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伙儿出门寻药的第十天晚上。当时,已经夜里二更,三更一过,二侠便没救了。急得等在家中的小药王,就好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哎!正在这么个功夫,只听得门外“哗啦啦”马车声响,似玉声如狮吼:“我们回来啦!”大家终于赶在最后的时刻,赶回家中。
小药王一听,乐的蹦起多高:“哎呦,太好了!”赶紧迎上去拿到药一看,没错!正是地精参怪的一根大长须子。这时候他可没时间跟大家挨个打招呼了,也没工夫管少了谁。急匆匆说了一句:“只剩一个时辰了,再不配药,就来不及了!都别来打搅我!”说完,他赶紧回去制药。
没想到小药王刚走不大会儿的功夫,众人只听得:“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小药王急的满头大汗,又回来了:“快快快!都帮忙去镇上医馆里买蟾蜍酥!”
怎么回事呢?方才小药王回去配药一看,万事俱备,只欠这味叫蟾蜍酥的药。那位说,他怎么才发现呢?这么些日子,他早干什么去了?
嗨,百密必有一疏。小药王来的时候带来的那瓶蟾蜍酥,是空的,用光了。他怎么能拿了个空药瓶来呢?原来啊,小药王临走前,药王馆忽然来了一个被下了蛇毒的江湖人。中了这蛇毒,救治必须要快!可小药王没工夫治啊,赶紧安排徒弟们给治。小徒弟儿一看,也着急了。一慌一乱之间,他就把蟾蜍酥这味药都倒出来了。
那时候小药王正好收拾别的东西,没看见。小徒弟不想让师父看到自己慌乱的一面,并且救人刻不容缓,也没时间把多倒出来的蜍酥装回去。干脆,他全都给拿走了。以毒攻毒的治法,很讲究用量,用不了那么多蜍酥。等小徒弟救完人收完钱,想把剩下的药放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药架子上的空药瓶子,早被他师父小药王带走了。好么,都是意外,忙中出错!
大家伙急得直跺脚。郝俊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前好好看看少了什么药哇……”
悠然说:“哎呦,这时候就别抱怨了,快没时间了,赶紧先去买药吧!”
可单等用人的时候,似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好在镇上的医馆药铺什么的总共只有三家,肖魁郝俊还有悠然正好一人跑一家。
等过了好一会儿,大家从医馆药铺回来一看,都是两手空空,怎么呢?没买着!方才他们仨,还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呢,现在好么,全傻眼了。
这种药怎么三家店都没卖的呢?是啊!三家当中有两家说没有。唯独一家说有的,还卖没了,过两天才能上货。哎呦,别说两天了,现在一刻钟都等不得啊!
正在大家顿足锤胸,急得掉眼泪时。只见那似玉忽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贴着小红字条的小白瓷瓶问:“哎!方才我在收拾主人东西的时候,就听你们在外屋嚷嚷,要找什么什么酥的,是不是这个啊?”
小药王脸憋得通红,又气又急又恼。一看来的是似玉,心说话,嗨!这时候你来添什么乱啊!但他再看白瓷瓶红纸条上正写着,蜍酥两个字,眼睛就是一亮!赶紧将药瓶抢在手里,拔开瓶塞拿鼻子一闻,喜上眉梢。
似玉又说:“我……听你们说要找的那个……什么什么酥的,是三个字儿。我找到的这个,可是两个字的,可别弄错了啊!”
“没错!就是这个蜍酥!蟾蜍酥!”小药王长出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便再也不见,怎么呢?时间刚好来得及,他赶紧去配药了。哎呦,大家这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对,听过前作的朋友们都知道,二侠的身上确实有一瓶蜍酥。哪来的呢?采菊给的。原来是干什么用的呢?状告害死采菊凶手用的证物。
后来事情了结,这东西二侠就一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这瓶药还真救了艾歌的命了。
终于万事俱备,小药王拼了老命,当真赶在了最后的时刻配好了药,给二侠灌了下去。咱们呢,也终于又能继续,说回二侠了。
二侠用完药后,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哎呦,这一炷香,可把大家伙给等的呦,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肖魁问:“师父他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郝俊说:“师父怎么还不醒呢?急死个人!”
尤其似玉,急的团团转:“哎呀,不会是那个老头使了个法术拿假药蒙我呢吧!还是刚才的那个什么什么酥,不对了呢?”
小药王也急的抓耳挠腮:“不会!不会的!我都检查过了,所有的药全没错啊!”
悠然终于沉不住气了:“那怎么回事呢……”
“哎?!快看!”正当这么个时候,郝俊看见二侠的眼皮,忽然间动了一下!
众人闻声赶紧来看二侠,不等郝俊解释,所有人都看见二侠的眼皮,又动了一下。紧接着,手指也跟着动了一下!
小药王一看,乐的一拍巴掌:“成了!成了!小二哥!他这是要醒过来了!小二哥!二侠!快别睡了,你赶紧醒过来吧!”
小药王此话一出,大家纷纷上前,摇晃二侠。
“师父!”
“主人!”
“相公!”
“您快醒过来呀!”
二侠此时呢,正在做一个梦。没错,还是那个怪梦!好么,神仙打架!
他梦见,好像在一处仙境,群山环绕云雾缥缈,自己正在跟一位看不清什么模样,也不知是天将呀还是个什么神仙的在那打架。隔老远的山顶上还站着好几位,也不知是人啊还是神仙啊妖怪的,反正都在那看着。哎呦,打的那是飞天遁地,地动山摇,摇摇晃晃,晃悠醒了。
此时此刻,艾歌终于恢复了神智。还没等睁开眼,他就觉胸口伤处仍然有些隐隐作痛,脑子昏昏沉沉,就连眼皮也甚是沉重。他试着睁了睁眼,没有成功。
“哎!动了动了!主人确实动了!”嗯,似玉的声音。
“成功了!药见效了!小二哥,喂!小二哥?”咦?这是谁?怎么听这么耳熟?
“师父!师父你听见了吗?我是郝俊呐!”嗨!我听见是你啦。
还有一人,拉着二侠的手,轻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感觉哪里难受……”哦,这是肖魁。
“你个大猪头!怎么还不醒来呀?”好么,这位一边喊一边继续摇晃二侠的身体:“你快醒醒!醒醒呀!”甭问,这是二侠的未婚妻,悠然。
可悠然一不小心,捅了一下艾歌的痒痒肉,二侠终于忍不住,一个激灵,整个人坐起身来:“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哈哈哈哈哈……”
艾歌这一坐起来,还乐了,哎呦,压在大家伙儿心里这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二侠笑完了忽然又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赤着脚蹦在地上:“狐!狐狸精在哪?!”说完他环顾四周,就是一愣,一脑袋问号。对啊!家里,哪来的什么狐狸精啊?
小药王一看,也蹦起多高:“太好了!成功喽!”
“哎?!药王兄!你怎么也上菩萨岭啦!”
“嗨!这哪是菩萨岭啊,看清啦!这是你自己家!”
“啊?我自己家?”
好么,原来艾歌醒过来不假。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菩萨岭后山洞遭狐狸精暗算那时候。
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又跟大家问明白了,才得知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经过,以及金维跟采菊姐的死讯。
二侠闻听此讯,如同当场遭了雷劈一般。登时崩溃,黯然神伤。
小药王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啊,对啊?都忙忘了,怎么不见采菊,也不见金维呢?哎呀……原来他俩,都已经不在了……”
二侠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咕咚”一声跌坐在地,喃喃说道:“你们……你们……你们为何,非要救我?……为救我一个……却害死了金大哥跟采菊姐……这样做……值得吗?……真的……值得吗……不如让我去死!”二侠说完,照着墙一头就撞过去了。
众人大惊失色,赶紧拦着啊,连哭带拽,一齐上前紧紧抱着二侠,怕他出事。
似玉灵机一动大声 喊道:“哎呀!主人!你可别死!你死了,他们俩可就白牺牲了!再说,我手里还有点遗物呢,你不看看么……”
这家伙是真急了,为了稳住二侠,怕他想不开,嘴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起什么说什么吧。
二侠一听,身子一震,赶紧从似玉手里要过那个破损的促织筒,里面盛着一只,已经死去的蛐蛐儿。
小药王一看,马上说道:“我这也有!”
“是吗……”艾歌又从小药王手中,接过那只姐姐送他的那瓶蜍酥。
“那……金……金大哥……他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吗……”已然泣不成声,言不成句。
众人摇了摇头,金维一去,什么都没有留下。二侠此时,终于压不住内心的伤痛,放声痛哭。
在场众人,也不由得搂抱一处,哭成一片。哎呦,哭的那叫一个惨呐。这么长时间了,大家就好像一家人一样,现在少了两个,怎能不让人揪心?
上卷书金维走了,赋长诗一首。现在轮到采菊,当然也有。诗曰:
孤苦含冤短命人,飘飘一缕暗香魂。
幸遇二侠仇得报,从此结伴走凡尘。
一救二侠有来店,二救艾歌洞房前。
舍身取药送蜍酥,三救义弟病危间。
只因心慈不替身,又为报恩姐弟认。
而今魂飞魄又散,天堂地府不留痕。
再无姐姐将弟唤,不闻蛐蛐声阵阵。
二侠将残破的促织筒和死去的蛐蛐儿,还有小白瓷瓶紧紧揽在怀中,推开众人冲出门外!迎面寒风吹来,如钢刀尖刺,他顿然不觉。二侠面向苍天,口中喊着大姐和金维的名字,而天地却并没有给他一丝的回应。
当晚,定然也是无眠的一晚。直到次日清晨,镇上所有的人都说,昨天夜里,听到了从艾宅里传出来了,撕心裂肺的恸哭之声。
第二天,众人又哭了一天。他们一边哭,一边在院子正中采菊的坟旁,埋葬了死去的蛐蛐儿和促织筒。后来大家终于在家里,找到了金维留下的一套旧衣服,没错,铁剑帮的衣服,给金维修了一座衣冠冢。
等都弄完了,祭奠金维的时候,似玉抹着眼泪,嘴里还咕念着:“要是将尸首找到,就好了。到了头七那天,金维就能回家来了。”
“头七?”悠然忽然也想起来,采菊说过这么回事:“哎?对!你们说,到了头七那天,金大哥会不会回来呢?说不定,到时候大姐也能一块儿回家!”
悠然这句话,众人心里都觉得扯淡。因为什么呢?金维的尸首还没找到呢。但这个猜测,谁都不敢说,完全没这个可能!怎么呢?家里又有衣冠冢,又有灵位的。
一算日子,今天明天或者后天,这三天就是金维的头七!那位说,哎?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啊?第一,说了半天你光在这说金维,怎么把采菊忘了?第二,金维的头七怎么能没个准日子呢?嗨!采菊本来就是鬼,哪来的头七啊?金维死的时候,是在地底下。那时候哪有看时间的钟表啊?究竟算哪天死的,谁都说不清楚,反正就那几天!
二侠一听悠然这话,宛若死灰般的眼神,顿时一亮:“是啊!赶紧!赶紧赶紧!咱们赶紧准备!接大姐跟金大哥回家!”好么,这时候不管真的假的,扯淡不扯淡,艾歌都要等金大哥回来,等采菊姐回来。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不像大家所期盼的那样。
众人在家里,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没合眼,别说头七了,连头十都过了。结果呢,不管是金维也好,采菊也罢,谁都没回来。那位说,怎么一个都没回来呢?抱歉,列位。我也希望他俩都能回来。五人两鬼 ,一对阳间新人,一对阴间新人一起拜堂才好呢。
但咱们这套书,不能胡扯。其实,有明白的听众,当场就听出来,采菊已经被法宝化了,金维闹不好连尸首都没了,他俩是真的走了。
哎呦,说回二侠他们,可把他们给伤心的,又痛哭了一场。几次求死,都被大家拦了下来。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好好过啊。最后,是小药王,拿出了东沟老鬼留给二侠的一张字条,将他安慰下了。
艾歌一边看,小药王一边解释说道:“这是我老祖儿,让我给你的字条,上边只有三句话:遁而颐之,水天本需。萃而损之,泽雷当随。艮山不动,以静制动。不变应变,瞬息万变。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老人家,什么都算出来了。怪不得当初老祖告诉我……莫与金维斗智,不跟采菊比武,临行前也没有给他俩的东西……原来是……不让他俩去的意思……早知道……我就……我……”小药王他自己,也十分难过。
二侠此时,好像领悟了字条上,那三句话的意思。长叹一声说道:“……但时光不能倒退,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难道说,这……都是天意吗?”
悠然接过字条看过,也跟着叹了口气:“唉……对,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咱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节哀顺变吧。”
小药王又递给二侠一本书,《天罡地煞点穴大法》:“这是我老祖儿东沟老鬼,让我特意捎给你的。正好你现在心脉还有不通、未愈之处,你都可以借练这本秘籍重通血脉。”
二侠接过秘籍,想起当初在菩萨岭下小客店,跟鬼老前辈想见和离别前的约定。艾歌翻开一看,当时就被里边的内容给吸引了。要知道,二侠内功轻功拳脚兵刃都会,可唯独一样不会,那就是点穴。这门功夫,其实钓鱼翁会两手,姜羽杨凡也会两手,但没教二侠。怎么呢?猫教老虎,还不教上树呢,留几手正常。
再者说来,点穴这门功夫其实不像那影视剧里演的那般,是个人就会。实际上,没几个人会的。
因为什么呢?点穴这东西,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学会的人居心不良,定会危害武林,祸害百姓。那样不好的例子从古到今,数不胜数。所以,学武功都可以传你,单讲点穴这门功夫,传承的的却越来越少。一直到现在也是,导致现在点穴这种功夫仍然有会的,但全国就那么几个,还隐居起来,没人知道。
艾歌一边翻看秘籍,小药王在一旁解释:“这天罡地煞点穴大法,可是本门绝学。上边除了记载了人体内所有的经脉大穴之外,还记录了人身上的三十六处天罡死穴,七十二处地煞麻窍。打死穴可致人伤残,打麻窍便可令人身体相应部位瞬间麻痹,顿失战力。若练成大法还能附以内功,则威力倍增!以内功点人穴窍,戳中死穴可决人生死,戳中麻窍可控人于股掌之间。”
您听听,这要让坏人学去了,能有个好吗?也就是东沟老鬼前辈,看二侠人品好,这才让小药王传给他的。
二侠的注意力,终于被这本秘籍给转移了,也不胡思乱想了。小药王这才说道:“呐,我现在就来陪你练功,帮你运功打通你的心脉助你身体痊愈,讲解图谱原理,教你点穴手法……”
“可我还没问过师父呢……”
“嗨!你这是治病!现在必须要学,晚了落下疾病,你这身武功也要大打折扣!再说了,你的两个弟子,都学过了我们药王馆的绝学。”
“啊?!”二侠一听,看了两个徒弟一眼。吓得肖魁郝俊都一缩脖子低下了头,大气儿都不敢出。
“哎呀,他俩当时在情急之下,也是迫于无奈。为了取药救你,跟我祖师爷动手玩儿命,现场教学的,对吧!”说着,小药王还跟肖魁郝俊直使眼色:“对不对啊?”
“对对对!”肖魁郝俊连连点头。
“唉……可这样妥当吗?过两天,我师父钓鱼翁他老人家,要回家过年。我们连弟子带徒孙,不经他允许,全都私自学了药王馆的武功,这叫我如何向他老人家解释啊?”二侠很难为情。
“嗨!你忘啦!现在我是药王馆的馆主!药王馆的事我说了算!还有我老祖儿,我的面子他要不给,老祖儿的面子他老人家总要给吧?你放心,正好我要照顾你的病情,就留在这等他老人家回来,跟他解释清楚!”说着话,小药王拉二侠,找单间练功去了。
肖魁郝俊悠然似玉他们四个这时候,哎呦我的妈,总算能才长出一口气,心里悬着的所有的事情,终于都能告一段落了。
话说,当时眼瞅着就快过小年了。镇子上家家杀年猪宰年羊办年货什么的,基本上都快完事儿了。二侠他们家里什么都还没准备呢。家里边虽然刚有大丧,再怎么说,年还得过啊?二侠小药王闭关练功养伤,剩下的人呢,就忙着办置年货什么的准备过年。
肖魁郝俊呢,抽空继续练功,顺便将醉仙拳醉仙步互换,学了个熟练。肖魁呢,在小药王的提点之下,不断冥想跟王我动手的时候,使出的醉仙剑法。真别说,加着郝俊悠然帮着一起回忆东拼西凑,他们还真攒出了这么一套醉仙剑法。另外这三样武功,也让悠然偷偷抄了一份,拿去学。
那位问,小药王让么?嗨!就说悠然也是跟王我打架的时候自学的呗!其实那醉仙剑,小药王也抄去了一份,怎么回事儿,他心里跟明镜一般。但他们这些天处下来,知道大家的人品,那是没话说。药王馆的武功,让他们学去了,将来能发扬光大,也好。
当然了,咱们书中带言,他们攒的那套醉仙剑法呢,并不完整。一来招式不全,二来招式具体什么的,也没起个什么名儿。小药王说,这醉仙剑加在一起,一共二十四招。干脆就别那么麻烦挨招起名字了,就按顺序排,醉仙剑第一到二十四。比方说,醉仙剑第八招就叫醉剑八,第二十四招就叫醉剑二十四了!
说完他们仨,又有人关心起似玉了。似玉怎么不跟着学呢?嗨,她学不明白。再说这些日子,她除了在家里干活,所有的经历,都用在复原她那把玄铁破剑上了。这家伙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找了镇上最好的铁匠,也只将这把大剑勉强敲直了。其余的想要修复,不可能!怎么呢?为了修这东西,那铁匠铺烧光了所有的炭,还砸坏了两把大锻锤。
哎?这位说我瞎掰!人家铁匠铺不会烧红了砸吗?对,就是烧红了砸的!这东西要不烧红了砸,就他们那铁锤,砸在这玄铁破剑上,就好比新鲜的水果砸在花岗岩上一般。“咕叽”砸烂了一把,对,第一把就是这么烂的。烧热了砸,这把剑是又大又长又沉重,烧光了炭,搭人搭力不说,光给这把剑矫形,又砸坏了一把锻锤。
对,这玄铁当真是坚韧异常,好不容易把剑身剑柄砸直了,再研究细处,没法研究了。怎么呢?一来,镇上的铁匠铺谁家都没有应手的家伙什,还有修这东西的手艺,三来,就算这东西修好了,太过沉重也无法淬火。三来呢,似玉花的钱只够修成这样了,她连从山上捡来金豆子都给出去了,还不够。
等砸完了,淬火还不敢拿凉水泼,只能等它自然慢慢放凉。怎么呢?这时候要拿水一泼,这剑受热不均,还得变形,搞不好坏的更厉害,全白玩儿。
就这么的,似玉这把剑,修来修去还是一把破剑。也没钱装护手了,也没合适的东西,将剑柄好好的重新缠一缠。拿回家一看,肖魁就说:“修这东西,钱不是问题。等有机会,路过大的铁匠铺,有好的铁匠师父,咱们再说吧。”
那只好如此吧。但打这起,似玉也算有了兵刃了。
为了练剑,郝俊还有悠然,都买了一柄跟肖魁一样的长剑。郝俊呢,发现自打练上了这醉仙剑以后,威力远超他那大长枪。
长枪走哪带着也不方便,索性他弃枪不用,以后也改使剑了。悠然呢,学了醉仙拳醉仙剑还有醉仙步以后,这才两天,就发现比她自己研究的那套伏虎术强多了,她也一样,改用剑了。
哎?那位问,他们的醉仙剑跟二侠的愚人剑法比起来怎么样呢?嗨,这个问题问得好。若是王我,使的那个全套的醉仙剑法,可以说跟这愚人剑法能打个平。
但他们攒出来的这套剑法不全啊。拿这套剑法比二侠的愚人剑法,还是逊色三分,可也算江湖上排名前三的剑法了。与此同时,肖魁在悠然跟郝俊的点播之下,也将三元神功练到了第二重。
说完他们,说回二侠。这几天二侠在小药王的帮助下和聚元功三元圣法的神功加持之下,几天之内便学会了这天罡地煞点穴大法。治愈了心脉处的余疾之外,意外地练成了三元圣法第三重!也怪不得他的伤好的那么快。可有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二侠的脚丫子再也不香了。
因为什么呢?小药王问明白了缘由之后,也给解释开了。怎么回事呢?不管是二侠的心脉的病还是香脚丫子,都是因为妖精的妖涎,也就是狐狸精唾液的缘故,现在已经通通都被化解了。所以呢,二侠体内现在的病也好了,与此同时那臭脚丫子的味道,好么,又出来了!
小药王说:“这都不算事儿!自打上次你师父苗掌柜大婚那天,见识过你的臭脚之后,闲着没事我就在家研究出来一个秘方!有我在,连着你那俩徒弟的臭脚,我都能给治好了!你们看着吧。”
就这么的,小药王又配了几副药,有内服的有泡脚的,给他们师徒三人一用,神了!药到臭脚除!不过小药王叮嘱他们仨,从此以后,再也别穿铁靴了。不穿就不穿呗,反正他们师徒三人现在,踏浪步已然全都练成了,也确实不用再穿什么铁靴了。自此以后,他们师徒仨的臭脚,便都好了,再也没犯过。
说完了这些事儿,就过小年儿了。怎么弄?先张罗过年呗。小药王本来没打算在二侠家过年的,可现在答应人家要等到钓鱼翁回来,还有二侠正式收徒正好缺个见证,再说小药王打心眼里还真想见见钓鱼翁前辈叙叙旧。所以他就派人,往药王馆送了封信,留在这一起张罗准备过年了。
就在此时,大家悲伤的内心稍作缓和的时候 ,另一件谁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问,怎么了?就在当天下午,小药王在家里闷得慌。怎么办呢?上街买买东西吧。买完东西,跟人侃了半天价儿有些口渴,就随便找了个茶馆喝茶。
他坐下喝茶的时候,打镇子外边来的人,都在跟镇上的百姓,说有关一个人的传说。就这几天,江湖上大变天。辽东一带,有个名号叫智勇双全机灵多变鬼影无踪姜杨的小子,到处滥杀无辜是血染江湖啊!小药王一听,心说话,这小子可别犯我手里,不然,我非将他绳之以法不可!
喝完茶付完钱,小药王愤愤不平地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就在他还没等出门的时候,忽听得身边有两个过路的江湖人,一边喝茶一边小声说话。小药王不小心听到了两人谈话的内容。
“哎!你说姜杨那小子究竟什么来头?竟敢血洗长甸堡如意山庄,杀了小财神和妙仙娘?”
“那谁知道去啊!这小子还能将聚仙酒楼烧了,据说酒楼里一个活口都没留!唉……真惨!”
“啊?!”小药王闻听此言大惊失色,说话都岔了音了!
“两位朋友!方才你们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啊!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看看去啊?”
“什……什么时候的事?”
“就……三天前的事儿啊!怎么啦?”
“我的天!”听到这个消息,小药王好似遭了五雷轰顶一般,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这正是:一人一鬼永不见,二侠刚刚伤愈痊。
茶馆喝茶闻噩耗,挚友惨死江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