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一身布衣,身姿挺拔如苍松,棱角分明的面庞,正气凛然。
除了徐彬他想不到还能有谁。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徐彬!”青年男子点了点头,风度翩翩的盯着他,眼神之中充满费解。
昨夜之前他一直认为对方是个神棍,要不是碍于孙若微的死缠烂打,他不可能劝说乡亲们离开此地。
好在虚惊一场,大伙都没受伤。
“哥们,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装十三很累的,放松点不好吗?”
“叶兄,敢问十三是何意思?”
徐彬一板正经的询问,对于他的言谈举止,感到些许不悦。
站没站样,嬉皮笑脸... ...
十三?
我泥馬,铁憨憨,这玩意咋解释。
“徐兄,十三没什么特别含义,你可以理解为很帅,差不多就这意思!”
“叶兄,你虽然比我差了点,也很十三,不用气馁!”
卧槽,人才。
叶文魁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狗十三,臭不要脸,真以为自己很帅。
“完了,完了!!!”
“老天爷,这么好的庄稼你全给毁了?”
一道道悲痛的话音响起,乡亲们看着破败田地捶胸顿足不已。
这可是他们的心血,一夜之间便全都毁了。
“**贼,你有那么多银子,能否帮帮乡亲们,不用多五百两就可以让大伙重建家园!”
孙若微有些于心不忍,只得求助于叶文魁。
但她也没有多要,这家伙歙州百姓,还捐了十万担粮食怕是也没有多少积蓄。
“五百两?”叶文魁挑了挑眉,颇为怪异的盯着对方。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知道五百两很多,你要是没有,一百两... ...”
“一万两!!!”
“你,你刚刚说多少?”
孙若微狠狠的甩了甩头,仿佛生怕自己听错了,那可是一万两,不是一百两。
她知道叶文魁是狗大户肥的流油,但这也太肥了吧。
“小妞,你好不容易开一次口,相公我岂能不给面子,一万两先拿去用,不够再找我要!”
“**贼,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也没那么可恶!”
“妮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可恶了,还有我不叫**贼,你可以叫我相公,我不介意!”
“混蛋,你给我去死!”
孙若微气急败坏的拔剑,这家伙口无遮拦真该死,万一要是引起误会咋办?
泥馬,闹呢?
这小妞翻脸比翻书还快,那可是一万两雪花银,叫声相公怎么了。
徐彬看着两人追逐,眼神渐渐冷了几分。
一万两说拿就拿,一定是狗大户,一定是黑心钱,心中更加坚定了排除异己的想法。
他绝不能让这种无耻败类留在孙若微的身边。
“咦?”叶文魁尚在奔跑之中,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株保存比较完整的稻穗。
“**贼,有胆子你给我站住,让我割了你的舌头,免得你乱说话!”
“小妞,别闹!”
“混蛋,谁跟你闹了,让我割了你!”
“小妞,你要是再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去把乡亲们叫来我有事要宣布!”
孙若微稍稍一愣,看着一脸严肃的对方,竟然鬼使神差的照做了。
没多久的功夫乡亲们纷纷聚集而来。
“诸位,你们看到我手中的稻穗了吗?”
“这是稗子?”
有经验丰富的一眼便认出了此物的来历。
稗子,稻穗之中极少出现的东西,就算出现了也很容易枯死,乡亲们纷纷盯着叶文魁不明白他的用意。
“你们叫它稗子那就稗子吧,这种东西今后种植要是出现了一定要给我保护好了,方圆一丈之内别的稻穗都可以死唯独这个不能有事!”
“叶兄,稗子极难成活,因为它而舍弃更多的粮食是否太过愚蠢?”
徐彬义正言辞的开口,乡亲们也都连连点头。
为了一株稗子,舍弃一丈之地,这么愚蠢的事情如何能做。
“哼,你懂个球,边待着去,这种稗子乃是雌雄同体,只需要将他们精心呵护,便可完成变异稻穗,产量能够翻倍,口感也会更好!”
“什么?”
“翻倍?”
“这不可能,我种地种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乡亲们纷纷摇头,抱有质疑的态度。
孙若微面容有些羞愧,想让稻穗产量翻倍,简直异想天开。
“**贼,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小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又犯病了,你要是在污蔑我信不信那一万两银子不给了?”
叶文魁瞪了她一眼,制止乡亲们的喧哗,不卑不吭的大喊道:“各位,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但这不要紧,谁愿意照做,每天我给他五十文工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哪怕明知道不可能乡亲们也心动了。
五十文的工钱即便是在京城也绝对不低。
“叶公子,我做!”
“我也做,算我一个!”
“还有我!”
... ...
孙若微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竟是止不住的来气。
败家玩意,明知道不可能还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天五十文工价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很了不起吗。
“叶兄,你是否太过分了,用银子羞辱大伙,把我们的尊严放于何处?”徐彬忍无可忍的怒呵一声。
此举在他眼中无异于**裸的羞辱。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把大家伙都当傻子,妥妥的狗大户作风鱼肉百姓为乐。
羞辱?
狗十三,嫉妒冲昏了头,自己过得穷困潦倒还不让别人过好日子。
“徐兄,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如咱们打一个赌,你敢不敢?”
“什么?”
叶文魁缓缓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道:“如果我能够让粮食产量翻倍,那你今后便做我的弟子如何?”
徐彬想也不想的直接应下,话锋一转:“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你做不到从今以后就给我离若微远点,你敢赌吗?”
卧槽,激我?
他就知道这家伙图谋不轨,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了。
“有何不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半年为期限,希望你能遵守约定,可别反悔不认账!!!”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到时候你可别反悔!”
“我不会输!”
徐彬冷傲的转过身去,完全不想跟他多说半句废话。
两人的谈话被孙若微尽收眼底,她认识的徐彬不是这样的,为人谦和,彬彬有礼,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用自己来打赌,她同意了?
凭什么自己和谁在一起要由别人来做决定?
“**贼... ...”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店要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