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23.軍人首先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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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挨過了一夜,半夜一隻前來探查的瑞普雷納被我一口要斷了喉嚨,順著下巴直到胸口都被染成了紫毛,現在嘴裏那股辛辣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消散,而眼前底層的屍體已經由深褐色變成了灰色,並發出了輕微的臭味。

阿芙羅拉和主人相繼醒來,饑餓的我們其實更想沉浸於夢中,主人輕移了阿芙羅拉的身體,讓其枕到了另一隻腿上,阿芙羅拉已經有氣無力了,軟綿綿的任主人擺動,為了讓她保持意識清醒,主人堅持與她說著話。

“你可千萬堅持住啊,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那幫混蛋餓極了肯定得出來找咱倆!”主人解鎖著眉頭低聲說道。

“放心,我沒那麽容易死,你還真是夠了解他們,都不是怕咱倆丟了,是餓的受不了才出來的。”阿芙羅拉勉強擠出微笑。

“能笑就還沒事兒,就是逗逗你,這幫孫子智商還不至於的!相信他們肯定能找到這兒。”主人鼓勵般緊握阿芙羅拉的手。

“都要餓死了還開玩笑,留點力氣吧……”阿芙羅拉緩緩眨了下眼。

“實在不行就把他們吃了,我還就不信了,活人能讓尿給憋死!”主人斜過眼瞪著我身旁瑞普雷納堆起的屍體。

“又醜又嚇人的,我寧願餓死也不吃。”阿芙羅拉微皺著鼻子說。

“還真是一吃貨,都什麽時候了還挑食,我去看看。”主人緩緩放下了阿芙羅拉的頭,起身走過來拎起被我咬死的那個屍體端詳了半天又聞了聞,“這他麽什麽味兒?嗆鼻子辣眼睛的,呸!哎?!這你弄死的?行啊欠兒登!我都不知道。”

主人撫了撫我的背又走回了過去,和阿芙羅拉將我好一頓吹噓,說的我都臉紅了,雖然被毛擋著看不到。

“口味兒不重到一定程度都下不了嘴,這可比野外生存訓練時吃的蟲子惡心多了。”主人搖著頭直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