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言關上門。
手機彈跳出來個視頻。
某人設置了開機自動播放,當季嘉言拿起手機時,畫麵已經展現。
α光著上身躺在浴缸,周圍都是吃了剩一半的袋裝食物。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變態,冷漠、多疑又喜歡狹小的空間。
對方擺弄攝像機,畫麵晃了晃。
“嗨。現在是你掌控了……季嘉言,你們叫我α對不對?”
“林稚有寫日記的習慣,在備忘錄,裏麵有很多你們戀愛的內容。”
“她不會愛你。”他捧把水洗臉,濡濕的劉海貼在臉頰,臉色蒼白,皮膚發皺。像在海裏泡臭的魚,說出的話都帶著惹人厭的腥氣。
看著自己的臉對自己說話。
這種錯位感真的魔幻。
季嘉言坐下來,嘲弄似的看著視頻裏的家夥。
“你肯定在笑我。”α攬了攬頭發,轉動脖子,“覺得我愛而不得心生嫉妒,季嘉言,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經曆了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經曆的事情。”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從你,變成我的嗎?”
除夕前夜。
學校徹底關閉。
季嘉言和幾個剩下的學生陸續離開。林稚買了機票,坐在快餐店裏等他。這家夥還是不願回家,陶玉齡打電話讓她勸。
林稚隻說:“嘉言哥哥是為了你們。”
但是女人著急乞求的態度,多少讓她有些不安。
“我盡力,陶姨。”
現在的他,太不穩定。
一旦被α占據身體主導權,也許會直接襲擊季家夫婦。
季嘉言這樣的性格,寧願自己去死。
男生穿著夾克進來。
推門帶進一陣冷風,貼著地板襲過。
刺得她腳踝往上提。
她望他,蹙眉笑了笑。
“又穿這麽點衣服,陶姨看了多心疼。”
說來好笑,這個城市就是一座巨大的工業機器,一夜暴富和一夜赤貧交替展現。人們追逐那些名流上層光鮮亮麗的生活,自願做互聯網時代最廉價和最易代替的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