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集市上。
一街兩行擺著各種貨物。香香和淑賢夾在兩個貨攤中間。二人麵前各擺著兩筐葡萄。她倆都盯著過往趕集的人。淑賢不吭聲。香香高聲叫喊：“葡萄。巨峰葡萄。酸甜可口。”
一胖農婦望了望,蹲下來：“多錢一斤？”
香香：“五毛錢。由挑由揀。”
胖農婦提起一串：“喲！怎麽的哩當郎的這麽幾顆啊。”
農婦猶豫。
香香：“老嫂子！你買葡萄是自家吃呢,還是做禮品送人哩？”
胖農婦：“給娃娃們買點,吃個新鮮。”
香香：“那你還挑剔啥,隻要顆粒好,吃著甜就行了嘛,要那好穗子能咋？”
胖農婦：“這麽多空枝杆兒,不都是重量嗎？”
香香笑：“啊喲喲！自家地裏長的,一斤給你稱斤二兩,行了吧？”說著就拿起秤盤：“你挑,要幾斤,說話。”
胖農婦：“一塊錢。稱上二斤吧。”
香香稱：“老嫂子！你瞧瞧,二斤半,給一塊錢。不虧你吧？”
胖農婦喜：“好,好,好。”邊往籃裏拾邊說：“大妹子！你做生意可真是一把好手。”
淑賢望著香香笑。
香香對淑賢：“你喊呀！還口羞喊不出來嗎？”
淑賢：“我喊不出來。”
香香：“嫁給人家啦不脫褲子行嗎？”
淑賢捶打香香：“爛嘴！就不怕人家聽見笑話！”
周圍人都在不出聲的笑。
香香：“把臉抹下來裝褲襠裏,沒人笑話你。”
淑賢把頭埋在兩腿間,光笑不吭聲。
香香喊：“葡萄。巨峰葡萄。酸甜可口。五毛錢一斤。由挑由揀。”又有人來稱。香香：“隨便挑,隨便揀。”
臘梅用自行車推著兩筐葡萄走了過來。
淑賢對臘梅：“你怎麽才來呀？集都快散了。”
臘梅：“我剛才把兩筐發給小販了,這是重新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