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兵丁,名曰刘忠,今天喝的有点多了,他看见貌美的李楠,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去,忽然之间抓住了她的手腕,女人条件反射式的想往回退,抽出手,可是因为这人是一个上等兵,练过很多年的功夫,手劲极大,李楠甩手都甩不开。
“这位爷,您喝多了。”
没想到这兵丁忽然猛然一转拽,将李楠就拽到他的腿上,半拥在他的怀里,生气的说道:“小娘子也叫楠?我那未婚的女人也叫什么楠,你们知道吗?那女人背着我跟别人跑了,就是因为我上战场跟西夏人打了一次仗,她以为我可能会战死,你们想想这事儿……是不是特别可笑? ”
“你喝多了,刘忠。”大家纷纷上来拉着刘忠,让他赶快放开李楠。
李楠好不容易才挣开他的怀抱,恢复了正常,但是乐明轩的目光却没有聚集在李楠和刘忠的身上,而是一直悄悄的打量着这店二爷。
他刚开始看见李楠被刘忠拉到怀里的时候,好像有一阵紧张,勉强恢复了正常。看起来,他似乎有点喜欢这女人。
但是明显的他比这女人应该小七八岁的样子,他不过才二十出头,这女人看起来三十有余,只是颇有风韵,而且说话斯文,应该得一般男人的喜爱。
“老板娘……老板在楼上又吐了。”忽然有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小声的对李楠说。
乐明轩却听见了。
原来这女人有丈夫,她说自己是厨娘,可能是万般无奈,才如此介绍,她应该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听着小伙计说的,恐怕老板可能是在生病。
这女人上楼的时候,乐明轩就借口上茅厕,就悄悄跟随了上去。
到了楼上一处房里,就发现李楠安安静静的打了一盆温水,给一个男人擦拭着,然后轻轻拍着男人,他不停地呕吐。
“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就让那小子白白的**吗?”
“我想方设法哄他高兴,把解药全部拿到手,把你治好了再说吧!到时你不要嫌弃我就好……”说着说着,李楠竟然涕不成声,两个人相拥,这男人脸色极其不好,看起来却像是中毒的样子。
“官官相护,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这边的县老爷,要是说话能为百姓,帮百姓除害,这事早就解决了,你早就好了。”
“楠楠,这两年苦了你了,你现在老板娘不老板娘,帮厨不帮厨的,这日子过的难呀,咱们还没有一儿半女的,以后谁帮衬你呀?能指望谁呀?你娘家又离得远……”男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激动的咳嗽起来,李楠让他不要再说了,就扶着他,见他好些了,就让他睡下了。
李楠悄悄地退出房屋,其实她知道乐明轩一直在悄悄地跟随她,就故意咳嗽了一声,乐明轩就跟着她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只求你不要往外说,今天你们桌上所吃的饭菜,我全都给你们免了。”
“免了饭菜都是小事,你的问题早晚需要得以解决。”
李楠见乐明轩义正言辞,可是穿的却是兵的衣裳,就摇了摇头,叹气道:“若是有办法,这事情早就解决了,就是找不到人,找不到门路,娘家也离得远。”
“你眼前所见之人,也许正是你的门路。”乐明轩做了一个手势,李楠将信将疑的靠近她,就对她耳语了一阵,李楠诧异不解的听着,就连声对他道谢,就说试试看。
大胡子他们在这里包了两天的钱,又给乐明轩他们交了一些,所以乐明轩他们当晚也在这里居住。
到了夜里,李楠就按照乐明轩所吩咐的装作呕吐,难受,然后到一楼去找水喝,果不其然,店二爷就悄悄地走了出来,他在一楼,有一个睡榻,他有时候在夜里看着账本,算着一些东西。
“你这是怎么了?你一直身体不都好好的吗?今天难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给你看看,我还算略懂医术。”他一把抓住了楠楠的手臂,但是李楠却甩开了。
“你这混账东西,你侮辱着我这许久了,我现在恐怕是有孕在身了,你给我想个办法,让我跟你能脱了干系,免得别人产生了误会,免得你在县衙里的亲属蒙羞。”
店二爷一听自己要当爹了,不禁喜出望外,可惜这二人连个婚约都没有,他就起了一个坏主意,拿出了一包药粉,让李楠下毒,给她丈夫,就此一命呜呼,二人可以成为正式的夫妻,他愿意娶李楠。
李楠万万没有想到,乐明轩的主意竟然如此逼真,就此上演一出好戏,一步一步的,就进了局了,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做成了。
第二天,人证物证俱在的店二爷被推上了县衙的大门,但是他却矢口否认,并且说李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从来没有害过老板。
“这李楠想通过各样的方法来引我跟她一起就寝,我是个正人君子,我怎么肯跟着比我大七八岁的女人在一起呢?这就是一个冤枉。”
果然其言灼灼,就是乐明轩所猜测的那样,李楠也毫不示弱,就说这些年如何侮辱过她,还给过她一些凭据,包括他的贴身携带的物件,但是店二爷全都否认,说李楠是偷的。
这县令极其肥胖,好像也懒得问案,倒是一旁的记录人员忙个不停。
这记录人员正是这店二爷李潇潇的舅舅,在这第一堂没有审明白的时候,他就把他拉到了偏房里,对他说:“李潇潇啊,你的事情,舅舅不方便多问,能就此摆平的就摆平吧,那女人难不成是想讹钱?舅舅这里有一袋子钱给了她也就算了,以后啊,可不要再跟这个店有任何的交集了。”
但是李潇潇的目的,是想获得这家店,并且获得李楠,但是他的舅舅建议他以后趁着年轻,可有更好的发展,也可以到县衙里来就职,但是他却不喜欢在县衙里的职位。
他这人本来就阴险狡诈,又喜欢经商之道,所以就拒绝了舅舅的好意,舅舅很是生气,所以在第二堂的时候就没有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