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突然不笑了。
他站在我麵前,瞪著眼:“她該捅,我想弄死她,結果手滑了,不然一刀就捅死她。下次她敢再來,我肯定弄死她。”
“你媽的,上臉是不!”
我真的很生氣。
我和馬超還有屠夫,我們殺人,我們拿刀是為了啥啊。
不就是為了他們這些小娃娃可以不拿刀,不殺人嗎?
他可倒好,我們拚死拚活地給他們趟路,他這個死孩子,學會拿刀殺人了。
“超子,給我拿繩子,把他吊起來打!”
我大吼。
“真拿啊?”
超子捧著水煮白菜問我。
“玩呢?去拿!”
“得,陳老爺別動氣,我去。”
馬超扔下飯碗,拿了一根長繩子。
讓我意外的是,毛毛這個死孩子竟然不跑,就耿著頭瞅我。
他不跑,我就更來氣了。
“吊起來,把他吊房梁上!”
我出去門口找了一棍木棍,掂量一下覺得太粗,又換了一根柳樹枝,這才回到屋裏。
“說,知道錯了沒有。”
我用樹枝指著毛毛。
“我沒錯,她就是該死,下次見到她,我必須一刀捅死她。”
毛毛衝我大吼。
“我打死你個混蛋玩意!”
“唰!”柳樹枝抽下去。
柳樹軟,打不出內傷,可樹枝抽下去就跟皮鞭似的,毛毛的衣服都爛了,後背立馬就紅腫起來。
“還拿不拿刀,還捅人不?”
我惡狠狠地問他。
“我就捅,下次我捅她脖子,把她血放幹!”
我抽了毛毛一下,心裏別提多疼了,比打我自己身上還疼。
可是這個死孩子,你就不能嘴軟一下?
不光嘴不軟,他還跟我強嘴。
“唰!”
“唰!”
“唰!”
我接連抽了三下,說真的,當時我的手都是抖的。
我就隻能躲在毛毛背後,偷偷抹了一把眼淚,順便給馬超十個眼色,讓他拉著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