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人提著槍一個人沿著凱旋大路走,在消防隊那個路口的時候就被人給跟上了,等他走到紀念碑的時候,就被從紀念碑後麵摸上來的人用石塊砸傷了頭,還沒等他起來呢,一群人就把他團團圍住了,先前砸他那人還撿走了他的槍,然後就開來了一輛車,裏麵坐著個女人,他起來後本來沒有抵抗,可看到那女人他就洋裝著點煙拿出了打火機,然後猛的一撩衣服就把身上的炸藥點燃了,可直到引信燒沒了好久也沒見爆炸,本來被嚇的東躲西藏的人又圍了上來,然後就壓著他去了我說的那個建築。”在主人的追問下,克洛伊述說著他看到的一切。
主人木著臉不說話,阿芙羅拉一手抓著他的胳膊,一手捂著嘴無聲地流淚,馬特維瞪著眼睛緊攥雙拳,馬裏奧和石川也擰緊了眉頭,很明顯,克洛伊說的就是斯科特,眾人強忍著心中悲憤繼續往下聽。
“我隻能透過那道纏滿了鐵絲的窗戶看到他,每天都會有人來對他進行毒打,從拳腳到鐵棍什麽都用,起初他每次都拚盡全力反抗,直到那天,我看到一個人把他的腿硬生生拉了下來,當時嚇了我一跳,仔細看清楚才發現那是假肢,我也才知道他是個殘疾,可更慘絕人寰的一幕隨即便出現了,他們用那條假腿對其進行毒打,在這一刻,我才抑製不住朝裏麵開了槍,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人敢往窗邊靠了,可對他的毆打並沒有停止,每次被打完,我都會看見他艱難地支撐起身體,用磨薄了的石片將身上的腐肉往下割,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我是他,我可能早就選擇自殺了。”克洛伊說到後麵,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他,是怎麽死的?”主人麻木的臉已經扭曲起來。
“自從被硬拽下假肢後,他再沒有反抗過,最後幾天都不怎麽動了,那天車裏的那個女人來了,走起路來的樣子也是怪怪的,她先是把這些天打人的幾個家夥每人都抽了一個嘴巴,然後自己用一根木棒使勁打那人完好的一條腿,之後還用高跟鞋的鞋跟碾,她的表情我現在都忘不了,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享受,平常隻能在女人**的時候才能見到吧,接下來發生的就出乎我的意料了,幾天不太動的那人突然迸發出一股力量,受傷的左臂抱緊了那女人的支撐腿,右拳狠狠地一擊直接將這條腿自關節處砸的向後反向彎曲了,原來他一直都在積蓄力量,再然後就是所有人一擁而上,而我趁這空又開了第二槍,等人群散開後,那人便再也不動了……”克洛伊略帶傷感地講完了他所看到的一切,半晌沒有人說話,隻能聽見阿芙羅拉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