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因为凌儿想伺候陛下一次。”
戚凌芳沾满腮红的脸颊,盈动着妇人的春色,煞是诱人。
但是眼底的慌乱,并未躲过朱桢锐利的眼神。
他淡笑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嘿嘿,果然什么都瞒不了,陛下的这双眼睛。”
戚凌芳娇羞地抄起白毛巾,蘸一些温水,来到了朱桢面前。
朱桢往上挪了挪身体,半坐那里,等着被擦拭脸庞。
“陛下,臣妾明日不是要省亲吗,走之前臣妾有一事相求。”
戚凌芳用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嘴里轻声地开口。
“嗯,说吧,只要不过分,朕都会满足你。”
朱桢闷声回了一句。
“是,臣妾这次想带着小骨妹妹一起,因为她说江湖出身无家可归,想让臣妾的娘家做她的娘家。”
戚凌芳把用过的毛巾扔在一旁,忐忑地看向朱桢。
“呵?就这事?”
朱桢怔住了,旋即大笑道:“朕准了,待会朕让常达再备些礼品。”
“臣妾代替小骨妹妹,谢陛下隆恩。”
戚凌芳没想到朱桢会真的同意。
要知道她父亲戚若均刚刚官拜上柱国,成了京都三尉的主帅。
这个时候,要是再和后宫的妃嫔来往。
肯定会遭到群臣的反对,甚至会引起朱桢的忌惮。
但是朱桢竟然毫不犹豫地同意,这让戚凌芳大为感动。
当她跪下去谢恩的时候,心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
是陛下压根不害怕戚若均的位高权重?
还是陛下对于花无骨的宠爱无人可比?
“喂,凌儿,朕都同意了,怎么还跪在那里不起来?”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诉求?”
朱桢的话语有些不满了。
他宠爱后宫女人,但不会满足她们肆无忌惮的要求。
这大乾是他的,还容不得这些女人乱来一气。
“没,臣妾是在想一个问题,陛下不怕群臣反对吗?”
戚凌芳被朱桢的语气吓得慌乱起来,脱口而出自己的顾虑。
“呵呵,朕已经让众臣明白,朕成年了,现在的大乾朕说了算。”
“再说,所谓的反对,不过是皇叔一派的支持者,若是他们能像戚将军一样。”
“被朕责罚,甘愿入天牢,而不率领亲兵做反抗,朕就听他们的建议。”
朱桢说这些话,露出不可一世的霸气。
让戚凌芳看的双眼冒光。
“臣妾多谢陛下对父亲的信任!
臣妾用性命保证,父亲对大乾绝对忠心。”
缓过神的戚凌芳,砰砰磕了三个头。
她现在明白,自己的担忧的一切,都在朱桢的掌握之中。
朱桢不仅信任戚若均。
甚至还等着群臣反对,刚好趁机诓骗朱永棣一派交出兵权。
这件事说定后。
朱桢在戚凌芳这里用了早膳,就回到了御书房。
“章羽何在?”
朱桢刚一落座,就在殿内喊一声。
话音未落。
章羽带着罗刹面具,似鬼魅地出现在大殿。
“陛下,有何吩咐?”
“京都内威胁百官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朱桢平淡地瞥了他一眼。
章羽跪在地上,拱手回应。
“现在已经查明,做这些的是八王府的死士。”
“哦?抓到活口没?”朱桢骤然面露杀意。
“没有,这群人很滑头,被抓后就立即自杀。”
章羽的语气,带有愧疚之意。
现在影卫已经和这些死士交手多次,彼此很熟悉。
一碰面,影卫就看出了对方的身份。
但是若没有人证,即使大家心知肚明。
朱桢也没法,用那这些死人扳倒朱永棣。
“唉,这种事急不得,他们威胁的都是何人?”
朱桢略显失望,但很快面色如常。
“所有重臣,八王派系的,中立派系的,还有陛下的人。”
章羽看到空无踪汇集名单,也是疑惑不解。
“呵?看来这些人的目标不是官员啊。”
朱桢微微一思索,便看透了威胁的假象。
“那他们的目的是谁……”
“坏了,木红山那找到了吗?该不会要各个击破你们吧!”
想到了这种可能,朱桢噌地站了起来。
章羽立刻昂首回复道:“陛下放心,这次臣把他们六个都派过去了。”
“不管是木红山还是那批死士,若再露头,都得留下点什么!”
“好,既让如此宫里的安全,就交给你自己了。”
朱桢闻言才松了口气。
恰在这个时候,常达快步进来禀告。
“陛下,巩副统领和丁大人来了!”
“哦?他们的来做什么?难不成禁卫军的事情弄好了?快,让他们进来!”
朱桢听到这二人来访,愣了一下,就让常达唤人进殿。
“是,宣巩副统领、丁大人觐见。”
常达尖锐的嗓音还未消散,这二人已经神色慌张的地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
朱桢冷哼一声,“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天子威仪一震,这二人扑通跪在地上。
脸色一个比一个白。
“丁爱卿,你先说!”朱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禀陛下,鸣柳巷的李爵爷率领府兵在攻打积…问侯巷。”
丁尔心一紧张差点说错了话。
巩宇没等他说完,焦急地补充道。
“李爵爷就是疯了,非说状元丁巷川和榜眼樊篱山杀了他儿子。”
“当日比武,臣就在现场,明明是他儿子故意挑衅寒门子弟被教训了。”
“你们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朱桢被这两人连珠炮语,轰的头懵懵。
“臣…臣知道,现在贵族和寒门起冲突了。”
丁尔心和巩宇都不敢抬头看朱桢,把自己的额头死死地贴在地板上。
“好啊,巩宇呵巩宇,这就是你朕说的万无一失?”
“你不是向朕保证过,不会出现门阀之争?”
“现在贵族抱怨的折子还没送到驾前,倒是寒门的子弟杀人了。”
一字字饱含怒意,朱桢一脚踹在了巩宇的肩头。
被踹的翻滚起来的巩宇,再次爬起跪伏在地,嘴里哀求道。
“陛下,这是陷害,那两个人,臣见过,他们不会杀人的。”
“哼,朕当然知道,那你替朕给百官解释去吧!”
朱桢愤愤地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巩宇、丁尔心,朕命令你们,不允许事态再扩大。”
“章爱卿,找到这两个人,查明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