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让你监国,你改朝换代?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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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掌柜和伙计们能够知道,对外宣扬的信息,钱庄其实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直导之所以敢告诉且能告诉田贵,赵德这些话,其实也是李恪批准之后,钱庄层面层层通知按时的结果。

毕竟如今的钱庄,尽管已经超发了比手里的银子多出好几倍的银票。

但大唐的普罗大众对于超发货币的接受程度,是很低的。

李恪之所以让人传出这样的消息,其实也是在让大唐老百姓一步步适应并理解超发货币其实并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果不其然。

在听到直导的话以后,田贵和赵德虽然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一丝诡异的神色。

但他们最终还是接受了这种事情。

这不奇怪。

毕竟他们不仅自己经历过隋末乱世,而且他们爷爷那一辈,可还亲身经历过五胡乱华末期,神州动**的格局的。

所以他们清楚,田地这种东西,在一个王朝初年,人口还不算多的时候,其实是最便宜的。

越到后面,这些田产反而会变得越贵。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钱庄持有这些田地,他们不仅现在可以超发货币。

而且未来,随着钱庄所持有的田产增值,他们能够超发的货币将越来越多。

而且哪怕真的有钱庄挤兑,钱庄拿不出银子,以田产的保值程度,钱庄直接拿田产出来应付挤兑都不是问题!

不过这时,赵德却突然提出了一个很朴素的问题。

“说起来,这些士族从钱庄拿了这么多贷款,他们想干啥?”

“他们总不会是要做生意吧?”

听到这话,直导嗤笑一声,不屑道:

“怎么可能?”

“如果他们这群眼高手低的家伙会从事生意,那他们就不是士族了。”

不是士族?

“那他们能是啥?”

赵德又问。

直导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看了赵德一眼,想了想,憋出了一个新名词:

“新士族…”

一旁的田贵知道,赵德纠结这些名字的问题,现阶段意义不大。

于是他打断了赵德的问询,提出了一个更有意义的问题。

“话说,那些士族贷到钱以后准备干嘛?你知道吗?”

毕竟在如今很多人的预期当中,士族们抵押的田产,很可能已经超过了两百万亩。

按照每亩地贷五十两银子计算,这就意味着大唐的士族将得到超过一亿两的银票!

这么多银票,无论出现在什么领域,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闹不好,还会引发通货膨胀。

只是对于这个问题,直导却表现得很无奈。

他苦笑道:

“我也很想知道这些钱最后会流向哪里,只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我别说相关信息了,就连捕风捉影的传说都很少听到。”

“上头似乎不想让人知道真相,我们也只能知道,上头似乎很有信心,这些钱只会流入一些他们想让其流入的领域。”

“哪怕这些钱有好几亿之多,也不会造成通货膨胀。”

听到这话,田贵和赵德面面相觑。

如今的他们,多少已经具备了一些金融常识。

只是他们都很好奇,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哪个盘子,能够接下几亿两这么多?

就在这时,直导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他说道:

“说起来…”

“说起来什么?”

田贵和赵德纷纷好奇。

直导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附近正在办理期货业务的同事,想起最近期货似乎卖得特别火的事情——事实上,他们现在之所以这么忙,除了士族疯狂抵押田产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最近特别多人买期货。

想到这件事情,直导的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摇了摇头,对两人道:

“不,没什么…我刚只是想错了而已。”

倘若这些士族真的抵押田产获取贷款,然后去买期货。

那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

如果这些士族真的这么干了,那是不是说明,期货这玩意,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里,直导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今年秋收。

占城稻…粮食产量…粮价…期货…

隐约间,这位钱庄伙计,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

期货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着。

然而普天之下,除了李恪以外,没有人会知道秋收之后,大唐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们只能按照自己的既定轨道前进。

不过李恪知道,所谓金融,归根结底还是一场数字游戏。

尽管自己能够通过去偷,去骗,搞偷袭的方式将士族的田产搞到手。

但能否守住这些田产,归根结底,还是要看李恪的武力。

好在,根据李恪的判断,士族未来遭受的损失,不至于让他们发动全面叛乱。

他们很可能支持其中一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对李恪发动攻击。

这意味着,李恪先前准备来镇压叛乱的风雷军,尽管在法理上并不受他管辖指挥。

但只要这支军队还在军事贵族和非士族门阀手中,且李恪做的事情合理合法,没有倒行逆施,不至于说让自己成为在期货战争中成为失败,耍无赖的一方。

那这支军队就会履行自己的义务,替李恪解决士族叛乱的问题。

自己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强化一下风雷军,让他们有镇压叛乱的能力即可!

意识到这点的李恪,来到了风雷军的驻地。

“殿下,您怎么来了?”

风雷军的的统率,是程咬金的长子程处默。

李恪的便宜父皇为他专门设置了一个正五品的官职风雷将军,以统领风雷军。

面对李恪的亲自到来,程处默自然是出门迎接。

只不过他也有些奇怪。

毕竟李恪作为皇子,是不能和军队走的太近的——要知道,他老子就是靠军事政变上台的,不可能不提防“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问题。

正因如此,程处默虽然欢迎李恪的到来,但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热情。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而另一半,李恪看着程处默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态度,也知道对方的难处。

不过没关系。

只要风雷军能够遵守自己的立场和建军原则。

那这只军队归不归李恪管,区别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