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想看吧,一個男人,麵對著另一個男人的凍僵了的軀體。
許佳正麵對著這一情況。
這個人是昏迷了,還是正準備突然暴起?
不知道。
他甚至連對方是否還活著都吃不準。
在將這個人拖進門廳後,許佳曾謹慎的用槍指著對方,還大聲喊話,說了一些諸如“你如果是裝昏,被我發現了可別怪我不客氣”之類的話,可這些說到底都不過是徒勞。
許佳不是醫生,但他卻在將男人翻過身後,勉強出判斷這人大概是被凍昏了。
男人的臉冰得出奇,這是個東方長相的男人,相貌算是個一般意義上的帥哥,估計會挺受女人喜歡。許佳捏著這人的臉,那兒的皮膚冰得出奇,為此,他強行解開了男人的防寒服,可防寒服下麵卻是凍成塊的單衣和黏在皮膚上的冰結。
既然穿了防寒服,為什麽還會凍僵?
既然凍僵了,為什麽能爬到這兒來?
外麵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
無論正麵對著是哪種情況,許佳都不打算再開門了。
自己現在有槍。隻要這個男人有異樣,便殺了他——倘若他真是遇難者,那就等這人“活了”以後再詳細盤問。想到這兒,許佳小心捏住了對方的手腕,試圖辨識是否仍有脈搏在跳動……
很微弱。
仿佛有跳,又仿佛沒有。
再熬了一會兒,他感覺這人似乎仍有脈搏,他很可能還有救。
於是,許佳便暫時端起槍,先把通向洗澡間的自動門用臨時口令鎖好,再小心離開房間,使用口令將通往科考站更深處的門也鎖住——有了劉穎的那次,他再不敢相信任何突然來到這裏的怪人。這兒難道不是南極點嗎?這兒難道不該隻有我一個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他們盡是一個接一個的……
三兔子凍僵……
在想到這句兒歌的瞬間,許佳用力捶了下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