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班不能接受的地方他懂,以前他也想過要把這些拆除,畢竟看了三年多醫生,他多少也能判斷出一些東西純粹是累贅,可是沒有哪個醫生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他反而不敢了。後來他想,算了算了,有這些東西,也不妨礙什麽。
現在看著窗明幾淨的病房,他心裏忽然有點高興。
領班和查克一起,將能撤除的東西全部搬離,整個病房顯得寬敞了許多,陽光照進來,連病**的人也變得柔和的一些。
徐天宇坐下來,將被子揭開,躺著的人身上套著一個病服,胳膊細成一根杆。
他上手將病服的紐扣一個個解開,露出病人瘦骨嶙峋的身體。
太慘了,徐天宇都有些看不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病人的身體各處都輕輕的按了按,又檢查了病人的眼睛,才開始靜下心來診脈。
他診脈的時間有點久,有幾處病灶他做了再三確認。
“病人的情況跟病曆上的有點差異,治療情況要調整。”做完這一切,他才對少主說。
“徐醫生,你是不是想說你保證的痊愈,現在保證不了了?”少主有些不安,但隻在眼中有一點點流露,外人隻看到他保持著的玩味的臉。
徐天宇對這個一會一個心情的少主很無語,在門口看治療方案時,是誰還暴露了一點點激動的?
“林先生想太多。”徐天宇淡淡的道。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少主,轉身拿出自己的銀針包。
少主被嗆了一聲,也不惱。他輕易不會惱,但隻要惱了,也不會輕易放過。
徐天宇拿出一根銀針用火加熱,全神貫注利用真氣將針紮入胸口的穴位。紮針是個精細的事情,紮的稍微淺一點或深一點,就會影響穴位。
第一根,第二根......
幾分鍾後,病人的胸口已經是滿滿的銀針。
徐天宇擦了擦額頭的汗,他有點累,治療這麽嚴重的病人,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是第一次施針十分關鍵,即使辛苦,他也得守在病床前,觀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