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黴味的潮濕稻草,積滿灰塵的破鍋爛碗,隱約還能看見倒塌了一半的灶台。
呼吸間鼻頭還能感受到就未經使用的簡陋廚房所遺留下的淡淡油膩味。
老鼠窩沒有特意準備的牢房監獄,在墨鋼授意下這裏的人也隻是找到一間相對牢固的房屋將落天關了進去。
反正這種無人居住的破爛居所在這裏多得很。
他們也不擔心落天逃跑,將其雙手緊縛之後,再將房門鎖好,屋外由數人把守。
這簡陋牢房倒有一個好處,那便是裏麵的人若想對屋內磚瓦做些什麽,定會發出聲響,而這聲響則會經過那道牆壁一點不落的傳入屋外的守衛耳中。
這小屋也並不寬闊,本就是原先屋主做飯的地方,可說是狹窄。
在屋中隨意走了兩步,撲麵撞壞了一張布滿灰塵的蜘蛛網之後,落天連連揮手,將臉上纏繞的細絲抹掉,然後才心情糟糕的摸索著坐在地麵的一塊磚石之上。
先不說在天家的時候落天如何錦衣玉食,就是自他從天家出來,也還未曾在如此糟糕的地方過夜過。
即使是在那興天嶺中的小小獵戶村落比起這裏也強上數倍,建叔家中雖然簡陋,但是在主人用心收拾下卻也整潔。
甚至是在豪城露宿的時候,感覺也要比此時好上許多。
那潮濕腐爛的稻草自然無法睡臥,而這地麵也盡是坑坑窪窪的泥土,即使是自己不在乎衣著服飾整潔與否,落天也對自己能否在這地麵上安睡表示懷疑。
更不用說此刻自己忍受著屁股下堅硬的磚塊坐在這裏,腳麵還隱約感到有老鼠爬過,令落天不禁起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更糟糕的是,自己此時所處的局麵。
在落天看來,那墨鋼毫無疑問是一個危險分子,本以為他隻是一個出身貧困心懷不滿的不法之人,像這樣惡劣的人落天並非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