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為地處交通要衝的關塞,城山圍水繞的地勢原是抵抗外敵地天然屏障,而今卻成匪賊們踞關而挾地“本錢”。關內崇樓已塌、傑閣成灰,狹長的關洞及行軍道都已是坎坷不平,車行人走皆需小心翼翼,一個不慎就是車陷腳拐地下場。
夜幕下地嘉茂關悲涼而又令人驚懼,除關內西南位置隱約有燈光閃爍外,餘者皆是漆黑一片。寂靜,讓車輪輾過地聲音顯得更大,骨轆轆,骨轆轆,一輛又一輛的馬車緩慢的駛向“北關門”,透過琉璃鑲嵌的車窗,能看到黑暗中偶有寒光刺眼。
此月盤踞嘉茂關的乃是碧宮峰匪賊,匪賊頭子名為“薛布舉”,俠號“雙槍霹靂”,武器是一長一短的槍。胡山雕初臨九州時曾當地一段時間的匪賊,跟的老大就是頓郾,頓郾隻是個小頭目,但平時常跟胡山雕吹噓自己認識“薛雙槍”。
胡山雕也因此對薛布舉有所認識,但發生車婢被慘殺之事後,對薛布舉的印象大壞;原本還打算通關時與其交流一番,如今自然是不可能。薛布舉顯然也沒有認識醇思酒莊當家人的意思,但他也沒有撕毀承諾,隻是派人暗中監視,待酒隊全部出關後,關門就被鎖上。
車底不知是爺孫還是父女的二人,在車隊緩慢行進在關道時就悄然離去,顯然,他們不是想利用車隊通關,而是想混進關內,至於是什麽企圖,胡山雕並不在意。
憑胡山雕那可憐的“反應”屬性,不管是二人潛在車底還是離開,他都“感知”不到,他是通過“銀霧俯瞰”發現二人潛入車底的。但二人的離開,卻是鬥笠人詢問“此二人潛入關內另有所圖,你不利用一下嗎?”由此才知那二人沒有隨車隊離關。
寬長的旅車車尾剛剛離開關洞,後方就傳來巨大且刺耳的滑輪與絞索的聲音,十數息後就是“轟”的關門緊閉聲音。胡山雕一言不發的下車,他沒有立即下線,鬥笠人突然話多了起來,這有些不正常,胡山雕要借助“楚道”的無遮視野,監控鬥笠人有沒有隨他一起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