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總部的老同誌了。”秦指揮抬起頭看著我:“班車司機這個崗位不好做,我們的許多同誌被腐蝕、被收買、隨時有被攻擊的可能,50年來隻有老張頭在這個崗位幹滿了十年。你是第二個可能幹滿十年的同誌,組織對你寄予厚望。你的工作態度我們也都看在眼裏,有能力,有決斷,業務素質也過硬。”
我的冷汗都下來了。
先禮後兵。
這說明領導已經憋了個大招。
果然。
秦指揮說著,眸子裏冷意一閃,語調深沉的說道:“但是我們許多有能力的老同誌也像你一樣,崗位做的適應了,流程做的熟練了,覺得閉上眼睛也能工作了。”說著,秦指揮一拍桌子:“就是這種大意麻痹的思想令我們總部的同誌一個一個出現問題。”
麻痹?
他在說髒話?
“報告秦指揮,遣返部緊跟指揮室步伐,絕不大意,絕不麻痹……”
“少整這些虛頭巴腦。說,你為什麽出現在弗雷德教授的小區?”秦指揮又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這一次更是站了起來,眼中森冷的寒氣夾雜著指揮官的威嚴嗖嗖的往外冒。
“我約了蕭何下班看球賽,正好我和他要普查的費雷德教授順路,所以我就蹭了他的車。”
這理由在我第一次認識蕭何的時候已經對過詞了。蕭何是沒在電話裏通知我什麽,可見到我那句實在沒辦法通氣已經向我暗示了應該用什麽對策。
“真的是這樣?”
秦指揮官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吧,他的眼睛不眯其實也和一條縫差不多。但是這對小眼睛卻好像能看透人的內心,透著一股老奸巨猾。但我覺得他是在嚇唬我,畢竟我是嚇大的。
他現在故意擺出一副試探我的架勢說明我的猜測十分準確。想到這裏,我迎著秦指揮的眼睛麵不改色。
他看了我一會,又坐了回去,麵色又變得緩和:“三毛,找你來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不要有心裏負擔,也不要覺得總部不信任基層隊員。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所以我還是想聽一聽你看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