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计嘛,乃是撤退之计。”众人又开始叽叽哇哇议论纷纷,听到了李至修接下来的话才慢慢停止了下来。”
“我说的撤退,乃是大有渊源、说头,首先是找到前两朝的巨澜主宰,大夏嫡系,他们有办法让我们彻底脱离战争漩涡。
是什么方法具体我不能说,也说不清楚,但是找到人是第一步,找不到这个计划就行不通了。”
众人纷纷互相观望,希望从对方那里能得到什么好消息,但可惜各自皆只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迷茫和希冀。
平章王看在眼中,说道:“:“大夏皇室已经消失于大陆几千年,哪里是这么好找的?所以还是说说这第二计吧,不知这第二计是何计呀?”
李至修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说了另外一件事情:“大家还记得大晋三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三十三年前,众人齐齐陷入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众人开始议论。
“那时我还在郡里做郡守呢?”
“所以那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仁君七十六年,南方叛乱吗?”
“还是狄国入侵?”吴家当代凌霄阁阁主,吴道天最先说道:“。
“南方叛乱?”
……
有人问道:“:“李宗师,那一年发生的大事情不少,狄国南下,打了一仗,荣国跨过了天山山脉,建立了在我大晋的一个军营。
还有就是益州东部,交州西部、景州南部发生的叛乱之事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事啊?”
“正是南方叛乱之事。”李志修答道:“。
“不知哪一位能说说当时叛乱的情况?”
众人皆在回忆,平章王说道:“:“还是我来说吧,我的消息,应该说是最全面公正的。”
“那是自然。”
“还请王爷明言。”
“当时益州、交州二地不知发生了何事,乱军四起,也不知道最开始具体是因为什么理由。”
“后来回京述职的官员说有的是因为什么邪神降世,有的说是什么有神灵显化。
让那些底层修士以及普通百姓,召集人去找因为修建运兵道、战乱而四处逸散的家人……,结果区区一个月都不到,便成了规模。
而且还要让所有人,都不再遭遇和他们一样的苦难。
所以想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度。
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开始往北方打,颇有席卷天下之势啊。”
“这些叛乱之人,什么身份都要,什么修为的人也都有,甚至连宗师都有两位。”
“后来,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聚集在一起了,但都有了同一个目标,建立一个理想之国。
当时叛乱之人都宣扬神爱世人,天神降世什么的,还都有非常高的道德和品质,可以约束自我,也悍不畏死,心中信仰之力火热。
甚至好多可以为了兄弟同袍,可以不顾自己性命之人。
这样的势头下,他们短短十天就攻陷了一郡之地。”
“此时他们的口号已经成了‘神爱世人,一统人间’之类,但后来忽然众人就散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件事我现在将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和我们的修炼观一点也不一样。”
“但不知李宗师何故说起此事啊?”
李至修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本来不算太大,不过益州一郡之地,交州一郡之地叛乱。
但其实是我李家的李汀兰人道大成,悟到人道至理所致,当时她就突破到了大宗师之境,将这个影响传遍了二州之地。”
“是啊,这事儿过了之后,李大宗师就提出了完整的人道论,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有人回忆起当年的事。
李至修继续说话:“我说的计策就和人道有关……”
“相信诸位其中有看过我李家《人道论》核心章节的人,明白南方叛乱这件事确实符合人道之理。”
“我这里有一篇文章,我认为其颇得人道部分妙谛,乃是人道大法,可以施为,大家可以看看,特别是读过《人道论下篇》之人,可以回忆一下。”
李志修大手一挥,众人身前便出现了一份李志修抄录的文章,文章名为《平北策》,文章署名只有一个字:郭。
然后就是正文:
“北匪以侵为意,凭蓬头而寻大莲,唱之以昌义之名,举之以正义之旗,引二匪襄旗,以暗力而助之……”
“人有神意,群无意识,却有恰似本能之意,群以个体脑补为基,谣言为桥,似瘟疫而染众……”
良久以后,众人看完了文章,众人齐齐盯着陈应书,等他先开口。
只见他思量了一番之后,才缓缓开口。“从文章文笔来看,颇显稚嫩,从内容来看,有些理想化了,不够老练,还有斧凿痕迹。估计是个中年人所著。
但确实是见过大阵仗,操作过大局之人,想法也确实有效。”
李志修古怪地看着陈应书,陈应书看了他一眼,可能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陈应书又继续说:“但是确实符合大宗师的人道至理,不知李家哪里找到的这么个天才,假以时日,又是一位追赶宗师的大才,我认为可以一试,但是需要咱们给他润润色。”
“而且,最好是李大宗师亲自来。”说完转向李志修,“至修,你可知汀兰何在呀?”
李志修想了一下,才说道:“:“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她现在在哪里,她常年外出修炼,感悟三道,居无定所,实在不好找。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到北方,估计是被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
“我上次在西都书院给她传信,但是她的小青鸟也在书院里,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去了。”
“我上次倒是联系过她,并且拜托她去找一个人,她那时恰好离开了,我后来推演过,可能她现在就是在找那个人。”凌霄阁主吴道天插言道。
“哦!不知她去找谁了呀?竟然能劳烦到她去。”首座的大将军好奇地发问。
吴道天躬身行礼道:“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谁,此人是我用《天衍术》推演而来。
但是只是当时那一瞬间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之后无论再怎么推演也找不到丝毫踪迹了。”
“哦,此人有何奇特,竟然能让你去找大宗师亲自出马寻找?”陈应书也询问道:“。
“此人的确特殊,当时只是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波动,推衍出此人不是大灾,就是大吉,到后来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丝毫踪迹了,所以才请大宗师亲自寻找的。”(见第二章)
最前方的大将军想了一下,才同意道:“好,既然李家提出的意见大宗师也同意了,那就可以试一试,咱们好好商量一番……”
第二日,芷兰再次出了颍川府院,在颍川城门、谢家颍川驻地以及颍川郡府衙三个地方来回逡巡。
果然,在城门以及谢家驻地看到了昨日请谢家的裁判官写的文章。
围观的众人见状,再次恢复了战争之前的冷静,对荀仙的评价也好转了不少。
只是毕竟时间太短,而且战争的恐惧确实可以消磨众人的理性。
此事,只怕需要等明日继续审理荀仙,才可以有结果。
下午,敌国和大晋在北方的战争形势愈演愈烈,各大军团在雁门关外摆开阵势,攻杀起来,一时互有胜负。
甚至无当和狂狼军战于雁门关左边百公里处,大宗师陈应书都出手了,和北方的一位老牌儿天象境大修士动起手来。
还好,二人都有所克制,没有全力出手,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否则,那两支军队怕是会损伤惨重。
战争有序地进行着,并不像大晋众人所想的那般,北方攻击会如烈火、暴雨、狂风。
然而大晋的高层也在琢磨,狄国究竟是在等什么,竟然没有和他们预料的一样,那定是有预料之外的情况出现。
一时之间,大晋只好以防守为主,以免对方打过来时,出现始料未及的情况。
第二日,天和一百一十九年十月二十五。
百花楼荀仙杀皇子案再次开始审理。
一众大裁判长这两天都没有到府院之中休息,一直在灵舟之上。
早上辰时正,荀仙再次被押往法斗场,落在一个擂台之上。
同样的程序,五位大裁判长坐在上首,一众世家裁判所执法队人员围成一个庭审的样子,可以让所有人都看到。
李家的大裁判长李穆元一拍惊堂木,问道:“荀仙,你在对那兴人离火施加控神印道术之时,可知道控神印的效果?”
荀仙面无表情地答道:“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的控神印是否会杀了兴人离火。”
荀仙想了一下,说道:“那是我第一次施展此道术,虽不知道此道术的具体效果,但想来的确有可能会杀了他。”
“那为何你当时明知有可能会让对方死在你的控神印道术之下,还对其施展。”
荀仙一时无语,想了一下说道:“我认为当时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没有想到,后来棠梨会出现那样的变化,才让那兴人离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