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弘毅!”刚走进竹屋,竹屿便表情严肃地叫了万俟弘毅的全名。
“是,老师。”万俟连忙施礼。
“端木尘!”竹燊也是表情严肃。
“是,师叔!”
“今日我与竹燊便送你二人离开竹海,以后之路,你们遇到任何危险,都要细思量后方可行动,千万记住,任何事情都不比你们的性命重要。”竹屿的表情保持严肃。
竹燊却已经换上温和微笑:“你们不必担忧,我竹海弟子墨辰,经常行走在外,或许你们有缘也可得见,我们做十年之约,如何?”
“是!师叔。”二人再次行礼。
“你二人万事要商议,还有!遇事不可鲁莽,切记!朱竹赟和若游是你们此行良师,必须好好相处。”
“是!老师。”
“你们走吧!”竹屿和竹燊同时说道。
“谨遵老师与师叔教诲,我万俟弘毅今后定当小心行事,勤加练习,不辱竹海之名。”
“我端木尘,今后定当不负老师与师叔的期待,十年后见!”
端木尘和万俟弘毅双双给竹屿和竹燊施礼,刚刚跪拜完毕,他们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
双脚无需发力,身体已经远离竹海。
两人还在适应中,却发现周围环境已经完全变化。
来不及说话,就看见朱竹赟和若游背对自己站,似乎正在研究什么。
端木尘好奇地叫了一声:“朱公子?”
“谁?”朱竹赟和若游同时转身。
见到他俩,顿时满眼欢喜,朱竹赟过来抓住端木尘的手;“呀呀!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刚到。”端木尘被朱竹赟抓着,有些害羞。
“朱公子,我们奉命前来北州,助你二人找到杀害你父兄的凶手。”万俟弘毅比较冷静。
“那是再好不过了,还请两位随我去住处。”朱竹赟拉着端木尘的手并未松开。
若游对万俟弘毅小声说道:“感谢你们远道而来,我们正在商议如何杀手之城的那个人该如何寻得。”
“此人姓甚名谁?”万俟弘毅跟在他们身后小声问。
“只知一个名讳。”若游回答,“五仁是也。”
“五仁?”万俟弘毅当下惊诧不已,“此人已经销声多年。”
“正是如此,我们才商议如何去杀手之城将他逼出。”若游回。
“何时出发?”万俟弘毅想要第一时间出发,万事赶早不宜迟。
“三日后。”若游答。
“还有何说法吗?”万俟弘毅问。
“今夜我们要为朱家守夜,礼成后方可离开,这次离开,短期内不会回来,所以必须完成此次大礼。”
万俟弘毅看着前面二人的背影,感叹道:“小公子只是孩子,却要承受莫大痛苦,实不是寻常孩童能够承受住的,万俟佩服。”
“哎!万事都是被逼之下才会有精进,朱朱也是自小备受宠爱,快乐成长,谁料祸事一桩接一桩,他也只能成长。”
“可否请若游公子讲讲发生的事情?”万俟弘毅抱拳。
“叫我若游即可,朱朱的家事你们都是知晓的,只是他那个在烟花里的姐姐玉芳菲,死的更惨些,她被人做成了提线木偶,而至今追踪局上下仍是一无所获,无从得知凶手的其他线索。”
“唯一线索,便是她身上的文绣图案,那个图案我们也寻见主人,却不想寻找主人这件事本身便是一个圈套,因此朱朱被当做杀人凶手抓紧石牢。”
“离开石牢后,我们回来便不再顺着纹绣图案追查,只让追踪局的差人寻找城内所有与魔修洞有关联的人类。”
“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查魔修洞与人类勾结的证据,前日终于有所进展,其中一位魔修承认,他们曾经接到委托,在北州城杀害两人。”
“要求便是打断经脉,震碎内府,让他们无法被救活,魔修洞的一位超级魔兽接到任务后前来刺杀,他一时贪心,便将人还有气之时穿成提线木偶,只是为了让其余同族知道,那件事是他所为。”
“为何如此?”万俟忍不住多问一句。
“魔秀行事,不喜被冒领功劳,因此他必须证明此事为自己所做,因此留下自己的痕迹,他在魔修洞修炼之时,全部是用此法将炼药之引穿在一起,以防止引子逃脱,或者被人偷取。”
若游解释完,朱竹赟家的三进院,也到了。
“万俟!朱朱给我们准备了房间,但是我想今夜便与他一起守夜,虽然我们与朱家并不相识,但是日后我们便是兄弟,今夜与明夜理当一同完成大礼。”端木尘叫住还在聊天的万俟弘毅。
“都听你的。”万俟弘毅倒是十分干脆。
朱竹赟将他二人带到正殿,一个超大火盆正在燃烧。
三个家丁正在为盆中添火,他们都穿着素色服装,表情沉痛。
正对着门的那位年长的家丁,边添火边哭泣:“老爷!夫人!大公子!你们一路走好,老奴给你们送火了。”
“老爷!夫人!大公子!我给你们送衣服了。”另一位家丁,拆开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叠好的长袍,眼泪哗啦啦地流,随后将衣服扔进大火盆中。
另一位家丁,端来一摞碗碟,一边敲一边哭:“老爷!夫人!大公子!今日大送,是二公子为你们补办,碗碟备好,食物备好,在那边没有人为你们做,你们要自己学着做来吃,不够就给我们托梦,我们会多多送来的。”
“呜呜呜呜~”
几个人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
朱竹赟叹口气介绍道:“这三位是我爹娘子最喜欢的家人,虽然都是家丁,但是从未受到过责骂,且逢年过节都与我们一起吃喝,了爹娘去世,他们比我还要悲伤,我这几天还忙着劝解他们。”
“隶叔与我爹最近,他们经常一起研究案子,我小时贪玩,每次溜出去都是被他揪着耳朵拎回来,试问,谁敢这样对我?只有家人才会如此。”
朱竹赟边说边哭,三个家丁抬头看看朱竹赟他们,哭的更凶。
一阵哭喊过后,朱竹对隶叔说:“隶叔!你去准备今晚晚饭,剩下的我们来。”
“老奴遵命。”隶属抹抹泪,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