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凡頭腦昏沉，他感覺自己此時身體都輕了。
麵前的女人離他越來越近，逐漸清晰的麵龐與迷糊記憶中的臉部輪廓漸漸重合。
“沐凡，是我啊，我是媽媽。”
“沐凡。”
“沐凡。”
……
“秦蘭”上前來抓住林沐凡的肩膀，林沐凡將右手搭在她的手背之上，然後右手發力擒住女人的手掌繼而將力使在她的胳膊上逆著女人的胳膊隻聽“哢嚓”一聲。
然而“秦蘭”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疼痛隻是皺著眉有些難過，“沐凡，你連媽媽都不記得了嗎？”
“我是媽媽啊。”
她另一隻手還想上前撫摸林沐凡的臉龐，神色已經是盡力表現出溫柔。
林沐凡一腳踹了上去將女人踢出三四米遠。
這一腳已經使了他近乎全部的力量了。
“你這術法確實很高明。”
“我承認，你做得確實很逼真。”
“但凡沒得點兒定力的人可能都被你騙住了。”
“真的做得很逼真。”林沐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就是太逼真了啊。”
他早已記不清秦蘭的樣貌，甚至對於二人一起相處的畫麵都逐漸淡忘。
剛離開時他還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母親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剛到孤兒院也學著畫母親的樣子，但因為畫技實在堪憂，那個人說是哪個女人都可以。
即便後來想學，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沒有畫畫天賦。
現如今能記得的一些事還是當初寫在日記與作文中的。
他盡力寫出自己能記得的所有事但紙張有限，他並不能全部寫出。
“不過也挺謝謝你的。”他喃喃自語，“因為我已經記不得她的樣子了。”
“秦蘭”逐漸崩壞最終消散成煙。
最終連這個所謂的世界也開始崩壞，一點點崩滅。
……
等林沐凡回過神來，他已經回到了孤兒院，麵前是那個昏過去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