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白一听之下不禁气火，指着他的肚子说道：“要不要所你肚子破开，看看我那宝贝还在不在？来来来我们算这一下这十一年的旧帐？”
陈长生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我的，又不是你送给我的。”
陈长生的意思是，那是土匪打劫过来的战利品，不算。
东方玉书看着两人打闹的样子，倒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家伙，怎么你吃了李先生的宝贝，修行了十几年，才元婴一重的境界？难道是我看错了？”
空海一听，笑而不语。
李一白一听，也是哦？再怎么说也得是元婴中后期了吧？难道难东西没作用不成？
陈长生一楞，忍不住看了一眼两个低头啃羊腿的女人。想了想，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东西不好玩吧，等在漫长的岁月里慢慢融化。”
他哪敢说你面前就有一个传说中的凤凰，信不信喷一把火烧你？更不敢说自己历经一次凤凰涅槃，将之前青鸾神功烧得干干净净，顺便把自己的境界也烧没了。
看着陈长生难受的模样，白猫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他把宝贝给你的时候，要多少拿多少，你偏偏要当好人还给他，现在后悔了吧？”
陈长生嘿嘿笑道：“早知道这么小气，那啥我就全都收走了！”
小舞一听也咯咯笑了起来，她可是知道陈长生有多少财富的。
东方玉书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按小先生这样来说，那算得上是厚积薄发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往后你一路破境就不愁了。”
陈长生一听顿时头大，看着两人喃喃地说道：“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这破境的难度可能是别人的三倍吧。”
李一白一听，忍不住伸的捍住了他的左手，仔细探寻了一番。
只不过他除了发现那半颗没有融化的舍利之外，倒也什么也没看到。毕竟这玄武和凤凰神血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
“你是猪啊？就是猪躲着吃过了十一年也能破境到元婴后期啊？”这回轮到李一白发傻了。
正捧着一杯酒的白猫，差点一口喷了出来，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骂他是猪，那你岂不是也成了一头老猪？哪有这样骂自己的？”
喝了一杯酒的小舞也笑得不行，趴在桌子上咯咯地直哈哈。指着李一白和陈长生，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过那意思陈长生算是读懂了：你就是一头猪，快告诉他们。
只有空海看不出悲喜，捧着一杯酒喝完，看着陈长生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莫府的主人就会去大东寺找你。”
小脸通红的陈长生一楞，看着他问道：“找我干嘛，大和尚师傅你才是大东寺的僧人，我只是暂住的路人……”
“谁让你一曲惊艳了别人呢？”空海心道你已经底调了这么久，眼见用不了一年就可以安然地离开千岛国，谁让你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这一手？
陈长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麻烦，心道这倒是个麻烦事。想到这里又禁不住看了一眼小舞，如果那家伙真是神算子的话，会不会算出小舞的身份？
“不见！没空，我的书山还没读完呢。明天我就将院门紧闭，任谁来了也不打开。”
陈长生心道我今天只是陪你出来逛逛，回去还有许多的书要看，哪有功夫再去跟旁人打哈哈，况且那些金币也是捐给和尚你的。
空海皱眉回道：“有客来访，你好意思闭门不出？”
“我又不是头一回闭门，一会我从东方掌柜这里拿些饭菜回去，完了自己做，再闭上十天八天的总不成问题。”
陈长生心道我门一关，难道你来踢开不成？
李一白笑道：“那莫道子倒是一个妙人，你若有什么疑难问题，倒是可以趁机向他讨教育一番，要知道他也是千金难求的家伙。”
陈长生一听，忍不住苦笑道：“原来如此，看起来他们是吃定我人，难怪这大和尚师傅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难道你有麻烦要问莫道子？”这回连空海也楞住了。
“这个，等见到他人真说吧，最多我不关门了，但是我不负责招待啊，你知道我哪屋里除了一壶清茶，啥也没有。”
一想到吴道子要来找自己，陈长生也没心思喝酒吃肉了，匆匆填饱肚子，带着小舞跟在空海的身后出了飘花书局，往大东寺而去。
……
晚来天欲雪，更饮一杯无。
漫天的寒风吹散了沉闷，陈长生守在客堂煮了一壶茶，看着懒洋洋倒在椅子上的小舞发起了愁来。
小院的大门他已经紧紧地锁上，这会便是空海过来他也不会去开门，最多就装着酒醉，耍赖不开门，也不敢开门。
陈长生煮了一壶茶，一个人抱着杯子独饮。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托生啊，喝那么多酒，也不怕醉死。”
看着已经化形成凤凰的小舞，陈长生不由得恨恨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回我慢点喝。”小舞抬了一下眼皮，懒洋洋地看着陈长生。
“我怕你下回直椄在别人面前出丑，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又让多少人打你的主意从此惦记上我来。”陈长生没好气地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你要是再不把那事物给我找回来，我就得回到你那玉里呆在你的养魂棺里了。”凤凰有气无力地回着，便是连眼睛也不想睁开。
“有这么严重么？你不是说还能撑个一年二年的时间么。”陈长生心里一惊，说话的声音也高了二度。
小舞也不啰嗦，苦笑着说道：“我哪知道？这恐怕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还是我跟李一白师傅学诗费得脑子太多了一些？”
陈长生想了想，看着她认真回道：“有可能，若说何事最费脑子，自然是读书写字了。看来我真不该让你跟着那便宜师傅去学诗。”
“那倒不是，其实我也想多学一些东西啊，要不以后老让你笑话我。”
小舞想起一天倒晩懒洋洋的白猫，忍不住说道：“倒是那猫儿，象头猪一样，一天到晩除了吃，就是睡。”
“她不用修炼么？”陈长生不可思议地说道。
小舞咯咯地笑了二声，捂着嘴巴说道：“傻小子，她是猫啊！她现在只是等着熬日子，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能化形了。”
“还是做猫好，跟养猪差不了多少。”陈长生笑着摆了摆手。
“咯咯咯，你信不信我明天跑去跟那猫儿说，看她会不会过来咬你几口，还是你过得太清闲了？想找她替你松松骨头。”
小舞看着陈长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将头又缩回了翅膀下，假装要睡觉了。
“我怕了她成不，你们一个个跟老虎似的。”
“记住了，明天若是那莫道子过来有事求你，你就顺便问问我要的那事物他有没有，若他没有，这拮岛国能去哪里找寻。”
说完这番话，小舞打了一个哈欠，一拍翅膀往自己的屋里飞了过去。
“猫贪吃，你也贪吃，这下好了。”陈长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从书架了翻了一本书捧在手里。
下雪天既然无人饮酒，煮上一壶热茶，捧着一本书读也不错。
……
第二天午后，陈长生正抱着书靠在椅子上发呆时，小院的大门让空海拍的山响，还传来了莫小雨的喊叫声。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空海看着打开院门的陈长生似笑非笑说道：“这大白天的你紧闭大门，难道还在读书么？”
陈长生闻言一怔然后笑道：“要不要打个赌？”
“我正看到有些迷惑，想着要不要去找你问问呢？“陈长生看着空海说道：“你这些道理如此难懂？后人如何理解？”
空海被这番话绕的有些糊涂，挠了挠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想了想指着身后身着黑袍的中国年子说道：“介绍一下，这是莫府的主人莫先生，人称神算子，这是他女儿你昨天见过了的。”
陈长生跟莫道子见过礼，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象书生一样的男人，感觉跟东方玉书的年纪差不多，只是比东方玉书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陈长生带着一行三人走进了客堂，莫道子看着陈长生放在桌上的《王昌龄集》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这世间能修行的人不少，但是既能修行还喜欢读书的人却不多，想不到小先生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妙人。放眼天下，恐怕也找不出来几个象小先生这样……”
坐在桌前的莫道子看着陈长生笑了起来。
莫小雨顺手拿起陈长生放在桌上的书，认真地看了起来，过一会才问道：“这不是你们大唐的书吗？怎么会在大师这里？”
陈长生一边煮茶、洗杯，一边笑道：“我也想问大和尚师傅啊，这本跟我之前看的不些不一样，加了许多的释义，我很是喜欢。”
空海微微抬起下颌，看着陈长生笑道：“这些注释是我后来加上去的，只是我个人的感想，若跟你的感受不同，自不必理会。”
莫道子瞥了他一眼，感慨地说道：“如此说来，大师从大唐带回来的宝贝可不少啊，得找个时间跟东方掌柜商量……让大师的书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
陈长生一听，笑了起来：“莫先生说得好，赶紧让东方先生出一套，我也好收藏一套，便不用如此着急在这里劈来劈去了。”
莫小雨一听，禁不住笑道：“小先生这话什么意思，让人感觉你躲在这院子里成天忙着劈柴一般。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空海看着莫小雨笑道：“我跟这家伙说，书山太高不易读，且从中劈开一刀，拣一些他喜欢的先看，待以后再慢研读……”
空海将跟自己跟陈长生开的玩笑跟父女二人解释了一遍。
“且劈书山一刀一剑啊。”莫道子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还是大师有智慧，为何我们之前读书都没有想过这道理呢？”
莫小雨也想着空海说的这般道理，抬头看着陈长生身后被堆得满满的书架，心里对眼前这个看起来象小和尚的家伙有了攺观。
看着莫小雨脸上浮现出的笑容，陈长生心里咯噔了一声，静靜地说道：“不若是莫姐姐想要求学，可以找我这大和尚师傅……”
他的意思很明显，别找我，我没空。
“那怎么好意思？”莫小雨无辜地摊开双手说道：“大师天天忙着写书论著，哪有闲心来教我？”
“我也没办法。”陈长生摇摇头说道：“这座大山我还没看懂一角落呢，我这每天吃饭都是寺里送过来的素斋……”
“是这样么？”莫小雨看着空海问道：“大师你这第子读书连做饭的功夫都没有？”
空海认真思考片刻后说道：“好象是这样的，莫小姐若是想要读书还得再等等，等我把这些整理出来后交给东方掌柜……”
空海也不想有人来打扰陈长生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