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欠他什麽。
卻終於還是欠了條手鏈。
這火光太美了,很小很小的一點,綴在手腕就是世間獨此一處的風景。
娘娘廟求來的符,林媽媽給兩個孩子縫到書包,說能保平安,聚姻緣。
林爸爸不太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也不敢當著老婆麵發作,隻拉著季建林出去喝茶。
陶玉齡倒是信的。
早年在劇組,開機儀式也少不了一番折騰。
臨走前,又多求了個符,說是以防萬一。
林稚在這一年終於過了一米六的身高線,本來還有點圓潤的腰肢生生折出曲線。
就連孩子氣的背,也薄了,襯得鎖骨分外玲瓏。
到了愛美的年紀,她掏出小鏡子弄弄劉海,重新塗了唇膏,半眯著眼睛抿嘴。
她好像有點好看。
就是看著不成熟,青澀得酸牙。
季嘉言沒去國外讀書,拿到某頂尖高校的錄取通知,學校也不大去,隻偶爾過來幫她輔導功課。林稚是除非自己想通,誰也別想讓她想通的性格,超一流學神當家教,成績依然是扶不起的阿鬥。
某種程度來說,也是怠惰界的天才。
今天是高二開學的第一天。
以前的同學,一部分選擇外校,一部分留在本校,留在本校的升學後也要重新打散,原則上很難分到一個班。
早先文理改革,已經不分科,但是重點班和普通班的劃分還是在的。
父母走了關係,讓她到重點班裏接受學霸的熏陶。
女孩拉好校服。
有點喪。
她其實蠻想告訴老爸老媽。
季嘉言熏陶了她這麽多年,還不是……無功而返。
無功而返的某人手臂上搭著小西服外套,領帶散著,衣領微開。
他打開鐵門,站在路邊。
九月熱烈的粉白寶石月季層層疊疊爬過柵欄,在男生身邊盛放。他已經完全發育成熟,個子高高的,腿也長,喉結明顯,五官輪廓越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