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說

89.夢經得起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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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在這個世界上是個被人嘲笑的詞,因為它被說的太多,卻鮮有人敢邁出第一步……

夢想,在這個世界上是個被人嘲笑的詞,直到有一天你把它變成了現實……

聽說我們要去殺瘋子,一直保持著風度翩翩,頗有長者之氣的老布失態地叫了出來,他自覺不得儀,用咳嗽掩飾著,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那你們為什麽要殺他?”老布稍作平複。

“報仇!這個仇一定得報的。”主人微張著眼睛,擠出了對他來說無比厚重的兩個字。

“你們知道弑神殿現在的實力有多雄厚麽?自從滅了戰友團,他們在嘉裏奇擴張的已經可以和我平分秋色了……你們又有多少家底呢?”老布語重心長地說,似在為我們盤算。

“都在你眼前了,我們沒有家底,有的就這幾條命。”主人微笑著張開了雙臂,似在展示著心底的驕傲。

“年輕人熱血猶在是好事,可明知不可能卻要以卵擊石就是莽撞了,很可能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老布緊皺著眉,如教導晚輩一般。

“如果不去做,那才叫生不如死呢,更何況萬一成功了呢?”主人談這手說,語畢笑了笑。

“你知道麽,我一直都沒想過要和他起衝突,畢竟這個世界很大,嘉裏奇隻是其中一隅,可誰成想瘋子是個不知道滿足的人,其滔天野心讓整個弑神殿都陷入了瘋狂,他們目光短淺,他們無休止的擴張,最近和我們的衝突一直就沒斷過,我一再忍讓,就是不想鬧的兩半具傷,讓漁翁得了利,不管這翁是人類也好,還是怪物也罷,新星上的人已經死不起了……”老布平靜地述說著,臉上毫無波瀾。

“我同意你說,所以殺了他是一舉多得的事!”主人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任其肆虐下去,要知道‘上帝要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我很同意你們東方的哲學家老子的理論,無為而治,我們靜觀其變。”老布緩緩地搖著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對不起,我信馬克思,人是有主觀能動性的,上帝和老子都離我太遠了,自己能把握的命運,活起來踏實。”主人苦笑著說。

“你能把握什麽,你知道外麵什麽情況麽?你的格局太小了……先不說地球,就新星上泰勒斯和尼巴泰爾至今仍沒有被怪物攻下來,小不列顛、塔爾托克和新漢堡組織林立,人類還是有希望的,我們首要的目標是活下去,而不是搶地盤和報仇,你不覺得比起這些,你口中所謂的‘把握’都很狹隘麽?”老布失望地搖著頭,眼前這個執拗的年輕人在他看來已經要死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您的提醒了,可我們有我們的堅持。”無論真假,主人還是對老布的提醒充滿了感激,雖然嘴上拒絕,但比起剛照麵的時候,顯然恭敬了許多。

“你們所堅持的,你們所夢想的,簡直可笑!根本無異於癡人說夢啊!……”老布語言中滿是惋惜。

“可不被嘲笑的夢想,又怎麽配稱之為夢想呢?”主人彎起嘴角微微地笑著,轉頭望向了我們。

鑒於此,老布不再苦苦相勸,他邀我們隨其同行,自一條安全的線路趕往嘉裏奇,一路上再無甚煩擾,倒是每當休息的時候,老布和主人都會進行一番交流,而娘們兒唧唧的喜子卻和阿芙羅拉越來越談得來了。

喜子是新加坡華裔,一畢業就被家裏人托關係安排進了老布的公司,雖然腦袋時常短路,可好歹是鞍前馬後一路相隨,老布對其的信任無以複加,可說起和阿芙羅拉談得來,還要說兩個人共同的愛好——吃,而更重要的是,他倆都對馬特維不感冒。

“阿芙羅拉,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怕他,那天他一巴掌給我打哭了,完全就是我的演技,我一嚎老板準能聽見。”喜子瞟了一眼路過的馬特維,梗著脖子對阿芙羅拉說。

“他呀……他就是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看馬裏奧訓他和訓兒子似的,就跟別人有能耐,而且我跟你說,他這人特好色,沒看我們幾個女人都離他遠遠的麽?”阿芙羅拉微笑著應和,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有共同語言的閨蜜。

“阿芙羅拉你不要胡說,馬特維還是很好的,我就喜歡和他在一起啊,他總是擋在我們前麵,很可靠的。”石川從遠處走來,正聽到阿芙羅拉的閑話,立馬就反駁起來。

“你呀……還算不上女人。”阿芙羅拉笑著擠了擠眼。

“可是她算啊,你看她瞅馬特維都總是笑著的,哪裏有躲過。”石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猛抬頭指向了不遠處的暴風女。

“沒關係,不要吵,正好你來了,咱們演個給阿芙羅拉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種會被一巴掌打哭的人不,你打我頭,對,這裏,像那天他打我一樣,阿芙羅拉你看好了。”喜子看著石川興衝衝地邊說邊指向自己的腦袋,順便還拉了把阿芙羅拉,讓其注意瞧。

“喜子,算了吧……要不換個人……”阿芙羅拉見石川躍躍欲試,趕忙勸說。

“沒事!來,照這打,阿芙羅拉你看好了!”喜子一直覺得那天哭得有些丟臉,精挑細選找了石川這個看起來危險係數最低的來為自己正名。

阿芙羅拉微張著嘴還要解釋石川的可怕程度,可話還沒出口呢,石川跳起來,掄圓了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啊!……”

喜子又哭了,不過這回是他自找的,他應該做夢都想不到會被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孩一巴掌扇的涕淚橫流,這力道一看就比馬特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側臉直至我們離開依然腫的賽過了豬頭。

一路上相處甚歡,可路的終點還是要說再見,阿芙羅拉跟喜子依依惜別,甚至馬特維也假兮兮的要把搶來的外衣還給人家,隻是他怎麽推讓就是不撒手,而前夜,主人和老布暢談了整整一晚,臨走這一老一少還在不斷寒暄。

丁字路口,兩隊人分道揚鑣,可我們還沒有走出百米,喜子就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他邊跑邊喊:“老板讓你們先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