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張婉兒的善良所感動。
“好!你去打電話吧,我們等你消息。”趙繼民不抱多大希望,但還是答應了。
張婉兒快步走出了會場,來到外麵走廊,確認了左右無人,這才打電話給陳子航。
嘟嘟嘟。
電話接通了。
張婉兒迫切問道:“姐夫,你能不能……”
話未說完,立刻被陳子航冷聲打算:“不必說了!我不會出手的。”
張婉兒被冷箭穿心似的,隻覺得渾身涼颼颼:“為……為什麽。”
“我要救他,易如反掌,但我不救!”陳子航聲音格外嚴厲,像是在捍衛自己的原則:“我說過,我曾經封針收刀,不再替人治病,當初為了釋清誤會,我已迫不得已出手一次,此刻此事要我出手,不可能!”
字字句句,都帶著很堅決的口氣。
張婉兒急了:“姐夫,但是……但是那人真的好慘。”
“慘!你見識過什麽是真正的慘嗎! ”陳子航喝道:“在非洲,多少人因為瘟疫而變為禽獸,一家人一家人被推進火坑裏死;在中東,多少人身負重傷,為了活下去而自相殘殺!”
他語氣加重地道:
“這個世界的病例,你救得完嗎!”
“救了這個,那另一個又怎麽說?”
“人人都來求,那我人人都要治嗎?”
“人人都喊窮,那我人人都給錢?”
“這世界運行法則便是如此,你我強行改變得了?!”
一席話,如同轟雷般,震得張婉兒腦袋一片空白,打碎了她那天真的思想,注入了新的理解!
她久久低頭不語,竟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陳子航聲音漸變得柔和:“婉兒,有時候,適當的冷漠,適當的旁觀,才是對世界最好的態度,不要以為自己能鬥天勝地,你與我,都隻是一介凡人,能明哲保身,不作惡不作災,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