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深深的看了一眼肖青,看来御林军当中也不乏人才啊。
只是这些人这些人年被打压的太严重了,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
既有能力,又敢冒死觐言的人已经不多了。
“行了,这件事本太子已经想好对策。”
肖青深吸了一口气,抱拳道:“属下这次僭越职权,请求殿下责罚。”
“此事不怪你,你这份能力,以后能担当大任。”李修平静的道。
若是肖青真的是为了上位而觐言,李修二话不说,会立刻降罪。
可对这种能够抛开自身安危的人,则要重用。
肖青退下后,李修看向了一旁的统领,道:“放开司马毅。”
“臣遵旨。”统领收回了手中的刀。
周围的渔民心里一阵凄凉,看来牵扯鱼税的贪官,太子处置不了。
“但是!”
两个字出口,所有人顿时摒住了呼吸。
“洛州刺史背弃朝廷律令,私自征收鱼税一事,证据确凿,此等祸国殃民的大贪官,断不可饶恕,立刻将其搁置逮捕,当场处决,以儆效尤。”
李修平淡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童观天,“户部给事中童观天,包庇大贪官,还敢威胁本太子,立刻革职查办,上交刑部。”
“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司马毅浑浊的双眸阴沉到了极,却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
太子虽然不敢动自己,但在鱼税一事上占了大义,若是在横加阻拦,就是心虚的表现了。
不良人手中森冷的长刀出鞘,爆发出一阵冷厉的寒光,直接将潘贤为首十几名贪官全部按在了地上,拖到了渔民中间。
“唰!”一道寒光落下,先前那名嚣张跋扈的领头官兵场人头落地,鲜血飞溅。
“好!杀得好啊!”渔民们一阵欢呼,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而同样被按在地上的潘贤也被溅了一脸的鲜血,瞳孔不断的扩大,脸色惨白到了极致,而那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刚好滚到了自己的眼前。
潘贤见到那一双死透了的瞳孔,灵魂都在战栗。
只有无限的接近死亡,才能感受到这种恐惧。
而自己马上也会变成这样一颗滚落的头颅,那些愤怒的渔民,也会第一时间把自己撕成碎片。
恐惧不断的吞噬着他的内心。
直到身边传来利刃的破空声,他才彻底回过了神来,咆哮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殿下饶命啊!”
一旁的司马毅听到这句话,也立刻紧张了起来,着潘贤真要是说了,四皇子前往淮河南道赈灾的事就彻底凉了、赵党为了给四皇子积累一个好名声,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啊。
“先停下。”李修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而后,他走到了潘贤的身前。
潘贤抬起头,见到李修漆黑的双眼后,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连宰相刚刚都差点被砍了,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洛州刺史。
潘贤疯狂的咆哮道:“鱼...鱼税的事是户部给事中童观天逼着臣做的啊!”
他就像是一条发了疯的狗,指向了短了一臂的童观天,“是他,这一切全都是他指使的,自从他担任户部给事中以来,就曾数次要求臣增加税务!洛州从小到上,所有的官员都有份,不光是鱼税,还有土地买卖,强买强卖,一样不差,这些臣都是被胁迫的啊!还请殿下名查!”
“臣句句都是实话啊!还请殿下看在臣坦白的份上,饶了臣这一次吧?”
潘贤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就像是疯狗一样,带到谁咬谁,恨不得把洛州官场所有污龊的事,全部透露出来。
他用近乎凄惨的求饶声,撕心裂肺咆哮道:“殿下,今年征收的鱼税,一半都交给了四皇子,余下的钱,也都给了洛州转运史司的几个官员,臣也就获得了三万两,没有收多少啊!”
此话一出,围观的鱼民彻底疯了,试图冲过来,将潘贤大卸八块。
这些年来,鱼税一直都说是朝廷要征收,他们不敢反抗,原来这竟然史洛州贪官在监守自盗。
这些钱,每一分可都在滴血啊!
“三万两,还没有多少?!”李修冷声道:“你可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潘贤顿时摒住了呼吸,刚刚在紧张的情况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说了,已经彻底断绝了自己的活路。
“砍头的罪过还是太轻了,换凌迟吧。”
听着李修冰冷的声音,潘贤软滩在了地上。
凌迟,要被凌迟...
“来人,罪臣潘贤,罪大恶极,改换凌迟处死,三千刀内,不许死!”
“渔民皆可唾弃!”
“另外,百里加急,令南山道兵马大督军郭定方立刻率领三千骑兵,入驻洛州,清扫一切腐败!”
“加派命令,火速赶往京城,让国子监祭酒齐剑书率领一众寒门子弟,接手洛州官场。”
李修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之后,才看向了绝望的户部给事中童观天,“至于你,烹刑。”
太子殿下一些列的做法,直接令那些愤怒的渔民安定了下来,他们一个个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这些年,因为鱼税的事,他们的父母妻儿有多少人饿死啊!
“呜呜,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啊....!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千岁!”
一人喊,万人附和,这样民意,吓坏了一旁的司马毅,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件事便是,占有绝大多数的底层百姓愤怒!
而太子,已经获得了这些人的绝对支持。
不良人中,很多人都被这样氛围所感染了,他们中有的也是孤儿,浪**江湖,是被统领聚集在了一起,而他们的父母,也像这些渔民一样,很多人是死于贪官的手中。
这种情感是感同身受的,愤怒的。
李修是一个穿越者,他见识过底层的力量,对此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依靠民心,便永远不会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