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膽子大，天天寒暑假。”
這，就是作為“大十”學長段貂的至理名言。
而且在他老人家的諄諄教導下，昔日的朱城高考狀元，也有即將走向這條不歸路的趨勢……
“師兄，我天天逃課，真的能畢業嗎？”
吃過午飯，陳楚跟著段貂，往二環外的一處建材舊貨市場而去。
兩人穿過一家家門店與小攤，最終止步在了巷尾的破爛鐵皮門扇外。
陳楚左看右看，猶豫道：“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更不要再坑我了。”
“放心吧，我是熟客了，門兒清得很！”
段貂擺擺手，示意陳楚不要多說，正好有個帶著安全帽的男人走了過來，咚咚敲響鐵皮門。
“午飯不加鹽。”
“粽子要偏甜。”
門內響起道低沉嗓音，安全帽男人同樣低聲回應。
嘎吱一聲，鐵皮門扇拉開，露出道縫隙，安全帽男人側身擠了進去，消失在門後。
這是……對暗號？
陳楚看得兩眼發直，整個人一愣一愣的。
然而沒等他開口，卻見段貂直接掏了兩張百元大鈔，塞進了門縫裏。
鐵皮門應聲而開……陳楚嘴角抽搐，那叫一個無語。
“有錢就是大爺，要個屁的暗號。”
段貂一臉的神氣，大搖大擺的往門內鑽，陳楚連忙也緊跟而去。
門內，是一條夾在兩棟大樓間的狹窄巷子。
饒是此時天光大盛，巷內也依然是光線昏沉，甚至每隔幾米就亮著盞小燈。
巷子兩側擺滿了小攤，一堆的瓶瓶罐罐，還有些陳楚辨認不出的藥草標本。
帶著口罩與鴨舌帽的行人來來往往，不時警惕的注意著周邊動靜。
“別看了，我們去當鋪。”
陳楚正盯著幾步之外的一處地攤打量。
老板是個用頭巾圍住半張臉的光頭，身前的塑花布上，擺著幾條幹癟的爬行動物皮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