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周圍人來人往,捧著泡麵拿著零食啃著麵包紮堆聊天的三三兩兩,誰也沒有特別留意旁人。
所以即使剛才呂漪瀾抓著司見肖的肩膀彼此湊的很近說話也沒有人奇怪,此時她臉紅司見肖尷尬也沒有人在乎。
“你腦子糊掉了嗎……”她緩緩吐出這麽一句。
二十七歲的時候結婚了沒有?誰知道啊。
兩個從出生活了十七年到現在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的人,在這裏聊二十七歲是否結婚的話題,怎麽看怎麽都像在演滑稽戲。
“就隨……隨便問問。”司見肖也覺得自己腦子糊掉了,但是不願意承認。
“我怎麽知道。”呂漪瀾把頭一扭,不再看他。
其實這是一個比較嚴肅的社會現象話題,司見肖在心裏為自己找借口,因為現在的很多年輕人們大多都有這樣的煩惱——當他們身處校園的時候,父母們視戀愛為洪水猛獸,可一旦他們脫離學生的身份步入社會,父母們又恨不得他們一步到位立刻成家。
這根本不現實,充滿了成年人的自以為是和專橫暴政。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種矛盾,也無意於用這種想法來為自己爭得什麽權利,隻是以一個觀察者的角度在思考。
呂漪瀾本來還情緒高昂地在鼓勵他不必為未來自己身上發生的改變擔憂,結果被他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感覺氣氛頓時全毀了,她現在稍微有點不高興。
一時無話,兩人都把作為午飯的麵包給吃完了,司見肖提出一同返回的提議,呂漪瀾沒有反對,兩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想到下午的英語考試,司見肖不可避免地再次感到頭疼,他一方麵不想辜負盧月老師對自己的期待,另一方麵也想拿個好成績使自己的寒假舒服一些。
可惜現在他已經做不了什麽能改變結果的事了,於是一股強烈的悔意在他心中升起,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他知道自己一定已經經曆過很多次這樣的後悔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