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
眾人都望著屏幕上的這則報道。
“是的,新聞發布會。似乎是市政府對‘天眼’計劃下一段向民眾的匯報。而光攜電訊似乎要借這個機會,向媒體大眾發布什麽信息。楊學文作為總工程師,肯定會出席這次發布會。另外,這次發布會結束後,還有一場晚宴,到時候有很多社會名流會參加。”
“晚宴嗎?”莫逍摸著下巴,“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至於人選嘛。”
莫逍看了看在座的,最後說道:“這樣吧。傑伊,早上的記者會你來負責。至於晚宴,大哥哥和蕾雅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從楊學文身上得到情報。”
“我?”
“頭兒,你確定?”
相比起許斌詫異的表情,傑伊顯得有些不爽。比起發布會,晚宴才是最重要的,應該讓他和蕾雅一起去才對,而不是讓許斌這個半吊子上。隻是之前蕾雅已經提醒過他,一切以任務為重,沒有當場發作出來。
“是的,你們有沒有意見?”
傑伊看著莫逍,最後丟下一句“我沒意見”,轉身離開了。
“大哥哥,你呢?”
“我,我盡力吧。”
莫逍這才點了點頭,讓大家各自去休息。
匯豐娛樂廳,實際上就是一家高檔的夜總會。鄧先念站在娛樂廳門前,壓低了帽子。不管怎麽說,他現在已經官複原職。市刑警總隊的隊長出現在夜總會裏麵,難免會惹來非議。
說起官複原職這件事,到現在鄧先念還覺得像是一場夢。接到組織辦通知的第二天,鄧先念就回到市公安局上任。照理來說,一個被撤職的人突然官複原職,總會在官場引起注意。可是他回到警局後發現,大家和平常都沒什麽兩樣,就好像他從來沒有被撤過職一樣。不單是警局,市政府那邊也是如此,沒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前幾天,他和熟悉的手下聊起了上個月前的恐怖襲擊案。說起了許斌這個人,可讓感到恐懼的是,這名手下根本不知道上個月的事件,也不認識什麽許斌。這絕對不正常,好像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被洗腦了。遺忘了上個月的事,遺忘了他被撤職的事。
這幾天,沒有一天他是過的踏實的。毫無疑問,這些不正常肯定是那位木先生背後的勢力所做的。他們究竟是什麽人,傳說中的異能者嗎?
鄧先念覺得自己電影看多了,可還是忍不住去想。幹了那麽多年刑警,破過的案子少說也有上千了。他試著把這些事情當做一個案子來思考,卻感到無從下手。不,不應該說是無從下手,而是他不知道該不該把手伸進去。
站起身,他走到一旁掛著的警服麵前。拿起帽子,撫摸著上麵的警徽。突然笑了起來,“咱們當刑警的,追求真相不就是我們的職責嗎,有什麽好束手束腳的。”
做出決定之後,他來到了這裏。
這樣高檔的娛樂場所,他不是沒有來過。隻不過每次來,都會從裏麵順手帶走一些人。今天以私人的身份來,還是第一次。
走進娛樂廳,撲麵而來的便是喧囂的音樂,這種勁爆的旋流他很不喜歡。歌舞廳的舞池裏,青年男女瘋狂的扭動著身姿。鄧先念用眼睛掃視一遍,發現了幾名可能服食搖頭丸的人。
不對,他不是來著抓人的,而是找人的。收起探尋的目光,鄧先念開始留意周圍,姓木的讓他來這裏找他,可這地方這麽大,到哪裏去找。
正當他感到困惑時,他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警惕的回過頭,發現是一位侍者。走到他麵前,低下頭輕聲說道:“鄧隊長,請,我們老板等候多時了。”
“你們怎麽知道我來了?”
“請吧,鄧隊長。”
對方做出請的姿勢,絲毫沒有解答的意思。鄧先念也沒有多問,跟著侍者前往三樓的貴賓室。
侍者帶領鄧先念來到一間包房內,讓他在此等候。這位侍者出去後,馬上就有其他的服務員送來葡萄酒和點心。約莫過了四五分鍾,鄧先念聽到門開的聲音,看見木先生走了進來。
“鄧隊長,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廢話不多說了,我來了,你們想怎麽辦?”
“鄧隊長,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對你可沒有絲毫的惡意。相反,我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難道你還懷疑我們的誠意嗎?來來來,先喝杯酒,這可是85年的名酒。”
懷疑就對了。鄧先念怎麽說也是老刑警了,不會給對方三言兩語帶著走。抬手製止了木先生舉杯的意圖,他說道:“木先生,惡意還是誠意我不想評論。我想知道,你們對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麽,為什麽他們全忘記了上個月的事情。”
“這件事啊,說實話,我們在其中確實出了一點力。不過真正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至於是誰,我的級別還不夠得知。其實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有些事情,忘記了就忘記了。”
好一個忘記了就忘記了,這些事情是簡單的說忘記了就可以的嗎?
“木先生,明人不說暗話,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鄧隊長果然快人快語,我們的確有件事情想希望鄧隊長幫忙。這件事情非常的簡單,而且想必鄧隊長也非常樂意幫忙。”
“是什麽忙,說說看。”鄧先念皺起眉頭問道。
木先生沒有說話,而是命人拿進來一份拷貝的U盤,說道:“鄧隊長,這是一份視頻的拷貝,我放給你看看。”
木先生把U盤插進電視,打開了視頻。視頻裏麵,是一條街道。因為是夜晚,畫麵呈現出一片綠色,有點看不大清楚。鄧先念仔細看著視頻,突然覺得這地方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視頻的右下角,顯示著日期和時間,是“2023年9月8日 晚上7:43分”。這個時間,還有熟悉的街道,鄧先念猛然回想起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楊學武的家?”
“沒錯,這是楊學武家那條街道的監控視頻。時間是9月8號晚上七點。”
“怎麽可能,這些視頻不是都被清除了嗎?”
當初調查楊學武的案子時,他就曾經派人去周邊街道調取監控視頻。結果卻發現,這些視頻都被黑客給消除了,連保存的硬盤都被整個燒毀了,什麽資料也沒了。可是現在木先生的組織拿出一份視頻,說這是9月8號案發之前的視頻,怎能不讓鄧先念感到吃驚。
“難不成,清除那些數據的是你們的人?”鄧先念盯著木先生,質問道。
“不不不,鄧隊長別誤會,聽我解釋。”木先生急忙擺手否認,解釋道,“我們並沒有抹除這些數據。實際上,這些數據確實被燒毀了,不過我們又想辦法把它複原了。”
“這不可能!這些硬盤都完全毀掉了,裏麵的數據怎麽可能複原。”他已經問過局裏的幾位老技術員,這些硬盤損壞的太徹底,完全沒有修複的可能。
“對於鄧隊長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隻是一點小麻煩罷了。”木先生這句話用驕傲的語氣說道。
聽完這話,鄧先念沉默了。能夠令人們忘記上個月發生的事情,擁有這些本事,確實也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鄧隊長,還是繼續看視頻吧。看完之後,我們在談。”
視頻繼續播放,大概在7點46分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停在了楊學武的住宅前。一個人從車上下來,木先生這時候特地按了暫停。
“這是楊學武楊教授?不對,他是楊學文?”
視頻雖然很模糊,但是楊學武兩兄弟隻要仔細看,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所以鄧先念很快就認出,這個人是楊教授的哥哥楊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