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麽說的容易,還就兩個環節?這前前後後都是岩壁,你說怎麽把這大家夥弄出去吧。”馬裏奧一提出這雙環節理論立馬引來了主人的駁斥。
“要不……把它給拆嘍?”馬裏奧試探性地問。
“臥槽!虧你想得出來,拆誰都會,可他麽怎麽裝回去啊?這飛行員還沒找到呢,又得找個工程師!”主人莫名地一臉煩躁。
“你就好好說唄,這本來是好事,你發什麽火啊?”阿芙羅拉看不下去了,板著臉說道。
“沒……我這不也是著急麽,還想抽煙了,連他麽根兒煙蒂都撿不到……”阿芙羅拉一發話,主人立馬滅火兒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多希望自己的妥協能換來阿芙羅拉的不再躲閃。
大夥兒倚著靠著,再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掛著一副便秘的表情,雖說這飛船都有了,可真就是弄不出去,眼看著活人就要讓尿憋給死了。
時間就這麽流逝著,可是一群人仍都隻是幹瞪著眼,期間都沒有說句話,最終,還是主人繃不住了。
“嗯嗯……要不……還是拆了吧。”主人一臉失望地清了清嗓子。
“怎麽,想通啦?”烏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還能怎麽辦,拆了至少能弄出去,這麽幹耗著,我估計咱們都等坐化了還沒個辦法呢。”主人自嘲地一笑。
“我就說嘛,傻大個兒,動手!”馬裏奧一聽說主人同意了,一蹦高就竄了起來。
“好嘞……”說幹就幹,馬特維拍著手就端詳起從哪裏開拆了。
“都小心點兒,千萬別弄壞樓!”主人見躍躍欲試的兩個人仍不忘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就我以前那自行車都拆老多了,手熟著呢!”馬特維自信滿滿地擺了擺手。
要說這拆飛船還真是比不得拆自行車,我們一群人研究了半天仍沒有拆下來一個部件,整個飛船都契合地毫厘不差,就算是隔熱陶瓷塊之間的縫隙連刀刃都沒能插進去。
可相對於創造,人類還是更擅長於破壞,畢竟他們成長的第一步就是從咬爛手中的玩具開始的。
馬特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拆下了一塊陶瓷隔熱塊,他炫耀般親吻著、搖晃著,大夥兒也都被他逗得一樂,之前的煩躁瞬間煙消雲散,接二連三的零件被一點點地拆了下來。
大夥兒拆的熱火朝天,沒有人注意那暴風女在他們忙活的時候自己一個縱身就將身體拋進了洞口,那可是整整五米高啊,我被驚得叫出了聲,這一下其他人才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你看我說什麽了!都看到了吧,嚇不嚇人?來無影去無蹤啊!”馬裏奧可算是逮到了這個現身說法的機會。
“也好,自己走了總比咱們趕她走好,何況咱們還不一定趕得動。”主人瞄了一眼便不再言語。
“你們為什麽討厭她啊?她也沒有傷害我們啊,而且她笑得很好看。”石川稍顯失落地說。
“倒不是討厭她,你是沒見她對我倆出手的時候呢,真的,石川,你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馬裏奧指著主人對石川說。
“艾崚,那剛開始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也討厭我?”石川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爪子刀鄭重地看向主人。
主人稍感意外,沒想到石川竟然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捫心自問,當初大夥兒對石川的感覺何嚐不是這樣呢,不過主人還是和藹地笑了笑。
“你呀……和她不一樣,石川不是一直都在保護我們麽,哪像她這樣對我們動手呢。”主人對這個時而成熟時而天真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好,畢竟你不知道什麽是她知道而糊弄不過去的。
主人話音剛落,那暴風女突兀地就出現在了洞口下方,她落地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雖然距離遠,可這也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所有人都朝她望了過去,不隻她回來了,她還帶回了一隻獅狸和大捆的柴火,要知道獅狸都是結群而生的,更何況從出去到回來僅僅用了幾分鍾的時間。
“我就說姐姐是好人!”石川興奮地跑了過去。
“誰要再說她是人我就和誰急。”馬裏奧僵著表情自言自語,其他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她跳出洞口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她就這麽一去不返了呢,可沒成想她不僅回來了,還給我們帶回了食物,雖然至今仍不明白她跟著我們的目的,而且她的能力也有些超越人類的極限,可這樣一來,原本對其抵觸的心理真的漸漸在消失,我想主人他們也是一樣吧……
三天三夜,我們一群人用了整整三天三夜和四隻獅狸終於將這艘完整的小型飛船拆成了無數塊零件,雖然在最後一個零件被拆下的時候我們仍是一臉的不知所措,但為了那個有所期冀的目標,我們覺得隻要不停下來就是在拉近著與地球的距離。
可能這一切到最後都完全沒有意義,但是我們不敢去想,與其探究行動的合理性,我們更在乎的是行動起來。
沒有過多的休息,我們稍作喘息便著手將這一地的碎塊送出洞外了。
在洞的正下方,我們用碎石塊堆起了小丘,石川一個助跑將匕首狠狠地飛到了洞口的下沿,在她要做第二次的時候,暴風女接過了剩下的兩支,隻見她縱身一躍就把它們齊柄沒入了第一支的旁邊。
我們見怪不怪,不過還是隱隱地心生好感,在把馬特維那件肥大的帆布外衣編成繩子掛到上麵之後,所有人都重新忙碌起來。
我無力運送,看著他們來回地上上下下,起初大夥兒還互相開著玩笑,漸漸地他們的臉上就隻剩下了麻木,仿佛是一群螞蟻般按部就班地運動著,可他們的腳步一刻都未停歇,而我知道,希望就是那力量的源泉。
又是一天半過去了,當最後一塊零件從洞內消失後,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滿足,對,不是欣喜,是滿足,他們互相取笑著彼此畫成花的臉,他們相互放鬆著依偎。
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含蓄,馬特維大喊一聲將一塊不小的石頭朝遠處的石壁上狠狠地砸了過去。
意外總是不期而來,沒有預想中的“天女散花”,那塊石頭就這麽在我們數雙眼睛前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