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惊魂录

第二十七章 尸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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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还要回家先看看我爸爸。”

“看你爸还来得及,不在乎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那玩意我爸要出事咋办?你负责啊?”

“你放心吧,你爸出不了事,你也不可能出事。”

“你咋知道的?你是神仙?”

“我给你打包票,如果你爸出事了,我赔给你一个新爸。”

安路站在原地,不动,就看着她,这死丫头说话都不着调的,就这鸟样子还能抓鬼么。

赵小琴朝东边走了几步,一扭头:“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回去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帮你忙。”

跟着这个城里丫头,憋屈是憋屈,不过一路盯着她的臀,算是给自己解气了。这两个大圆,啥时候搞一搞,搞的你哭爹喊娘!他一边想,一边继续看,还小声嘟囔了几句。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走快点!”

“我这不是在走么,你还催,催命呐你。”

祠堂到了。

这里没什么变化,依然有些臭味儿,这么热的天,稍微有点味道就发散出来,就是一泡狗屎都惹人嫌。

还没等到孤坟,赵小琴就拿出了个八卦盘,在手掌心里,很小,而且是木质的,只有中间装指针的底盘是铜制,那些字他还能看的懂几个,也就几个而已,不读书就是惨,文盲一个。

“咦?你这小东西有意思咧,跟电视上差不多,我看过僵尸片。”

“你能不能别说话,我正在做事。”

“哦。”

“你说的那个女人的坟呢?”

安路小心的跨过几块被树叶子遮盖的泥土地,担心有那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赵小琴跟过去,这坟很显眼,独一份,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瞧见。

还是那个坟,还是那个洞。

“是这儿。”赵小琴盯指针看了一分多钟,然后说:“能找到铁锹么?把它翻开。”

“啥?”

“铁锹,翻开它,听不懂。”

安路觉得这很可笑:“你胡说咧,这里头有鬼,我可不敢翻,要翻你自己翻。”

“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安路没开口,去祠堂里拿了铁锹,还冲东屋里边瞅了瞅,大白天的,应该没什么事。三下五除二,铁锹轻易掀开了土坟,安路也看的真切,里头压根没死人。

空的。

也不算全空,泥土里还粘着几个虫子,虫子在黏糊糊的什么东西上,有臭味。

“唉?刘庆江呢?怎么大婶儿的骨头都不见了……”

“是闹鬼。”赵小琴表示着:“不过这个鬼已经挪窝了。”

“鬼还会挪窝?”

“我这么说是你怕你听不懂行内的话,你想听专业的,行啊。那我告诉你,这个女鬼也是内行,她活着的时候,给自己下了邪,所以才出了那么多事。这女人也是个高手,不过她能这么做,也是被逼急了,肯定是有什么事让她不爽。”

“啥事?”

“我哪儿知道,你们自己村的事,你自己不清楚,还用问我?”

安路已经觉得恶心了:“行行行,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啥说话那么冲,好像我该你钱似的。”

“你之前所,你看见死了的人从祠堂里一直爬到这个地方?”

“嗯呐。”

赵小琴蹲在地上,捏了个小黑虫子:“这是‘毒须缠’,也叫尸虫。尸虫分好几种,但不多见,一般普通人死了,只会出现蛆虫,而且是不受任何东西控制的。这种‘毒须缠’不一样,它是在人下了降头以后才会出现的。”

“毒性很大?”

“毒性不大,它们是成群活动,主要是死人和水为媒介来传播,长期离开水就不能存活,那么相应的水质也会变化,这些虫的分泌液会在水里,再通过水源进入人体。”

“人会死?”

“那要看情况,根据个人体质而言,有的人会全身疼,有的人全身痒,情况太多了。最终的结果也因人而异,有人会疼死,有的人会受不了这种折磨而自杀,或者精神崩溃,简单来说,就是会让人疯掉。”

“没有办法解决么?”

赵小琴摇头:“降头很毒的,一般要救人都是救一个两个,如果全村的人都喝了河里的水,那我就没办法了。”

“你是抓鬼的,你得想想办法啊,不然喊你过来是干啥了。”

“急什么,先带我去你家,你不是急着看你爸么。”

——

“安路!安路!”

玉芹来了,走路很急,她老远就听见有汽车的声音,也发现是安路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刘安路身边多了个女人,比她要漂亮不少。女人比女人,一比脸蛋,二比身材,这两样玉芹都不如赵小琴。

她看赵小琴的目光也是凶巴巴的。

“刘安路,你死哪儿去了?这女的是哪个?”

没等安路介绍,赵小琴自己就说了:“我是来帮忙的,姓赵。”

安路过去抓玉芹的手:“你咋知道我回来的?”

“老远就看到你了,你出去怎么也不告诉我,怎么还跟一个生人在一起,真不要脸。”

“你说啥呢,这个婆娘是抓鬼的师父,我特意从城里给请下来的,要花钱的。”

赵小琴说:“什么婆娘?谁是婆娘?说话能上点路子么?”

安路不搭理她,急着问玉芹:“我爸爸咋样?”

“挺好的,一直在家,就是不出门,你去城里就是为了请这个婆娘来?我以为你去学修车的。”

“我不学修车,修车不赚几个钱,我以后学做生意,开饭店。”

玉芹和安路私语:“你晓得不?刘安燕疯了。”

“疯了?!啥时候的事?”

“在你走之前就有点不对头,刘庆文瞒着这件事,纸包不住火,我听九叔说的。”

“对了,我给你的镯子呢?”

“一直在我妈那里存着。”玉芹说完有点皱眉:“我妈还戴在手上呢,昨天晚上戴的,后来……后来……”

“后来咋了?”

“说不上来,我今天觉得妈怪怪的,说话也让人听不懂,她还唱戏,她过去从来不唱戏的。”

那个镯子也有问题。

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