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差不多該告訴我了吧。總不至於到了這，還不讓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什麽吧？”
關於這一點，許斌特別的有怨念。大家都知道任務的內容，就連蕾雅帶來的幾名情報部門的助手都知道任務的內容，唯獨就他一個人被瞞在鼓裏。這讓許斌，多少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說的也是，傑伊，你來說明一下任務的具體內容吧。”莫逍搬來一張椅子來到投影沙盤前坐好，不然以他的個頭連沙盤都看不到。
傑伊看了許斌一眼，低下頭打開沙盤的投影功能。一個立體的312標誌，在眾人麵前旋轉。許斌一直很想吐槽這個標誌，實在是太普通了，就是把“312”三個數字拉伸變形一下，設計這個的是有多麽懶啊。
眾人當然不知道許斌心裏在想什麽，投影屏幕上出現了幾份文件資料，傑伊介紹道：“‘天眼’，是由上海市政府推行的一項公共安全政策。旨在上海市的全市範圍內，部署大量的監控點，再利用網絡將其與公安，消防，急救等信息中心聯合在一起，借此提高公共安全的應急處置能力。”
“從2020年開始，上海市政府與上海市光攜電訊有限公司簽署協議，由其為上海市的監控網絡進行鋪設。這項計劃，被命名為‘天眼’。而這項計劃的總工程師，便是這位楊學武教授。”
畫麵中，出現了楊學武的照片。
“是他？”
許斌沒想到，這次任務居然與楊學武有關。當初他與莫逍初次相遇，在楊學武的家裏躲避追捕。在其地下室，發現了楊學武一家三口的屍體。當時他誤以為是莫逍殺的，這件事他一直都耿耿於懷。後來在奇點，有一次兩人聊天的時候，莫逍向他解釋了自己並沒有殺害楊學武一家人。他來到楊學武家中的時候，他們已經被殺死了。
莫逍雖然沒有出示什麽證據，去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許斌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
“大哥哥，其實，楊教授是我們的人。”
“什麽？你說什麽！楊教授他，居然是你們的人。”許斌驚訝的說道。
實際上他之前就有所懷疑，莫逍為什麽會去楊教授的家裏。他最多以為兩者是有聯係，沒想到楊教授居然是312的人。
“怎麽，很驚訝嗎？”傑伊冷笑幾聲，說道，“不要太小看我們。我們的勢力，原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對於傑伊這種敵視的態度，許斌有點無奈。他很想找個機會和他聊聊，可是傑伊一直避著他，他也沒辦法。
蕾雅搖了搖頭，開口向許斌解釋，緩解他的尷尬，“楊教授原先是一個孤兒，是我們312的情報部門收養了他，將他派回國內資助他學習，就業。這些人學成之後，便會回到312效力。還記得伊400的潛艇艦長嗎，他和楊教授也是一樣的。”
伊400的維斯艦長，他當然記得，莫逍可是說過他是美國海軍出身，開過真正的核動力潛艇。當時他還奇怪，美國海軍怎麽會給恐怖組織效力，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那楊教授，為什麽沒有回奇點？”
“楊教授的情況有些特殊，他的研究對國家有很重要的幫助，貿然失蹤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沒有讓楊教授回來。和他同樣情況的，還有好幾位。”
簡單的說，楊教授對於國家是很重要的人才。這樣的人才一旦突然失蹤，確實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麽，是誰殺了他？”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
“你們沒有去調查嗎？”
蕾雅搖搖頭，回答道：“不是沒有，而是沒有這個條件。楊教授被殺，要麽是私人原因，要麽就是被G。S。所暗殺。而後者的可能性比較低，因為我們在接觸楊教授之前，他就已經死了。我們本以為，警方會調查此事，不過根據我們調查，楊教授的案子似乎移交給一個不存在的部門處理。”
“為什麽會這樣？他們難道不想繼續調查嗎？”
“不要問這麽多為什麽，蕾雅你跑題了。”傑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蕾雅充滿歉意的看了眼許斌，傑伊接過之前的話繼續說道：“‘天眼’計劃的本質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在兩個多月前，我們在上海的情報人員收到了楊教授的一則緊急信息。信息的大意是，有人想要接手這個計劃，他懷疑可能是G。S。方麵的人。”
“根據我們前段時間搜集到的情報顯示，G。S。確實已經插手這個計劃。光攜電訊有限公司已經暗中被人收購，而收購這家公司，是G。S。的一家子公司。光攜電訊負責‘天眼’項目的程序員，全部被G。S。替換成他們的人。至於他們的目的，據我們推測，應該是上海市的‘天眼’信息網絡平台。至於他們想要利用這個網絡圖謀什麽，我們暫時還不清楚。“
“傑伊，對於楊教授的死因，你們有沒有去調查？”這句話是莫逍問的，給人的感覺似乎是替許斌問的，因為許斌很關心殺死楊教授的凶手是誰。
“我覺得，楊教授的死因可能跟G。S。的計劃有關。傑伊，情報部門有沒有什麽線索？”
原來是這樣，傑伊臉色好了很多，說道：“關於這點，情報部門確實有所懷疑，也做過相應的調查。懷疑的人選確實有一位，就是他。”
傑伊放出了另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卻依然是楊學武。這讓許斌等人有些疑惑，是不是放錯照片了。不過細心的人很快發現，照片裏的人確實很像楊學武，但是還是有點區別。至少這張相片的人，年齡稍大，大概有近三四十歲。”
“這是楊學武的哥哥，楊學文，同樣也是一名計算機工程師，他有殺害楊學文的動機。”
“等等，你剛才不是說，楊學武是孤兒嗎，怎麽又多出了一個哥哥？”許斌想到剛才傑伊所介紹的關於楊學武的情況，奇怪的問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組織在收養他時，他還是個孤兒。楊學武是在16歲那年，找到了他的親生哥哥。他的哥哥也是在楊學武的介紹下，進入了計算機軟件這個行業。”
“照你這麽說，楊學文應該沒有殺害他弟弟的動機。”蕾雅知道，傑伊既然這麽說，肯定掌握了某些線索。
果然，傑伊接著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楊學文和楊學武兩兄弟，在計算機領域都很有天賦。可是，楊學武似乎比他哥哥更加的優秀。他和他哥哥同樣是‘天眼’計劃的成員，但是楊學武卻成為了計劃的總工程師，這就很說明問題了。曾經一次和同事喝酒的時候，抱怨他老是被弟弟壓著，希望他從來沒有找過自己。”
“這些，都隻是推論，有沒有直接的證據？”
“這個還真沒有。不過，倒是有一條有意思的線索。楊學武死後的第三天，楊學文就被任命為團隊的總工程師。並且，根據之前的調查，他似乎和收購光攜電訊的那家公司，有密切的來往。”
“他和G。S。有關係？”
“可能性非常大。”
莫逍看著楊學武的照片，摸著下巴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問道：“傑伊，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楊學武現在在光攜電訊下屬的一家研究所裏麵。不過根據探查，那家研究所已經被G。S。的人占據了。這個一個多月前的情報，G。S。從美國調派了一批先進的處理器，計算機，大概有五六輛卡車，開進了研究所。研究所周圍發現有G。S。的安保部隊看守，我們的人無法接近。”
傑伊又拿出幾張，都是最近拍攝的。可以看到，至少有四五輛卡車進入了那家研究所。研究所的周圍，都有身穿黑衣的G。S。安保公司的人巡邏。
“防守這麽嚴密，說沒有鬼的話很難令人相信。”蕾雅發表自己的看法，“這樣一來，我們就無法接觸楊學文了，至少我們要先弄清楚他們想做什麽。”
“確實，不過我們運氣不錯，”傑伊又放出一條信息，似乎是某個發布會，“這是後天晚上的一場光攜電訊的發布會，楊學武也會在發布會上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