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船尚未劃至洞外,四下已經飛來幾隻花蝴蝶圍繞著他們,楚襄靈眼睛亮晶晶的,呢喃道:“這不是做夢吧?”
唐寧賤兮兮伸過去一隻胳膊:“借你咬一下。”
楚襄靈見唐寧臉色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倒也不客氣,抓著他胳膊狠狠咬了他一口。
“嘶……小祖宗,還真咬啊?”
楚襄靈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下次膽敢再把我劈暈扔在這荒郊野地裏,我就把你扔進河裏喂魚!”
“嘖嘖。”唐寧搖頭晃腦道,“這麽凶,小心嫁不出去。”
“你——”楚襄靈衝唐寧呲了呲她那兩顆不太明顯的小虎牙,“要不是看在你重傷的份上,高低我也得揍你一頓!”
“姑娘家家的打打殺殺掛嘴上成何體統,本公子眼下柔弱不能自理,毆打病弱那可是霸淩行徑,毆打夫……”
“君”字在牙齒間繞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唐寧本意是展開說道說道“家暴”這種惡劣行徑,見楚襄靈摩挲著劍柄,便從善如流地閉了嘴。
唉,江河日下,此一時彼一時呐。
如今小丫頭再也不是當年那隻可憐兮兮的小焦鳥,一眨眼,雛鳥展翅變蒼鷹了。
木船緩緩飄出山洞,清新的草木氣息迎麵撲來,流水潺潺,天高地闊。
劫後餘生的心情很難用言語形容,楚襄靈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手放在嘴邊,滿是欣喜地歡呼:“我們終於出來了!
山穀回音,山水之間很是調皮地回**著她的聲音:我們終於出來了!我們終於出來了!我們終於出來了……
楚襄靈把小木船劃至靠岸,攙扶著柔弱不能自理的唐公子從船上下來。
唐寧舉目四望,發現原來他們竟是身處於一處崖底,怪不得在破道觀掉下洞之時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麽長,感覺洞底深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