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清爽爽的洗個了澡，熱了三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圍坐在辦公圓桌上。劉家大口的喝了一口牛奶，舒服的歎了口氣，“好容易不再遭罪了。”
趙強和秦泠相視苦笑。今天這事兒真真切切給了他們極大打擊。信心十足開工，垂頭喪氣放棄。眼高手低，看著容易做著難，就是說的他們這種人吧。
秦泠小口酌了牛奶，輕輕放下，吐吐舌頭，“論文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現在看來我們還遠遠沒有能力達到嫻熟做試驗的地步。”
“我幫廚也沒弄好。”趙強隨著廚藝的進步，也是牛氣衝天來著，覺得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也算是個人物，而如今經過這一出，自然也萎縮了，表情訕訕，被打擊的不輕快。
劉家擺擺手道：“現在不是讓你倆做檢討的時候。先說正事。”
他咳了一嗓子道：“從今早動手做這個試驗開始，我就沒抱著成功的希望。”
啊？
兩人驚訝的看著他。沒抱希望還做的這麽帶勁，感情今天豁出去十多萬的石首魚，是練手來了！
劉家笑了笑，道：“本來吧，我打算讓董陽也來的，但想了想那小子最近還行，你倆可是有些不對勁。知道天外有天了吧？”
這話是針對兩人說的。
趙強心虛的看了劉家一眼，慢慢低下頭去。他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他的事兒。但今晚這話明顯是另有所指。
他趙強兩年前還是個不入流的幫廚，兩年後他現在已經是年收入過百萬的名廚了。恍惚間像是做夢一樣。當初那個勤勤懇懇的幫廚，現在成了無配菜工不下廚的地步。也會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人了。家裏買了別墅，開上了好車，自己女兒現在一家一月學費高達一兩萬的準貴族學校。這和兩年前那個吃苦耐勞的自己，仿佛變成了兩個人。
他現在才發現，從帝王宴第一道菜開始，到現在為止，自己所有拿得出手的美食，所有配方全是劉家提供的。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有創新。也就是說他兩年來，完全是個複製機的角色。沒有一絲自己的功勞。今天在實驗室一天的時間，他和傻子一樣，仿佛又回到了魯大北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