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川萍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她恨恨地说:“人是不是你撞死的,你心里清楚。你别太得意了。不是才过了24小时吗?你老实在这儿待着交代问题,你不老实,我叫你24小时后死得很难看!”
江如鱼带着一组民警又换上去继续审讯。邬海平这时反倒不顾伍川萍、邢春妮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拉着她俩去检查于风民的车。
这是一辆什么样的车呀。伍川萍动一动方向盘,方向盘自由空间达到了90度以上,而正常应是在2度以内。通俗地说,开于风民的车,方向盘打了90度,车子前方向轮一动都不会动的。“那天他还喝了酒,再加上这方向盘,加上没路灯,不出事才怪呢!”伍川萍推理说。
一会儿,邬海平的眼亮了起来。他把车斗尾部左下角一个粗索钩指给伍川萍和邢春妮看。这个粗索钩伸出车斗外3厘米,一量,离地面的高度为1.435米,正好与死者被撞击的高度相吻合。“这个索钩是自制的,正常出厂的解放牌卡车是没有这个钩的。如果这台车是肇事车,那此钩就是‘凶器’。这下我们有证据了!”邬海平这么说。
伍川萍一下跳了起来,拍了照片,从车上的工具箱里翻出扳手,拆下了这个自制的索钩。
三人叫上法医乔卫林一同来到殡仪馆,把索钩往死者伤口部位一放,形态、特征、着力角度等全部吻合。法医乔卫林当即认定这就是撞死死者的“凶器”。
他们再来到审讯室,把索钩放在了于风民面前。于风民翻翻眼看看他们,说:“怎么啦?这个索钩是我在一家小作坊打制的,是我上到车上的。在车上装个索钩违反交通管制条例吗?”
“哼,你承认就好。让他画押!我劝你,还是主动交代好一点,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的!”伍川萍说。
“警察姐姐,你别吓我好不好!我有心脏病的!”然后于风民就再也不开口了。只是眼睛时不时看看墙上的钟。他还是在坚持零口供的战术,他还在等48小时的到来。
在第47小时,伍川萍把一张刑事拘留证和一张事故责任认定书拍在了他面前。认定书认定,他酒后驾驶没有年检且车况极差的车,于夜晚开快车,撞死女高中生严丽丽,肇事后逃逸,应负此次事故的全部责任。
于风民不神气了,接过责任认定书和拘留证后说:“我承认那晚是我撞了这个女生,我赔偿经济损失后可不可以不坐牢?”
“你去死吧!你酒后开车,交通肇事逃逸,对抗公安的侦查,你只配受到从重惩处!”伍川萍很解气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