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自言自语地说:“我若知道是谁伤了我儿的脸面,一定要找到他,为我儿报仇!我儿太仁慈了,不忍心说出弄伤他脸面的人,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看到如花似玉的碧玉、小颦,就痛恨起那个坑害我儿的仇人来!”
碧玉听了,也恨道:“妈妈,如果我打听出是谁把郎君的脸伤成了那样子,我一辈子都要找他报仇的,此事,还请妈妈放宽心!”
妙云和碧玉说的这些话让在屋子里收拾餐具的擒虎和加加都听到了。
擒虎和加加心里很矛盾,他们知道定简灵脸上刀疤痕的来历,可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师傅定简灵两情相悦天长地久的情人小颦,他们不能给碧玉和妙云说明,否则,会让妙云、碧玉和五姑、小颦感到很尴尬的。
妙云和碧玉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就是让碧玉邀请月容比武。
碧玉对擒虎说:“大管家,请告诉月容,我下山来打算和她再次切磋武艺,请她做好准备,一会儿,我们到楙山山门外去比武。”
擒虎用眼神征求妙云的意见,妙云说:“擒虎,只管去通知月容,修武之人切磋武艺这是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犹豫的。”
擒虎听了,立即找月容去了。
加加令人收拾了餐具,在一旁说:“主人,师傅去年从楚国带回来三个人,除了小颦师傅,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叫做楚娃,一个叫做门开。他们两个早在楚国郢都已经拜定简灵师傅为师傅了,你们是否也认识一下他们?”
妙云立即说:“这个建议很好,快请两个孩子来,让我们认识他们。”
加加立刻去了。
擒虎找到月容说明来意,月容很不高兴,说:“碧玉师娘明明又在刁难小人。她总是喜欢吃我的醋,要和我较劲,实际上她应该吃仇人的醋,和仇人较劲!”
月容在这里把小颦说成了仇人,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小颦的貌若天仙,是以定简灵的丑八怪为代价换来的。月容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就视小颦为仇人。
月容认为,是小颦把他们约特族人心目中圣洁的月亮神使者弄成了丑八怪,玷污了月亮神使者就是约特族人的仇人。
擒虎立即说:“月容,我们都是师傅的徒弟,师傅每天事务繁忙,我们可不能给他添麻烦啊。”
月容只好答应和碧玉切磋武艺的事情,然而,心里对碧玉也有气,认为碧玉专门欺负她。
月容对擒虎说:“大管家,你先去告诉主人我答应了,一会儿山门外见。”
擒虎完成了沟通任务,回到妙云的屋子里,发现楚娃和门开也在这里。楚娃和门开是加加唤来的。
妙云寻问了楚娃和门开的年龄、以前的情况,以及来到楙山后修武修德的情况,感觉很满意。
妙云最后高兴地说:“这两个孩子以前是跟过楚子神仙的,是有仙缘的,以后在楙山跟着师傅好好修炼。”
楚娃和门开答应着,在加加引导下走出了屋子,高高兴兴地去了。
擒虎对碧玉和妙云说:“二位主人,我已经告诉了月容,她正在准备,一会儿到山门外见。”
加加说:“山门外比虚静令庙和楙山府院子开阔,又有一些稀疏的大树,是个练武的好地方,在那里切磋武艺很好。”
妙云、碧玉、擒虎和加加来到楙山山门外边,只见树木稀疏,地势开阔,大雪纷飞,冬天不落叶松柏上的绿色被白雪点缀的斑斑驳驳,冬天落叶的树上似乎结满了雪絮,很零星的残枝败叶不堪雪絮重压轰然坠落。
妙云望着琼花碎玉般的大雪,武兴大起,跳将起来,在广阔的地域内试展了一番拳脚,惹得稀疏的大树上的雪絮接二连三掉下来。
妙云收了功,擒虎、加加带头为妙云喝彩。
突然巡一吆喝道:“月容到了——”
山门内外是巡一日常巡视的范围,因此,巡一出现在这里属正常现象。现在,山门外边有妙云、碧玉、擒虎、加加月容和巡一六个楙山弟子。
月容上前先向妙云行礼。妙云看到月容短衣打扮更显身材挺拔,娇美的容颜在飞雪中更显美丽,心中也很喜欢月容。
妙云给月容还礼,心里美滋滋地。她知道月容一直暗恋着定简灵,只是定简灵一直视月容为徒弟。
突然,妙云又想到儿子定简灵的脸变成了让天下所有女子都感到厌恶的丑八怪脸,胸口顿时堵得慌。
碧玉和月容相互见过礼。
月容说:“承蒙碧玉师娘看得起小人,再次要和小人比武,小人荣幸之至!”
碧玉说:“我在楙山深处修武少有陪练,这次下山,诚邀月容姑娘切磋武艺,请姑娘不要见怪啊。”
月容在楙山府和虚静令庙中不乏陪练,她对碧玉挑拣她作为陪练并不欢迎,只是迫于面子不好拒绝。有师傅定简灵的面子,月容总得对碧玉客气一些。
月容说:“师娘深居楙山,有高人指点,武艺一定提高了许多,小人正好向师娘领教。”
碧玉抱拳叫道:“月容姑娘请了。”
月容抱拳回应:“师娘请了。”
碧玉和月容叫罢不再客气,在漫天飞雪中打斗起来。她
们从地面上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树上,再从树上打到地面上,惊得飞雪纷纷让路,树上枯枝落叶纷纷搅和着白雪落地。
妙云、擒虎、加加和巡一看到精妙处,纷纷为碧玉和月容喝彩。十几个回合过去了,碧玉和月容没有分出胜负,两人的武功似乎不分上下。
碧玉和月容激战,时而碧玉占上风,时而月容占上风。碧玉占上风时妙云为月容担心,吆喝月容小心。月容占上风时妙云为碧玉担心,吆喝碧玉小心。妙云俨然把碧玉和月容都当成了她的儿媳妇。
五十个回合过去了,碧玉和月容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山门前地面上厚厚的雪褥子被她们二位践踏的不成了样子,稀疏大树上的积雪都被她们二人赶了下来。
妙云看到碧玉和月容此时头顶都冒着热气,想必两人都已经汗流夹背了,有些心疼她们。
妙云高声叫道:“碧玉、月容,比武结束,赶快到妈妈这里来休息!”
碧玉回应:“妈妈,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比武还要继续下去!”
月容回应:“主人,小人还要和师娘比试下去!”
妙云害怕时间久了,伤了她们两个,立即跳将上去,飞身来到了她们中间,硬是把她们两个分开。
碧玉因定简灵的脸变成了丑八怪心中不爽,把月容假想成了仇人不肯放下。月容同理心中不爽,把碧玉当成了毒害定简灵的仇人,毫不客气,绝不退让。
此时,碧玉和月容被妙云强行分开了,她们不得不暂时住手,然而,她们仍然不肯罢休。
碧玉火起,骂道:“别猖狂,总有一天打败你,为郎君报仇!”
月容也有火气,叫道:“休猖狂,今天就打败你,给师傅报仇!”
妙云听了,苦笑不得,劝道:“碧玉、月容,你们两个怎么相互变成了仇人,都叫着要打败对方为我儿报仇?难道你们认为是对方害了我儿吗?”
碧玉缓过神来,说:“妈妈,我一定找到伤害郎君脸面的贼人,打败他,以牙还牙,毁了他的容貌!”
月容清醒过来,说:“主人,小人发誓,以她为敌,早晚撕烂了她那张狐狸精的脸!”
月容这里的“她”指的就是小颦,因为,月容已经知道小颦使定简灵英俊的脸变成了丑八怪脸的故事。
碧玉听了月容的话,感觉蹊跷,骂男人可不用“狐狸精”,莫非月容知道伤害定简灵脸的是一个女人?
碧玉叫道:“月容姑娘,你把话说清楚,你难道知道伤害我郎君脸面的贼人是谁?”
月容气冲冲地说:“楙山府、虚静令庙中人人皆知,小人恨不得立刻去撕烂了她的狐狸精脸,为师傅报仇!”
碧玉听了,叫道:“她在哪里?我要杀了她,为郎君报毁容之仇,以解我胸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