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獵人的村子,落天徒步踏上了前往以善為名的城市。
這種不起眼的村子是沒有機車可以搭乘的,村子裏的人所需要的物資大多是憑借與一個月才會來一次的行商交易所得。
此外還能和外界保持聯係的就隻有來村子裏搜購蟲子的商人了。
經曆了昨晚的突發事件,落天對村子裏的人的生活方式越發不理解。
他問過建叔為何不離開村子,而建叔無奈的告訴他,村子裏的人想要在城市裏安家立業需要一大筆錢。
外人光是要在城市裏安定下來所需要交納的市民費便是數目不菲,對於他們這種窮苦的村子來說實在無力承擔。
雖然生活困窘,但是依賴著善城卻也並非活不下去,如果離開了村子,沒有錢財和門路的人們恐怕隻得落下一個流浪乞討的下場,最後要麽垂死路邊,要麽落入蟲口。
清晨的陽光並沒有中午那般灼人,空氣中彌漫的水汽也讓人倍感清涼,行在路上,遠眺山嶺之間,層層薄霧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多彩光芒,更顯得虛無縹緲。
如此美景,落天卻無心欣賞。
雖然昨天後半夜不曾好好休息,但他此刻卻不覺困倦,心中隻有無限感慨,替村人感到苦悶哀愁。
手上用力握了握族中鍛造師精心打造的長槍,落天心想,若不是生在天家,我又會如何呢?
行了一會兒,覺出肚中饑餓來,落天伸手掏出懷中紙包。
打開,裏麵是幾塊烹製好的蟲肉。
昨日那兩隻鋸齒蟲被村人射了滿身的塗有呼嚕草汁液的金屬棍之後已經無法食用。
耶吉母子便連夜將家中分得的幾塊黑甲蟲燒熟,第二天一早便候在建叔家門口。
心有不忍的落天取其一半,將剩下的悉數分與耶吉。
看到年幼少年被蟲肉吸引的模樣,落天也覺得心中略微輕鬆,出手阻止了以手掌拍打自己兒子腦袋的耶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