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欺人太盛!我要与你同归于尽!!”童观天肝胆俱裂。
另一只手忽然拔出了身边司马毅护卫的刀,拼死冲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司马毅吓坏了。
这个童观天简直就是一个蠢货!公然行刺太子,这不是给太子对付自己的口实吗?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看来只能丢卒保车了!
司马毅灵机一动,对着身边护卫咆哮道:“此贼竟然敢公然行刺太子,罪大恶极,拿下!”
护卫冲出,直接将童观天一脚踹飞了出去,后者见到是司马毅下达的命令之后,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神色。
“司马毅!你为何要这样做!?”
“妄为为你做事这么多年,倒头来,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童观天声嘶力竭道:
“你以为舍弃了我,就能安然无恙吗?!你做的那些破事,我要事抖出来了,够你死十次了!”
听到这句话,司马毅脸庞抽搐,连忙喊道“大胆,你敢诬陷本相,打烂他的嘴!”
“哈哈哈!可悲啊!司马老贼,你竟然如此绝情!”童观天心中无线悲凉,调转了方向,拼死的挣扎着。
而李修则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不得不说,这司马毅弃子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有赵通的一丝神韵。
如此一来,就可以彻底和鱼税一案脱身了,至少百姓看到的是宰相也要处置贪官,而不清楚其中的奥秘。
童观天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司马老贼,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你贪墨的,何止是洛州鱼税这一点钱...”
司马毅又惊又恐,对着护卫喊道:“此贼子贪墨不说,还打算诬陷本太子,动手!”
“砰!”
一身沉闷的声响传开,童观天牙齿被一拳打碎了,口中鲜血淋漓。
“砰砰!”
司马毅的护卫行事毒辣,拳头宛若疾风暴雨一般落在了童观天的嘴巴上。
没过多久,童观天整张嘴都烂成了肉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剩下了一双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司马毅。
直到司马毅挥手,那护卫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李修负手而立,冰冷的目光落到了司马毅的身上,讽刺的道:“宰相大人拦下行刺之臣,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司马毅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镇定,“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先前是臣一时糊涂了。”
“糊涂?”李修冷笑了一身,“为了撇清自己和鱼税一案的关系,为了防止童观天说出你更多的秘密,从而打烂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这手段,啧啧,本太子佩服啊。”
虽然是赞美的话,可在司马毅听来,却有一种冰冷彻骨的感觉。
赵党是靠着利益联合起来的朋党,所谓的情谊,不过是对利益的包装罢了,当一方的利益或者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铲除另一方。
李修已经看透了这一点,继续说道:“宰相大人,可本太子觉得你的诚意似乎不够啊?”
司马懿立刻听懂李修的话,迅即走到了童观天的面前,拔刀。
砍下了童观天的另一条手臂。
“啊!!!”
刹那间,惨叫声震**开来,凄厉无比。
鲜血喷射而出,童观天一阵惨叫之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殿下,童观天贼子已经晕了过去。”统领越过司马毅,上前检擦了一番。
李修沉声道:“晕了又如何,让人给他包扎一下,等他清醒之后,再执行烹刑。”
统领点头:“臣领命。”
说完,统领让人给童观天止血。
现场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这也让一旁的四皇子回忆起了来到洛州城时,在路上遇到的腐烂的尸体,顿时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和李修之间的差距。
当自己犹豫不决,考虑着是否要加入赵党的时候,李修确实杀伐决断,冷酷到底,不为所动。
而鱼税一案的,那潘贤已经把自己扯进去了,那些征收的钱还放在洛州府衙上。
李修看向了四皇子,淡淡开口道:“四弟,鱼税的事想必你根本不知情吧?”
四皇子看着一旁的两只断臂,强忍着恶心,道:“臣...臣弟确实一无所知,那潘刺史诬陷臣弟,不过是为了减轻惩罚罢了。”
李修呵呵一笑,“对,你说得很对,恰好皇兄也是这么想的。”
李修越是云淡风轻,四皇子内心就越是无法保持平静。
四皇子是皇族中人,要杀,就得找个足够的理由再杀。
“四弟,虽然皇兄知道你和鱼税一案没有关系,可即便是诬陷,也需要查明情况再说,你先回京吧。”李修眼中露出了一丝深邃的光芒,
“至于你手中那些赈灾的款项和粮食,药材,本太子会另外安排人送到淮河南道。”
听到这句话,四皇子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连忙道:“皇兄不可啊!这赈灾计划是臣弟亲自制定的,很多举措的执行,都离不开臣弟啊!”
赈灾物品,是赵党费尽千辛万苦筹集而来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积累声望,若是放弃了,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四弟!”
李修双眸一寒,忽然加重了语气。
“皇兄说了,你需要回京等待调查!”
此话,是警告,若是四皇子在不识好歹,李修便要撕破脸了。
四皇子狠狠的咬了咬牙齿,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点头答应了。
“回吧。”李修平淡的道。
四皇子双眸中,血丝浮现,扭头之后,面容变得狰狞可怖。
当司马毅,四皇子一行人离开后,李修方才看向了围绕在四周、骨瘦如柴的渔民,他们一个个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李修叹了一口气,对着统领道:“把刚刚征收的鱼税务全部还给民,还有,派一队人去洛州城府衙,收缴所有钱财,该还给渔民的,一分都不能少。”
统领略微犹豫,道:“殿下,不如把收缴的钱财用在关键的地方,毕竟淮河南道的灾民才是重中之重啊。”
李修眼神警告:“按照本太子说的去做,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