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心一语道罢,便立在床榻的边沿。
暗自运转体内的灵元,云齐心调动周身经脉,施展着白鹿派的独家秘法。
精亮的白光顿时萦绕在云齐心的娇身。
云齐心俏脸上依旧满是泪痕。
禅房里。
棋僧清贤和禅师清为,以及木玲珑三人正凝望着施展功法的云齐心。
“簌簌簌簌——”
四下里翻涌着气息流转的响动。
只见云齐心立在床榻的边沿,素手撩拨,摊开薄纱的裙袖,朝着床榻上的云兴安抵了过去。
青葱一般的妙指温柔地抚在云兴安的身上。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云齐心身体里的一股股灵元,正缓慢地顺着云齐心的娇臂,逐渐传入云兴安的躯体当中。
云兴安面无表情地仰面躺在床榻上。
羸弱不堪的身体掩映在锦被之下。
但随着云齐心施展功法,不断往云兴安身体里传递着勃然的灵元……
云兴安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眉头逐渐蹙了起来,云兴安口中那缓慢的喘息也逐步变得沉重。
“呼——呼——呼————”
木玲珑看着云齐心施展白鹿派功法的模样,忍不住地暗自称叹道。
天呐,想不到和心儿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心儿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木玲珑感受着厢房中不断蔓延的气息,和留存的灵元,木玲珑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云齐心,不仅有些令人刮目相看,而且有些可怕了……
短短月余,云齐心从一个对修行问道之事一窍不通的懵懂少女,修行成了一个体内拥有巨大灵元蕴藏的白鹿派宗主。
而且木玲珑根据云齐心所施展功法时的表现来看。
云齐心一定是仅仅使用了三分灵元罢了。
只见云齐心面不改色,就连俏脸上的红唇也平淡如水。
口中吐息一如往常,云齐心气定神闲地朝云兴安不断是传输着功法。
灵元……
这就是灵元么?
木玲珑忍不住地扪心自问着。
……
这时。
禅房中的禅师清为和声赞叹道:
“云姑娘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竟然就有如此勃然的真元蕴藏,假以时日,云姑娘你一定能成为我钟离首屈一指的修行者!”
云齐心还未施展完毕,听着禅师清为的赞叹,显得有些腼腆。
“簌簌——”
“簌簌簌——”
“簌簌——簌簌簌簌——”
又是一阵勃然的灵元不断传输入云兴安的躯体。
一旁的棋僧清贤也道:
“看来老衲果然没有看错,白鹿宗主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云姑娘竟然能如此轻松地为云施主传输真元……
老衲,今日可真是开了眼了……”
木玲珑正打量着云齐心施展功法,传递灵元的模样。
忽然。
正当木玲珑端详着云齐心的娇身时。
云齐心轻松地挥展着两条纤细的臂膀,四下里鼓动着兰草的幽香。
女儿家特有的体香萦绕在禅房中。
望着云齐心的娇身,木玲珑的眼神忽而映现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这,这是什么?!
难道,难道那是……
木玲珑忽而变得目瞪口呆。
凝望着云齐心脖颈上悬挂着的物什,木玲珑难以自持地颤抖着。
不,不可能……
那是相公最为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送给别人……
木玲珑忍不住地连连摇头。
而恰好正在这时。
云齐心一番施展功法完毕。
“呼呼——”
“砰——”
云齐心翻转着娇身,宛如一道靓丽的雪花渐渐飘落一般。
“清贤大师,清为大师,心儿已经施展完毕,劳烦二位大师帮心儿看看,爹爹他可曾好些了?”
云齐心正俏皮地朝棋僧清贤和禅师清为说着话。
禅房中的木玲珑却早已浑身战栗。
呆呆地凝望着云齐心脖颈上悬挂着的物什,木玲珑愈发变得癫狂。
啊!怎么可能?!相公,相公为什么要这么做?!
……
云齐心用余光看见了木玲珑异样的变化。
但云齐心却故意装作全然未曾发觉一般。
含羞带怯地转过身去,云齐心兀自面朝禅师清为和棋僧清贤。
“心儿姑娘,贫僧刚才已经察觉到了心儿姑娘你体内的灵元流动。
那勃然的真元不仅数量巨大,而且品质极高,寻常人等若是能有幸得到心儿姑娘你施展出的灵元,一定会大有裨益。
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修道之人,若是能承蒙心儿姑娘指点一二,又或是以零星的灵元相赠,对其修道之能也是有长足的进益啊!”
云齐心听着禅清为的连声夸赞,显得有些害羞。
而一旁棋僧清贤也道:
“正是,正是如此……
心儿姑娘,老衲虽然不才,但也对真元有些了然。
方才心儿姑娘你所施展的功法,老衲虽然未曾见识过,但根据心儿姑娘你的灵元蕴藏来看,绝非常人所能拥有,心儿姑娘,往后大有可为啊!”
云齐心抿了抿唇角,朝棋僧清贤和禅师清为欠了欠身子,娇羞道:
“清贤大师,清为大师,二位大师就莫要取笑心儿了……
心儿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玉公子指点的功劳……心儿天生愚笨,本来就不是修仙问道的苗子,全赖玉公子多方**,加以训导,心儿才能略微有些得益……”
木玲珑正呆呆地愣在原地。
目光如闪电一般朝云齐心的脖颈上死死地盯着。
玉纹章……那是相公的玉纹章……
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心儿的脖颈上?
是相公赠与了心儿?还是心儿自己偷走的?
……
正在这时。
禅师清为正要开口,一旁的棋僧清贤却和声说道:
“好了,师弟,咱们莫要再夸赞心儿姑娘,再夸下去,心儿姑娘怕是要羞得脸都红了,哈哈哈哈。”
禅师清为也道:
“掌门师兄说得是,师兄,心儿姑娘已经为云施主传递好了灵元。
还请掌门师兄移步,为心儿姑娘探查一番云施主的伤势如何了……”
“嗯,了然,了然。”
棋僧清贤颔了颔首,随即搓捏着手中的佛珠,接着慢步朝床榻上的云兴安走去。
拂着僧袍的袖子,棋僧清贤自袍袖中探出两手,道了句“阿弥陀佛”,便伸手叩在了云兴安的手腕上……
不断探查着云兴安体内的伤势,棋僧清贤逐渐紧紧地闭阖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