿,“朕只是担心,他们会伤害皇嗣。”
朱元璋虽然从未对淑妃坦诚过他地心思,不过他并不排斥对她敞开心扉——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与她倾述心意,感情慢慢地变得亲密起来。
淑妃道:“妾身明白,张家不会拿陛下的子嗣冒险的。”
朱元璋又道:“朕准备让陈谦调兵镇压叛军,不知母后觉得如何?”
“这不太好吧。”淑妃犹豫道,“陈谦乃武安国,是个性格耿直刚烈之人。他素来不喜欢张家,若贸然出兵,怕是会与张氏产生嫌隙,惹恼了张家,恐生祸端。”
朱元璋淡淡道:“这些年陈谦屡建功勋,威名远播。朕决定封他做武安国,以显示恩遇与器重。陈谦领兵出征,张家也不敢再造次。”
淑妃沉默了一下,说道:“陛下圣明。”
朱元璋微微颔首,又道:“朕的皇子还小,不宜离开东宫。张琛、王贵等人都是文武双全之辈,可让他们出马平叛。”
淑妃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朱元璋看向她,“母后不同意吗?”
“不是,臣妾觉得可以试一试。不过臣妾听说,张琛他们都是粗鲁汉子,只怕不擅长应对叛军。”淑妃道,“若能找一个文雅些的臣子协助就好了。”
“朕记得李昭亮不错。”朱元璋道,“朕这段时日在东宫养病,对他地观察还是挺清楚的。”
淑妃迟疑道:“李昭亮?他确实才干非凡、德操高洁,只是他年纪大了些。”
“年纪大怎么了?”朱元璋板起脸。
淑妃忙陪笑道:“臣妾是怕……”
朱元璋道:“朕相信李昭亮的才能,他不会误事,只是需要几年时间。张琛、王贵等人,都比较适合统率军队。朕不会委屈他们的,让他们做个副将也好。”
淑妃叹气道:“既如此,臣妾也不拦着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朱元璋问道:“母后还有事?”
淑妃低声道:“皇后近日有孕在身,臣妾也盼着抱孙子呢,不知皇嗣……”
“这个不用担心。”朱元璋露出笑脸,温和地说道,“朕自有计较。”
他说完站起身,走了过去搂住了淑妃的腰肢。
淑妃轻声道:“臣妾谢陛下体谅,臣妾这样子,恐怕难伺候……”
朱元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盯着她的眼睛。那眸光温暖且专注,像极了他对待自己孩儿时的模样。朱元璋凑上嘴唇亲吻了她一下。
淑妃的眼神瞬间迷茫起来,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脸颊浮现一丝红晕,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逐渐加快了,朱元璋的呼吸却更为急促,他的目光愈加火热起来。
朱元璋的手抚摸着她的脖颈、肩膀,渐渐往胸口挪去,握住了她柔软的浑圆。淑妃嘤咛一声,轻喘了起来。
朱元璋俯身,嘴唇贴在她耳畔道:“朕想念母后……”
淑妃羞赧道:“臣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要这样,陛下不能碰臣妾的身子……”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男子滚烫的嘴唇堵住,舌头侵犯了她柔嫩的口腔,肆虐起来。她不由得身子紧绷起来,双手抵住了朱元璋的背部,似乎在挣扎、但并不坚持;反而缓缓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在了床榻上,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娇美的脸蛋泛着潮红,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情意。
她轻轻哼唧,喉咙里发出低喃的声音,似乎有点享受。
良久,朱元璋松开了她的嘴唇,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说道:“朕去看望皇后和孩儿了,母后早些歇息。”
“嗯。”淑妃答应了一声。
他转头叫了宦官,让他把门关上。宦官出去之后,房门便彻底关上,屋子里暗了下来。
朱元璋坐了一会儿,忽然又爬上了床,掀开锦被钻了进去。淑妃吓了一跳,睁着惊慌的美丽眸子看着他。
“陛下。”她小声喊了一句,脸色微红。
朱元璋侧躺着,伸出右臂搭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他轻轻拍了拍淑妃,低声说道:“母后放心,朕会对皇后好。朕也想尽快有个孩子。”
“嗯……”淑妃应了一声。
朱元璋道:“朕知道,母后最疼爱皇儿,所以才让母后去见见外甥女。”
淑妃抬起手,轻轻按着朱元璋搁在她腰上的胳膊,动作很轻,表情十分复杂。
朱元璋道:“母后不用想太多,咱们是夫妻嘛。朕的儿子不能没有母后照顾,以后肯定少不了跟母后请安,朕总得给儿子一个机会,母后说是不是?”
淑妃咬了咬嘴唇,没说话。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睛里蒙上了薄雾,哽咽道:“陛下,您不要骗臣妾!你说过,会善待臣妾。”
朱元璋的心弦被触动了一下,他翻身搂住了淑妃,柔声道:“朕当然会这么做,母后别哭呀。”
淑妃伏在他怀里,呜呜地抽泣,“可是我怕你失败,我真怕啊!”
“别胡思乱想。”朱元璋宽慰道。
淑妃哭诉道:“我知道你想登基成帝,天下百姓都支持你。但是咱们大明江山,历代祖先呕心沥血打下的江山,你舍得毁掉么?”
朱元璋道:“母后,咱们的大明朝,本该是盛世,这些年战事频繁,百姓流离失所。朕希望能治理江山,让百姓过好日子。朕的志向,就是让大明江山万古长存。母后也要相信朕的英明,这个江山必定永恒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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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皇弟,都是贤惠能干、贤内助。”朱元璋继续说道,“朕登基之前,会先立皇后、再册皇子。”
淑妃怔了一阵,终于停止了抽噎,幽幽地看着朱元璋的眼睛。
朱元璋又道:“这是朕与皇后、皇子们共同的梦想。”
他说罢便低头,吻住了淑妃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