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要去幫忙,卻見克洛伊自戰壕的一端跑了過來,她沒有理任何人,徑直衝向薩布利奇,然後狠狠地一把抱了上去。
沒有人埋怨克洛伊,我們互相對視了眼便不再逗留,留下他們兩個人便爬出了戰壕。
隻見雙方人馬此時已完全攪在了一起,再沒有什麽戰術和章法可言,唯一的準則就是用最趁手的武器消滅最近的敵人,槍反而成了一種累贅,這一下,連堡壘內的敵人也沒了用武之地。
這種最原始的戰鬥方式,讓馬特維、石川和啞哥的能力得到了最大的發揮,可造成殺傷最多的反而不是他們仨,而是馬裏奧。
馬裏奧拉起了一具屍體壓在身上裝死,趁人不注意便頻頻施以冷槍,如此下作的手段不多時便引起堡壘內敵人的注意,一個窗口再不顧誤傷了,對著馬裏奧頻頻點射。
見此情景,主人哪敢怠慢,在一輪點射的間隙,拉起馬裏奧就朝前麵跑,盡量縮小著對方射擊的角度,可這一跑正好衝出了纏鬥在一起的人群,而正前方就是堡壘的大門,正門外幾支槍都瞄向了兩人,而我趕忙加快了步伐也趕了上去。
現在可真是停都停不下來了,往後退便是高處窗口的火力網,而正門的敵人也開起了槍。兩人連滾帶爬地向前衝,我以速度的優勢超過他們直撲向一個敵人的麵門。
我的突入攪得對方一陣手忙腳亂,眼見著一把刀就向我掄來,我邊躲邊撲向另一個對我不管不顧瞄著主人的家夥,此刻那刀正好落地,砸出了一片火花。
這一聲巨響驚得我心有餘悸,好在主人和馬裏奧已經衝了上來,還沒等近身,馬裏奧便開起了槍,將幾個匆忙應戰的人掃倒在了地上。
趁這個間隙,兩人一狗靠在牆邊大喘著粗氣得以休息,馬裏奧仍喋喋不休地埋怨著主人將自己拉到了如此險境。
從這個角度看仍在拚殺中的戰場真似人間地獄,戰爭完全變成了一場體麵全無的械鬥,他們用石塊、槍托、刀匕等一切手段攻擊著眼前的同類,他們的臉上都滿是瘋狂,原來,這種原始的殘暴一直都埋藏在每個人的血液裏。
我們嚐試了各種方式都沒有破開眼前這厚重的鐵門,隻得把目標鎖定向了旁邊已砌滿磚石的窗,現在它還在從射擊孔不斷地朝落單的人點射,在主人連丟了三顆手雷進去後,裏麵便寂靜無聲了。
主人用槍托和匕首勉強破開了個容人通過的洞,我們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而此刻天已經開始泛亮。
裏麵除了火藥味就是一片漆黑,倒是回**著的槍聲一陣陣地從走廊傳來。在適應了黑暗後,我們摸索著前行,將附近房間內的幾處敵人及一支聞聲而來的隊伍剿殺殆盡。
“汪汪!……”
主人和馬裏奧都看向了我,很快他們便發現這不是我叫的,可這叫聲一直不停,怕是要招來更多的敵人了,兩個人一個對視便尋聲而去。
直到正門後的大廳,我們才發現了那隻狗,那是一隻高大而強壯的杜高犬,此刻正在上躥下跳地掙著脖子上的鐵鏈,並朝我們的方向大叫,一個人正在它的旁邊安撫著,而們後方還有三個人在緊張不安地度著步子。
見對方人數不多,主人對著馬裏奧指了指狗旁邊的那個人,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一個前滾翻朝門口的幾個人摸了過去,此刻,那狗叫的聲音更大了。
“誰?”一個人還是聽到了主人的響動。
不等其他人做表示,主人突然從展示櫃的後方站了起來,接著便開起了火,這邊馬裏奧也將自己的目標一槍斃命,可發現主人那位由於事先有了準備,迅速地閃身躲過了主人的掃射。
還不待那人站穩,我直接鋪了上去,可沒想到他的臂力極大,一個肘擊就把我打得飛了起來,然後就落到了一個裝滿水的罐子裏。
這一聞不要緊,可把我嚇壞了,這哪裏是水,完全是一罐子酒精,我趕忙往外爬,卻見罐子外的台子上滿是各種刑具,而我的頭頂,正式一個四肢張開的人。
那人被割掉了鼻子和耳朵,眼睛也被挖掉了,嘴被鐵絲串了起來,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但不等我多想,剩下的那個敵人便發難了,他不顧性命地衝到了大廳中央的桌子下點燃了打火機要引燃什麽,而過程中他已被主人打穿了腹部。
那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做不甘的嚐試,可主人追魂的子彈轉瞬即至,這一槍直接要了他的命,等我跑過去看清楚,發現他手中緊捏著一根引信,而引信的另一端正是整齊碼放的炸藥。
不待我們整備,附近房間便有人聞聲而來,接著又是一輪纏鬥,可這個過程中那隻杜高犬卻安靜了下來,直到我們消滅了全部敵人。
“汪汪!……”
它又叫了起來,不過聲音要小很多,而方向正是我。我小心地往前湊了湊,它竟迫不及待地掙直了鐵鏈向我聞了聞,然後“嗚嗚”地哼了兩聲。
這家夥可真大啊!高了我兩圈不止,我小心地躲閃它伸來的頭,不想它突然轉身,將屁股對向了我,臥槽!什麽情況?
主人和馬裏奧早已經笑瘋了,而我雖然心向往之,卻奈何有這兩個家夥在旁邊死活是沒好意思跨出這最後一步,高智實驗帶給我的不隻是思考和語言能力,因為此刻我想到的是廉恥。
“我就說你給他結紮了吧,還不承認!”馬裏奧指著我對主人一臉**笑。
“真沒有,我管它這個幹嘛……”主人邊笑邊把炸藥往門口拿。
“那就是你入手之前就紮了,你看他那樣,哈哈哈!……”馬裏奧笑的更放肆了。
還真是不考慮我的感受啊,在他們眼裏,可能我隻是一隻懂事的狗吧,和他們永遠都不會一樣。
我還哪好意思再作停留,幾步便跑開了,任憑這個大家夥在後麵不停地叫。可我這一躲到是聽到了牆上那人的呻吟,此時再看,他的身上插滿了輸液管,原來他還活著!
真是太殘忍了,這要多殘暴的人才會做到如此地步,我朝著他叫了起來,我的舉動引起了馬裏奧的注意,等他探明了所以也不禁咋舌,然後抽出了匕首直插那人的心髒,在這個過程中,那人的臉上露出了解脫般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