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阿將身旁,朝市中心的機鐵總站入口走去。
被喪屍圍城的話,人類的世界末日應該不遠了。
我不知道世界其他國家此刻是否在上演類近的末日場麵,但今時今日整個世界是地球村,一個城市的人被感染了,很快就會蔓延全球,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話雖如此,我心裏當然慌得緊。
表情恐怖的喪屍闖進家裏,發出可怕呻吟聲音抓住我噬咬我,逃不掉也沒辦法。
自己慷慨赴死又是另一回事。
唉,我到底在幹什麽?
但我無法丟下阿將,獨自挾著尾巴逃跑。
雖然近年大家都喚阿將做阿醬,但在我心中,他從來是威武的雷將,我的英雄。
兄弟一場,也隻能跟著他上刀山下油鍋。
可是,還以為我們離死期至少有二十分鍾,因為這是從市中心乘搭列車前往機場需要的時間。
我的餘生應該還剩大概半小時。
所以,眼前這光景是什麽回事?
機鐵總站入口前的人行道和馬路上,布滿上千的瘋狂喪屍。
他們以“喪屍限定”的呆滯目光和表情,加上令我不由得感到有點親切的僵硬別扭姿勢,抓住想從馬路上的私家車、計程車、小貨車和巴士上逃跑的乘客,飛擒大咬。
受害者還有挽著大包小包名店購物袋,從對麵商場走出來的時髦男女和遊客。
可能太沉醉於血拚購物,他們對機場發生真喪屍咬人事件似乎無知無覺,送羊入虎口,源源不絕地從商場自動玻璃門步出。
被抓住噬咬下去時,似乎還不曉得發生什麽事,可能心裏想著是不是街頭惡作劇之際,已經被感染變成喪屍黨,以行屍走肉的姿態加入他們一起遊**。
我們又被電影騙了。
那出瘋賣的韓國喪屍電影裏,隻靠一個平日坐在辧公桌後看看電腦處理一下文件的上班族男,仗著對女兒的父愛,就抗衡了變態喪屍黨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