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澎先是对她的这一表现很有些不解,可是马上,他突然想起刚刚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那孔雀公主附身的暮与晨勾引自己的画面!
不由得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胃中就一阵的翻江倒海!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和暮与晨接吻?
我靠!
我不干!
我拒绝!
你是个女的,你怎么不去啊!”
张澎单是想起这样的事情都要吐上个三天三夜,更别说让自己去实施了!
可是白与墨却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第一呢,我们两个是亲兄妹,那样做会天理不容哒!
第二呢,那孔雀公主是个女的,而且对你尤其感兴趣。
我想冲在前面的,可是不给我机会啊!
你看,这次你上,下次若是个男鬼,你就可以休息了!
如何?”
张澎看着她的脸儿,总觉得她这话说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好像不论女鬼男鬼,最终的结果都是自己吃亏。
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他还是想再挣扎一下的。
“既然这孔雀公主不是妖,我觉得用我左手掌心刻着的六瓣莲花也是可以的。
有办法就多试几种嘛,说不准就不需要非要亲吧!”
说着,他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不料白与墨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她瞥了他一眼,然后鄙夷地说道,“请问,假如你那莲花印真的这么好用的话,你刚刚为什么连滚带爬地跑下来?
我早就研究过你那个莲花印了,对付低阶灵体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像这样级别的灵体,你那莲花印就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了!
所以,你所谓的很多办法,现在都已经否定了。
还是听我的!
按原定计划进行!”
张澎虽然很想反驳她,但是此时却连可以翻身的最后筹码—掌心的六瓣莲花印都变成了摆设,也只好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可一定要给我保密啊!
不然,我可就再也不要活了!”
白与墨则一脸的严肃,她看着张澎那一张视死如归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要说话,却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突然就向后挪了一点距离。
张澎看着她的反应,心头就闪过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浑身僵硬,虽然很想回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温热的呼吸轻柔地喷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接着闭着眼睛,将脸转向了呼吸的方向。
“亲爱的,你和她,在这里做什么呢?”
是那个女人!
声音,似乎就在耳边萦绕。
张澎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接着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面前,浓妆艳抹的暮与晨一脸痴迷,正定定地看着他。
白与墨马上站起身,一边小跑一边说道,“那个你们两个人聊哈,我困了,先去睡了!”
“你快走吧!
警告你,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和他,”暮与晨捏着兰花指指着张澎的脸,“这样单独在一起说话!
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白与墨转过身来,恭敬地应了一声。
然后对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张澎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做了个飞吻的姿势。
张澎立时觉得浑身长满了鸡皮疙瘩,冷汗直冒!
他的脸上挂着一个硬憋出来的笑容,然后他与白与墨中间的视线就被暮与晨妩媚的脸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真讨厌!
等你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上楼陪奴家!
还要让奴家亲自下楼来找你,真坏!”
张澎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知道现在除了自己,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来拯救暮与晨了。
既然如此,自己不入地狱,谁又入地狱!
他狠了狠心,一把揽过暮与晨的腰,直接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暮与晨此时,竟含娇带臊地微闭着双眼,一把将他给推了开来。
“干嘛这样急,被人看到多不好?”
他站起身,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张澎完全被他搞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刚刚不是很想?”
他原本想说“吻我”的,但是那一对嘴唇颤抖了好一会,还是无法将那两个字当着暮与晨的面说出口。
就算他明知此刻住在暮与晨身体里面的,曾经是一方美人,孔雀公主。
但是,暮与晨就像是一座高山,完全地遮盖住了她原本应有的一切美丽。
“死就死了!”
张澎起身之后,几步就走到了暮与晨的身边。
他强迫着自己在脑中将孔雀公主的脸复制粘贴到暮与晨的脸上,然后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
“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如就安寝了吧!”
暮与晨似乎被他所吸引,他摇曳着“柔软”的腰肢扭到他的身边,却在他的身边轻佻一晃。
“依奴家看,咱们先喝点酒吧!
来,让奴家好好地伺候你。”
他的眉眼含春,风情万种,竟让张澎一阵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暮与晨的这张脸,脑中却出现的是白与墨!
“造孽啊!”
他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以便让自己打起精神,切记不要胡思乱想。
一瓶啤酒递到他的面前,在暮与晨的引导下,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不如,和奴家喝上一杯合卺酒,今晚,奴家就是你的人了。”
暮与晨对着他将酒瓶举起,接着用眼神示意他举起酒瓶。
张澎自然知道自己的嘴唇不能碰酒,他先是强装镇定地微笑着,接着从暮与晨的手中将那酒瓶抽出,放回到茶几上。
“听过一句话么,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到你,我就已经醉了。
哪里还需要酒来催、情?”
一片红晕登时爬上了暮与晨的脸颊,他娇羞地推了张澎一下,接着双手掩面害羞起来。
“你真坏!”
他慢慢委身下来,枕在张澎的腿上,仰着头,看着他的脸,满眼皆是情意。
张澎的手颤抖了一下,接着强迫着自己的手抚上他的脸。
温润的触感通过手指传递进他的大脑。
那一刻,大脑中满是让他马上逃离这里的指令。
张澎自然知道自己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