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輟學並不意味著笨，人類的智力發育期本來就不相同，隻不過教育製度對兒童的要求和局限很大，有人少年早慧，有人大器晚成，有人開竅早，有人開竅晚，人的興趣點更是各不一樣。我覺得你將來有機會，可以報名念個夜大，把書本拿起來再學學看，也許就聽進去了呢。”
“是嗎？上官妙然？！你是不是說，你覺得我不笨？”
“你還笨？世上就沒天才了。”上官妙然歎了口氣。
“你覺得我是天才？！”
“做點心這件事情上，你是啊。”
“哇！太開心了！感覺沒有白哭一場，竟然能聽到上官妙然誇我。”
“怎麽，難道你還會在乎我對你的評價？”
“在乎啊，為什麽不在乎。我們是一個組合嘛。”
“嘁。”
“哈哈，你現在裝嫌棄人都不像了。”
“嘁。”
上官妙然與歐小樓相視一眼，各自都笑了出來。
“你們聊什麽呢，聊那麽開心？”朱宇坤回到飯廳，邊走邊問。
兩個徒弟看向師傅，依然是笑眯眯的。
“師傅，下一站我們去哪兒？”歐小樓問朱宇坤。
“怎麽了？”朱宇坤知道他剛哭過，拍拍他的肩膀。
“伍老師說……好像是說不會教我們的……”歐小樓說道。這大半年，他們四處輾轉，也不是沒吃過閉門羹。有一些大師堅決不願意收門外的徒弟，比如北京的一個糖人大王，怎麽也不肯教他們。倒是他的師弟特別喜歡歐小樓，悄悄把手藝傳授給了他。遇到這樣的大師，歐小樓心裏覺得是不可強求，也不能打擾別人的生活，早些離開便是了。
朱宇坤笑微微的，並沒說要走。
“傻孩子。”上官妙然在旁邊悠悠吐了一句，歐小樓茫然地看向他。
“怎麽了？”
“誰說老太太不肯教我們了，隻是不教你我罷了。”上官妙然平靜地講，其實早就心如明鏡，洞察秋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