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笑著看向他,露出一副“原來也這樣”的表情。卻也沒阻止領班把病例交給徐天宇。
徐天宇走出病房,借著外麵的燈光看病例。
厚厚一遝,上麵記載的密密麻麻,有的紙張十分陳舊,有的卻很新,新的就像上個月。
“這麽多病例,我得看兩天,要麽安排旁邊的房子,要麽給我特權,隨時查看。”徐天宇捏了捏眉心,這樣說道。
少主定定了看著他,仿佛沒聽到,又仿佛聽到了,在判斷他是否是想逃跑。
領班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其他醫生也看病例,但最多隻看一上午,下午就給出解決方案,或者幹脆說治不了。
徐先生這麽信賴別人寫的病例和治療方案,真的能治病嗎?
徐天宇也不惱,跟少主就這樣對視著。
“隔壁房有床有衛生間,可以住......帶他們過去。”少頃,少主轉移視線,淡淡的說,最後一句是對領班說的。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反而是一臉的疲憊和隱隱的傷痛。
領班領命。
“第三天。”在徐天宇剛要路過的時候,少主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盯著他,說了這三個字。
“嗯。”徐天宇同樣不打算多說。
第三天,無論如何,要給出治療方案。
少主放開了他。
查克也從病房走了出來,臨走前,他看了一眼床頭的信息欄。要不是信息上寫了性別男,年齡十五歲。他還真不知道這人是男是女。
這兩天,徐天宇幾乎吃飯睡覺都拿著病例啃,連上廁所都不放過,一邊啃病例,一邊還去病房查探病人的情況。
病人發病於一場普通的高燒,應該是家庭醫生治療的,病例是後麵補上的。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用了常用藥後,病人開始肺部感染,肺部感染剛有點起色,身體溫度又突然降低,簡直不像正常人得病。後來體溫終於升高,卻直升40度不降,還查出身體有了嚴重的敗血症,且細菌感染源怎麽都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