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醉,
一枕黄粱泪。
老鬼东沟去,
重明新生回。
二侠异闻录,接演前文。上卷书说到:二侠艾歌,龙王镇寻亲未果。一人一驴,一蛐蛐儿一女鬼,继续赶奔马家集寻亲,半路找回惊龙擎天剑,火烧黑店。一路上,二侠又把从黑店得来的黑钱,全都救济穷苦百姓,千金散尽。
这下好了,这辽东一带,不光道上的,什么书茶馆啊,酒楼客栈啊,说书先生跑堂伙计来往的客商,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嚷嚷动了。
说,辽东出了个二侠,师出名门!钓鱼翁唯一的爱徒,神功盖世!长得是目若朗星眉分八彩,精神透了!胸怀宽广,还有一副侠义心肠。剿匪除恶,乐善好施,被他救济过的穷苦人家,都数不过来了……好么,二侠出世这才十几天的功夫,全辽东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与此同时,江湖上另有传言,说辽东这,还出了个坏小子,叫什么智勇双全机灵多变鬼影无踪的,姜杨!这小子可坏透了,专搅和人买卖砸人场子,十分不讲江湖道义。二侠听到这些个传言,心里头暗自好笑。听过上卷书的都知道,不管是二侠艾歌,还是那个智勇双全机灵多变鬼影无踪的姜杨姜大侠,其实啊,都是二侠一个人。
话说这一日,下午了。二侠骑着毛驴,正在赶路。前边就是马村,过了马村,再有两天路程,就到马家集了。
骑驴一边走,二侠就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梦。说他在马家集找到亲爹,认祖归宗了。想到这,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采菊就问:“怎么了弟弟?”
二侠,就把心里想的这些个事情啊,都说了。
“这可是个好兆头!咱们这回去马家集啊,准有好消息!”
“哎!是嘛!”
艾歌听干姐姐这么一说,心里挺高兴。啪!快驴加鞭,赶路赶得更起劲了。黑毛驴心说话,嘿!你们高兴,我可倒霉了,一边“咯嘚咯嘚”加快脚步,一边气的直打响鼻。
简短结说,申时还没过,按照西洋钟表也就是下午,四点刚到那么个时候,二侠来在了马村的村外。刚到村口,艾歌隔老远就看见,前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艾歌挺奇怪,反正时候还早,也不着急先找借宿的地方,就骑驴上前看看热闹。
来在了人群之外,二侠骑在驴上一抻脖子,往人群里看,出了什么事儿。
呀?官面上怎么还来人了?为首一人,是个当官的,领了好几个人正在查看现场,还有个地保模样的老者,正在跟官老爷回话。
“赵大人,本来咱们不想惊动您的大驾。可这事出的也太大了!小老头我这辈子,都没碰上过这么些这么怪的案子啊……”
“这个这个这个……关于这些案子嘛……这个这个这个……虽然这次事情不小,可也不算是件坏事。因为这个人,据我们所知,他是个常年拐卖人口的人贩,死有余辜,遭报应了!别的嘛,我也不好说。那个那个……其他的现场啊,我们也都去过了。说,到底什情况呢,也不好枉加论断。这样,天也不早了,估计今晚我们回不去了。你啊,先给我们安排个地儿,准备点吃的,一会儿我们开个会,有事商量……”
“啊啊,好好好!”
大家一听,原来是个常年拐卖人口的人贩,遭了天谴罪有应得,那是人心大快!
二侠往地上一看,咦?蹲着个官府的公人,应该是仵作,正在给一具乞丐的尸体,盖上白布。盖上白布之前,艾歌偷眼观瞧,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啊?但见那死尸的额头上破了个大洞,哎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这还不止,透过脑门上的大窟窿,往里一瞅,是空的!没有脑浆!
怪不得官老爷刚才说,事情不小!这是出了人命案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二侠都甭问出什么事,竖起耳朵,转圈这么一听,就都知道了。
那位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咱们不用像二侠那样听着那么费劲,且听我慢慢跟您,说个明白!
话说当天,一大清早。村里就有人发现,在村口这死了一人。死的谁呢?是个乞丐,村里也没人认识。可一看这人的死法,让村里的人都吓破了胆!这人怎么死的?脑门被砸破,脑浆子不知道怎么的,没有了!
方才二侠看的清清楚楚。可这还不止,在此之前,还发生了几起怪案!村后头,有个乱葬岗。那有好几具下葬不久的死尸,夜里被人刨出来,砸破脑袋瓜,脑浆子全都没了。还有具死了很久的干尸,尸身都碎了。因为凡是丢在那的死尸,除了没主的,就是穷人家里的,所以动静也没闹大。
那跟官老爷说话的老者,确实是马村的保长,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村长。他从村里刚发生这样的案子开始,有一件报一件,全都上报了当地知县,也就是领头的这位赵县官!这赵县官呢,整天都是公务繁忙。把这几件案是一拖再拖。终于今天出了人命案,惊动了不少百姓。他怕这件事闹大了,头上乌纱不保,这才不得不带人,亲自来看看。
书中带言,那么说,死的这个乞丐,他真该死吗?是,真该死!还记得上卷书,郝俊说龙王镇来了个乞丐头子,把人都拐走了吗?就是他!要问他把人拐走了,都弄哪去了?全都卖了。拐来的男人,能当苦力的,就卖去当苦力。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就卖去最下贱的野窑子。拐来的孩子,有人家愿意要,那就高价抬出去。这些,都还是好的呢,最惨的是那些卖不掉的,有的是办法。什么采生折割,把人整的都没人样了,反正这么说吧,要多惨有多惨,丢到外边乞讨去。
哎?有人说我,胡说八道。那乞丐,不都是丐帮的吗?那是,多少大作家笔下,天下第一的帮会!那帮中,全都是为国捐躯的热血男儿,铁骨铮铮的汉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是真生气。因为那纯属扯淡。实际上,从古到今,好乞丐真没几个。除了死了的这位,拐带人口的,全都是些偷盗的,行骗的,还有抢劫甚至行凶杀人的。各种各样,缺了大德了。现在啊,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有机会咱们再找个机会,好好的说说这个丐帮,都是些什么玩意。
说回二侠。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采菊先说话了:“弟弟啊,不对!这可不像人干的事!”
“啊?”艾歌听他干姐姐采菊这么说,骑在驴上不由得一声惊叹:“难道说,又闹鬼了吗!?”
二侠的声音不小,旁边村民有听见的,也跟着附和:“这还真不好说!”
艾歌忽然反应过来:“哦哦哦!”周围的人听不见采菊说话,幸好别人都以为他自言自语呢。
正当这么个时候,有个长得不出奇,穿着却挺华贵的人,拿着一大摞纸单,来在人群外头挨个给他们发:“哎!列位!我是,隆昌钱庄的大掌柜,姓令我叫令宇!这张单子可是好东西,大家都拿一张看看啊!”
说这人姓什么?听得也不老清楚的。他姓令,哪个令呢?就是命令,号令,口令的令!当做姓氏呢,得念二声。据说啊,是上古八大姓,头一大姓,“姬”姓的,一个分支。
那位又问,这上古八大姓是什么啊?都那八大姓啊?我这呢,也顺嘴一提。这八大姓之首,就是姬姓。这可是华夏民族人文始祖,黄帝的姓氏。那位说是轩辕黄帝吗?对!轩辕黄帝的本名就叫姬轩辕。
第二姓,是姜姓。那个姜啊?就是上边一个羊,下边一个女。咱们书中有个姜羽姜大侠,他就姓这个姜。据说这个姓氏啊,源自神农氏。神农氏的本名叫姜石年!
第三姓,姚姓。哪个姚啊,左边女字旁,右边一个预兆的兆。第四姓,嬴姓,亡口月女凡,就是秦始皇嬴政那个姓。第五姓,姒(四)姓。哪个姒啊,左边女字旁,右边是因为所以的以。第六姓,妘(云)姓。左边女字旁,右边一个蓝天白云的云字。第七姓,妫(归)姓,左边一个女字旁,右边是个为什么的为。第八姓,姞(级)姓,左边一个女字旁,右边一个吉祥如意的吉字。这,就是上古八大姓,也是百姓之源头。
还有人问,这八大姓怎么全都离不开女字啊?主要是因为这八大姓源自,早期的母系社会。那时候,男女没有固定的配偶,导致新生下来的孩子没有父亲,只知道母亲。在群居的大家族中,母亲成了后代子女,唯一可以确定的宗亲。没事应该多听听书,长知识。
上套书里顺带提过这么一嘴,说这个隆昌钱庄在当时辽东一带,是最大的一家钱庄。那大掌柜令宇,发的那些张单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又是来干什么的呢?咱们啊,先听他吆喝。
“哎!人生在世,难免旦夕祸福。乡亲们,看着没?地上躺着的这位,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快看我给大家发的纸单!哎!隆昌钱庄,辽东地方,二百大钱,保您一年平安兴旺!一旦出事,赔银十两!大伙都来买份,隆昌钱庄的平安吧!”
说到这,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在这做广告,卖平安。其实按现在说,卖平安也就是卖保险。说的明白点,就是你花二百大钱,在隆昌钱庄,买一年保险,您要是在这一年当中出事了,钱庄子给你家赔偿,十两纹银。
那位说,那么大个钱庄的大掌柜,怎么亲自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做广告啊?因为就在隔壁还有个田村。哎?别看田村,地方不大,可隆昌钱庄可姓田!那钱庄就是田村的田贵和田旺父子俩开的。这个令大掌柜也住田村,离这也不算远。
可这小子没有真能耐,空有一张嘴。钱庄的生意,被他打理的全是烂账,放出去的银子,有一多半连本钱都收不回来。多好的买卖,居然让他干赔了。据说退养在家的老爷子田贵,也就是现任老板田旺的爹,在家本来好好的,一听见这事,气的得了重病,卧病在床。
照理说,直接把这个大掌柜换了就完了。可田旺和令宇父辈,那是从小在一起撒尿和泥,放屁嘣坑一起玩大的。多亏了令家老爷子亲自登门,给田旺下跪求情,说令宇有个扭亏为赢的法子,才暂时保住了令宇的位置。
说,什么法子呢?就是卖这个平安。恰逢隔壁马村出事,围了不少的人看热闹。令宇一看,这不正好吗,做个实验吧!赶紧找人做了一些纸单,亲自跑来卖这个平安。老板田旺正好也没事,想看看这个法子行不行得通,就跟着一起来了。这会儿田旺正隔老远,喝着茶水看着呢。
其实来之前,田旺就说令宇这个,行不通!他今天一两银子都卖不出去。令大掌柜不服气,就跟田老板打了一个赌。说今天他只要卖出去一两银子,也就是五份平安,你这个令大掌柜就继续当下去,要卖不出去,那你就马上卷铺盖走人!
那么说,这个平安好卖吗?好卖个屁!令大掌柜卖了一下午,还没开张呢。说怎么没开张呢?我给你学学,他是怎么卖的。
“哎!这位大爷,买份平安吧!二百大钱!一年之内啊!只要您像地上躺着的这位一样,死了!咱们隆昌钱庄赔给您纹银十两!”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得!这大爷他耳背,说了半天,白说了!
“我这……嗨!”没办法,令宇换了个人跟他说。这回他学精了,找了一个挺棒实的庄稼人。心说话,嗯,这个行!耳不聋眼不花,身体还棒实,平安要卖给他那是稳赚不赔!想到这,令宇叫住他就跟他说了起来。
“哎!这位兄台,买份平安吧!二百大钱!一年之内啊!只要您像地上躺着的这位一样,死了!咱们隆昌钱庄陪您纹银十两!”
“啊?你说什么?”
“我说您买份咱们隆昌钱庄的平安吧!”
“不是,后边那句。”
“哦,我刚才说,只要您一年之内,像地上躺着的这位一样,死了的话……”
“啪!”一个大耳刮子打得令宇原地转了仨圈!
“小子!刚才你咒我爸爸死的时候,我就想揍你了!”好么,这位跟刚才那位大爷,人家是父子俩。也可见,这庄稼人的身子骨多棒实,劲多大!这边挨打了,田老板隔老远一看直嘬牙花子,啧啧啧哎呀!你挨打了事小,这么说话不砸我招牌吗?
令宇一看,这么说不行。手里不还有纸单吗?捂着脸心说话,我还是发纸单吧。那时候做这么些个纸单子可不便宜,抄写的也好,雕版印出来的也罢,那可是金贵得很。老百姓一看有发这个的,都抢!哎呀,令大掌柜一看,这宣传活动还挺成功。看了一眼田旺田老板,一挺胸一扬脸,美!
等纸单发的差不多了,大家伙都忘怀里一揣,转身就要散伙!令宇一瞅,这哪行啊:“哎哎哎!都别走!你们拿光了我的纸单,怎么都不看看啊!”
大家伙一齐回头,看着令宇一乐,异口同声:“嘿嘿!不认字!”
那个时候可不象现在,遍地是文盲!在当地,读过书的童生都不多,要是能中个秀才,那你就是当地的一个大文豪了!这马村里认字的,是真没几个。
好吗,令宇一看赶紧把人都拉住,往回要纸单:“哎,你们都不认字儿!这纸单大家留着也没用,都还给我吧!好不好?我好留着,发给认字的。”
可给人家容易,往回要可难了。
这个说:“谁说没用!早上买早点,包个烧饼油条,不行吗?”
抢了最多,二十几张的那个说:“我也有用!这纸多白啊。我攒到过年,留着糊墙!”
还有一个,跑的比兔子都快:“哎呀!不给不给!现在就有急用!别拦我……要拉裤子里了!”好么,直接当草纸了。
哎呀!我的天爷!田旺一看,哭笑不得。走上前来,问令宇:“这就是,你那个,能扭亏为赢的法子吗?”令宇一听,是又急又羞!臊的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呐,真不是我挤兑你!看在你爹给我们爷俩下跪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不用你,卖出一两银子。日落之前,只要你能开个张,就算今天这赌,你赢了!”
哎呀!令宇一听,更是心急如焚!瞅瞅天,不早了!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自己这张面皮,今天日落之前,无论如何,一定要卖出一份平安!可卖给谁呢?哎?一抬头,令大掌柜他,看见二侠骑着驴停在人群之外,瞅着他正乐呢!好!就是你了!
令宇敲定主意,三步并作两步,来在了二侠近前。二侠一看,他可不想听这人瞎掰,脚踢驴肚子想溜。令大掌柜,手疾眼快“嗨”!一把拽住毛驴耳朵,这意思是怕二侠骑驴跑了。可您别忘了,二侠这驴,那可不是一般的驴!敢拽它的耳朵?!
这毛驴一卜楞脑袋抽回耳朵,然后脑袋一使劲将令大掌柜“咔”的一下撞倒在地,“尔啊,尔啊”抬起前蹄,往他身上便踏!
“啊~~~!”这会儿令宇倒在地上吓得都没人动静了,只见二侠的黑毛驴一蹄子迎面踩了过来!二侠一看不好,再不管这毛驴,它可就要踏死人命,赶紧猛拽缰绳,大喝一声:“畜生!停下!”毛驴这才收回前蹄站定不动。
“哎呦……”令大掌柜长出一口气,好悬没吓死。二侠赶紧翻身下驴,将他搀扶起来。
令宇还在那大喘气呢:“哎呦我的妈,可吓死我了,裤子和鞋都湿了……”
二侠提鼻子一问,可不是么,够臊气的。
“你干嘛拧我驴耳朵啊?方才我要不拦着点,这畜生能一蹄子踩死你,信不?”艾歌看着挺来气。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官面的人,出了事多麻烦啊!
这令大掌柜也不知怎么了,估计是啊,惊魂未定。他拉住二侠的手,腿一软,“咕咚”,又坐地上:“啊呀,这位公子。眼瞅着太阳都要落山了,我是真没法子了……”
好么,吓得这位是词不达意。落日余晖之下,这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一脸落魄的央求着二侠,把他把前面发生的这些事就都说了。艾歌听他说完,摸摸怀里,正好还有这么一块,一两的碎银。就掏出来放在他的手里说道:“得!我买你,五份平安!这样,你也开张了,钱也够数了。天都快黑了,你快回去吧,我还有事呢。”
“哎呦!谢谢!我可太谢谢您了!”令宇站起身来冲二侠是拱手作揖外加行礼。二侠上驴要走,令大掌柜又把二侠拦住了:“哎哎!这位公子,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家在何处!您要真出了事,我们隆昌钱庄赔给您五十两现银,说到做到!”一边说,令宇拿出了五张十两保额的平安票,塞进二侠手里。
艾歌也没多看,接过来塞进怀里,小声说道:“我姓艾,我叫艾歌。”
“……啊?您说什么?您叫……艾歌?”
“是啊。”
“……二侠艾歌!?”
“嗯,对!”二侠一点头。
“哎呦喂!您就是那个,名满辽东的二侠艾歌吗!我今天可看见活的啦!”
令大掌柜一吵吵,呵!二侠来了!人的名,树的影。刚才围在案发现场的那些个村民一听,“呼”的一下全都围了过来,将二侠和毛驴团团围住。
老百姓嚷嚷动了,喊什么的都有。这个喊,艾大侠我爱你!那个喊,艾歌我要嫁给你!这是两个大姑娘。旁边这还有喊要签名,要拜师的。
有的说:“哎呀!没错!这模样这个头这装扮,跟听说的是一模一样……”
还有人搭茬呢:“刚才我就说他像……”
反正这人一嚷嚷动,二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无奈之下,二侠怕毛驴伤了人,只得先下了驴,一边应付这些个人,一边拉着毛驴拨开人群,找机会想溜。
正在这么个时候,有一个破衣啰嗦又瘦又矮的男子,腰里系了一圈咸鱼,提鼻子一闻是一身臭味,跪爬在地,抱着二侠的脚脖子是一顿哭喊:“大侠大侠!这位大侠您可千万别走!求求您帮帮我!我实在是没辙了!”
二侠一看,赶紧把这人搀扶起来:“哎!这位兄台,您先起来说话!”
没想到这人一听,不但没起来反倒“咚咚咚”磕头如捣蒜,泪如泉涌:“呜呜……我不起来!您要是不答应,我就磕死在这!”
艾歌可见不得这个,赶紧将其搀扶起来:“兄弟,您先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哎呀……可怜我那死去的爹爹,早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在坟地里不知被谁刨了出来。打破棺材板,打碎脑壳,脑浆子是一点不剩!求您一定要帮我破这个案子!”
咦?这是,另一桩裂头案。听起来,跟眼目前的这件案,很像。可二侠不禁疑惑道:“这官面上的人,不是已经来了吗?就在那啊!”
没想到那人凑到二侠耳边,说了几句话,艾歌一听:“啊?”
这正是:辽东怪事真叫多,途经马村步难挪。
掘坟裂头活人丧,跪求二侠把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