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僧清贤默默地探查着云兴安的伤势。
禅房中。
云齐心和禅师清为都满怀关切地期待着,望着棋僧清贤的面容,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会叨扰到了清贤。
木玲珑则满眼鄙夷,清冷地凝望着云齐心,依旧望着云齐心的脖颈,呆滞在原地。
看来木玲珑依旧是对云齐心脖颈上悬挂着的物什感到无比诧异。
生怕自己是看花了眼,木玲珑不断揉搓擦拭着眼眶,试图要看得愈发清楚些。
……
这时。
棋僧清贤慢慢睁开双眼。
清了清嗓子,棋僧清贤环顾四周,看着禅师清为和云齐心,淡淡地说道:
“咳咳,诸位,若是依照老衲愚见……
心儿姑娘方才所施展的功法,的确有难以匹敌的妙用,而且心儿姑娘为云施主所传递的灵元,也足以起到了濡润云施主体内气海和神藏两处的作用。
老衲方才探查云施主的丹田,发现云施主的丹田当中已经愈发好转……”
“真的吗?清贤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爹爹的丹田,真的已经恢复了吗?!
这么说……心儿的灵元真的有用?!”
清贤一句话还未说完,一旁的云齐心却早已按捺不住,当即快声追问着打断道。
棋僧清贤闻声,则和声笑道:
“心儿姑娘你莫要心急,云施主他体内的丹田,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老衲方才探查到,云施主的丹田已经开始被心儿姑娘你所传入的灵元包裹……
接下来便是濡润气海,滋生经脉,养护心血,不出一月,老衲料想,云施主一定会恢复如初!”
云齐心闻声,顿时大喜过望。
“太好啦,太好啦!爹爹有救啦,爹爹有救啦!”
一旁的禅师清为也笑声附和道:
“心儿姑娘不愧是白鹿宗主,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回天之力,贫僧敬佩!”
云齐心柔声回道:
“哪里哪里,都是清贤大师和清为大师指点得好,心儿才能侥幸成功。”
棋僧清贤和蔼地望着云齐心,和声嘱咐道:
“心儿姑娘,眼下云施主体内的丹田已经在心儿姑娘你的灵元濡润下慢慢好转。
接下来的时日,心儿姑娘你务必要好生照料云施主,莫要心存侥幸,一定要尽心尽力,每日辰时,心儿姑娘你当为云施主传递体内一成的灵元。
每日接连,一日不可中断!”
听着棋僧清贤的嘱咐,云齐心满怀憧憬,立马欠身揖拜,娇声应道:
“好!心儿记下了,多谢清贤大师为心儿指点迷津,心儿在此多谢清贤大师了……
现在爹爹还尚且昏迷不醒,等到爹爹的伤势完全康复,身子也恢复如初后,心儿一定向爹爹禀明此事,我父女二人日后定然奉清贤大师为救命恩人,尽心侍奉!
清贤大师,心儿斗胆,姑且代爹爹拜谢大师!”
棋僧清贤见云齐心如此行事,急忙躬身摊手,朝云齐心的娇身搀扶过去,和声安慰道:
“心儿姑娘,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老衲乃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云施主在我无相宗已经留有时日,老衲又是恰好愚见云施主投崖自尽,老衲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云齐心心中哀痛,已经感激涕零地哭得泪眼潸然。
一旁的禅师清为也和声劝告道:
“就是,就是,心儿姑娘,你快快起身,莫要如此,掌门师兄说得真是啊,我无相宗虽然是小宗小派,但也深知人命关天的大事。
云施主在心儿姑娘和玉施主的护送下,前来我无相宗问道求医,无奈掌门师兄那时候恰好在闭关修行,未能施以援手……
贫僧和众多无相宗弟子又尽是庸碌之辈,难以施救,好在天意使然,掌门师兄出关当夜,便恰好营救下了云施主,此乃缘分之由,也算是的我无相宗为云施主尽心尽力了……”
棋僧清贤又道:
“心儿姑娘,你快快起来吧,莫要太过哀痛,再伤及了身子,毕竟接下来的时日,还需要心儿姑娘你好生为云施主传递灵元呢……
心儿姑娘,事已至此,老衲能做得事已经尽数做完,接下来就全仰仗心儿姑娘你了,一切,全靠天意和云施主的造化了……”
扶起了欠身揖拜的云齐心,棋僧清贤微微一笑,转而朝身旁的禅师清为使了个眼色。
禅师清为顿时心领神会,和声说道:
“心儿姑娘,时辰不早了,贫僧和掌门师兄也要回宗门操理要事了……
云施主就交给心儿姑娘你了,还请心儿姑娘好生养护,悉心照料,贫僧先行一步……”
云齐心抿了抿唇角,淡然回道:
“二位大师辛苦,心儿,多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心儿姑娘,老衲也先行离去了,记住老衲说的话……”
棋僧清贤一语道罢,转而朝云齐心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接着,棋僧清贤和禅师清为便并身朝禅房外走了出去。
……
尘埃落定,云齐心在清贤、清为两位大师的指点下,为云兴安传递了灵元。
云兴安的伤势也已经略微有了些好转。
此时。
床榻上的云兴安正缓慢地吐息着。
云齐心见禅师清为和棋僧清贤已经离开禅房,便抚着裙摆,娇身倚靠在床榻的边沿。
满怀关切地凝望着床榻上的云兴安,云齐心正审视查探着云兴安的伤势。
“心儿,你跟姐姐说实话,玉纹章,到底是怎么在你那的?”
一旁的木玲珑等待了良久,终于等到了清贤和清为两位大师离开禅房,而云齐心也已经为云兴安传递过了真元。
云齐心正低垂着眉眼,忽而听见木玲珑的话语。
秋水一般的眸子当中闪过一抹黯淡的神情。
云齐心却故意装作一无所知似的,随口回道:
“玲珑姐姐,你说什么?”
木玲珑依旧冷眼相望,直声又问道:
“姐姐问你,你脖颈上的玉纹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木玲珑猛地一喝,看似吓了云齐心一大跳,但实则早已在云齐心的计划之中。
故意装作惊吓的模样,云齐心的樱桃小嘴委屈地努动着,眼神中也正是无辜的神色。
“玲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心儿这么凶?”
木玲珑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云兴安脖颈上的玉纹章。
“姐姐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脖颈上的玉纹章,是相公赠与你的,还是你自己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