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瞧你干的好事儿?”
朱桢一脚踹开跪在地上认错的巩宇,仍愤愤道。
“还好朕的爱妃没事儿,否则定要诛你九族。”
“陛下,臣…臣愿意认罚,自求剥去官职,押入大牢。”
巩宇涨红着脸,悲愤地一咬牙,磕头请罪。
“陛下请息怒。”花无骨搂住朱桢的胳膊,柔声地劝慰。
“是呀,陛下的龙体最重要。”戚凌芳也依偎了过来。
朱桢看到她们俩个这副模样,幽幽一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统领之职,贬为千夫长。”
闻言,巩宇喜极而泣,颤声扣头,“谢陛下隆恩。”
他没有想到,护卫不力,差点害死贵妃娘娘。
竟然只落了一个免职的处罚,从四品将领变为六品。
这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起来,快给朕去查,到底是何人指使?”
“还有,给朕查清楚巡察大营的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是。”巩宇欣然领命,他心里也充满了恨意。
同样因为这批死士,害的他被皇帝责骂了两次。
他下定狠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巩宇刚走,戚若均就已身披战甲,率领亲军数千人,包围了鸣柳巷周围数里地。
“陛下,芳儿没有事儿吧?”
朱桢看到戚若均焦急的样子,侧过身让出了戚凌芳。
“父…父亲,女儿不孝。”
这是父女俩分别两年第一次见面,戚凌芳的声音有些哽咽。
当初因为她的失言之罪,害得戚家被查,父亲被关入天牢。
“芳儿…微臣拜见贵妃娘娘。”
戚若均差点儿情绪失控,大庭广众之下,他必须谨守为臣之礼。
戚凌芳脸色一变,她知道父亲是在提醒她要自持身份,不要落人话柄。
倒是朱桢见状,拉住戚凌芳的手,淡淡一笑道。
“你们父女不必拘谨,正好朕也有事,去一趟戚府。”
“臣(臣妾)拜谢陛下。”
戚若均和戚凌芳顿时大喜,他们没有想到发生了刺杀案后。
朱桢还愿意继续省亲之旅,让他们父女得以重逢。
“常公公,通知影卫回来保护戚贵妃和戚将军。”
瞥了常达一眼,朱桢拉着花无骨和戚凌芳,上了马车。
花刚石换了外衣后,也嚷着要和大哥哥坐一辆车。
车内花、戚二人皆是带着温情的眼神,看向脸色铁青的朱桢。
“陛下,可曾猜到今日之事是谁主使?”
“哼,除了朕的好皇叔还能有谁?”
朱桢眼底泛着森森杀意,手把座位捏得咯咯作响。
花无骨蹙着秀眉,“他是皇亲国戚,没有十足的证据,怕难以处罚他。”
戚凌芳也是面露愁容,虽然她对幕后凶手恨得牙痒痒,但也知道花无骨所言不虚。
“呵呵,朕早已让影卫查到他的诸多罪证。本还想给他留几分面子。”
“既然如此,八王府就不用留了。”
此言一出,花、戚二人瞪大了眼睛,难掩脸上的惊喜。
“陛下说的是真的?”
花无骨忧虑地补充道:“臣妾与王府打过交道,京都城内都是王爷的盘根错节。”
“陛下要考虑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
朱桢怒容微显,沉声道:“大乾是朕的大乾,章羽会自行处理的。”
这句话给花无骨和戚凌芳吃了一颗定心丸。
若真是影卫首领章羽出手的话,朱永棣的死就会成为一个意外。
“行了,你们俩这次没有出什么事情,才是万幸。”
“否则,朕必会让这位可亲可爱的皇叔,尝尝什么是凌迟。”
后面的话,是从朱桢牙缝里一个个蹦出来的。
“陛下,事情都过去了,您别再生气了。”
花无骨和戚凌芳被感动的心神**漾,全都依偎在朱桢的怀里。
朱桢一边搂住二人的纤纤细腰,一边看向独自发呆的花刚石。
“小石头这次立大功了,又保护了姐姐。”
“嗯?坏人们不跑,小石头很生气。”花刚石一脸委屈地看着朱桢。
“那就揍他们,下次不要废话直接打,宝甲穿的怎么样?”
朱桢哈哈一笑,松开了手,指了指他的外衣下面。
“唔,可以防住刀剑,石头喜欢。”
“哥哥,能不能再送石头一个重点的武器。”
花刚石憨然可掬地捎了捎头。
“行啊!那石头你饿不饿?”朱桢看到花刚石冒着金星的点点头。
“哈哈,外面的人买些小吃送进来。”
话落没不多久,就有一位禁军递进来几样吃食。
见到了食物的花刚石,兴奋地手舞足蹈。
朱桢等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一扫方才阴霾覆盖的心情。
李府后院的巷子外,一座院子内。
章羽平静地看着地上躺着樊篱山和丁巷川。
“为何非要动手才告诉我真相。”
“我们……,唉!”
樊篱山和丁巷川对视一眼,话没出口,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压给没想到啊,在李府好不容易守凌晨时分,见到守卫松懈的一刻。
这二人正要按照计划行事呢,背后突然响起了章羽的话。
“二位,真是会躲啊,让本将军真是好找一番。”
心怀鬼胎的樊篱山和丁巷川,一刻跳跃而出,转身攻向章羽。
二人配合默契,武学功底也不错,倒是让章羽心生猎斗之心。
结果,一不小心章羽就使出了全部功夫,把这二人伤成了这样。
三人的交手动静,也最终引起了李府的注意。
没有办法,章羽只好带他们来到了这里。
在他亮明了身份后,这二人也知道自己救命的机会来了。
所以很快就交代了整个过程。
比武场的矛盾,寒门少年之死。
为查探师父失踪,闯李府遭遇李明达之死。
“行了,把这些药丸吃了,跟着本将军回去。”
“剩余的事情,本将军会查下去的。”
章羽说话的同时,抛出一个黑色玉瓷瓶。
樊篱山和丁巷川惊喜万分,也不推辞立即服了药丸。
他们很快就站起身来,要跟着章羽回去。
一路上,章羽都在分析案情,他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
有一只手在暗中操控。
突然,他眼神一亮,开口道。
“持这枚的令牌,你们去阙城禁军营帐等着本将军。”
“你们说那个少年的尸体,在问侯巷的衙役那?对吧?”
樊篱山点了点头,惊诧地回复:“章将军要查明那人的身份?”
“对。”章羽高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那个人,小的查过了,没什么发现。”
樊篱山坦然说明详情。
“呵呵,那是你们不了解影卫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