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花開末了時

認皮囊 識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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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畢曄!」

上了火車,大家便自行安排著臨時睡榻。

尹柟汐看著郝嫣予上車就隻顧著幫畢曄整理床鋪收拾著各種行李,百般看不慣,於是放下行李上前拉著郝嫣予的手,眼睛瞅著畢曄道:“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是人不是?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手啊?你那麽高,中鋪自己搞定啊,郝嫣予爬上爬下的你看著不累麽?知道你骨子裏就是一極品惡少,但是也不至於那麽沒有生存能力吧!你小學勞動課是你家保姆幫你考的吧。”

雖說畢曄對眼前的一幕幕已經習以為常,但就尹柟汐這麽一剛烈女子胡亂路見不平,外加自己有些發燒,所以脾氣也立馬上來道:“你誰啊!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能耐就拿我開涮,你以為吃火鍋呢?她要對我好是她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我也沒好意思閑著不是,你沒見我又是聽歌又是閉目養神的,怎麽幫她忙?要是幫了豈不更亂。”

本在分發調查問卷的袁末來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準備繼續開腔的尹柟汐道:“柟汐,這件事兒是我不好。畢曄發燒我沒有及時通知大家,弄出了這麽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實在是對不起。就讓郝嫣予幫他弄吧,弄好也可以早些讓他休息守窩,我們去幹活。”

畢曄沒有想到袁末來會跳出來幫自己說話,便點頭笑笑以示感謝。他看到袁末來手裏拿著好多調查問卷,思索片刻後便起身主動抽了一部分道:“我雖然生病了,但也不願意守窩,多麽孤單寂寞冷啊。這調查問卷要怎麽做?”

“哦。我當時分的是你和郝嫣予一組,從十號車廂開始不同年齡段的旅客收集各十份。不過你確定不要再休息會兒?”

“不用了。給兩支筆唄,領隊大人。”

“啊?哦。”

其實很多時候人們都會以第一印象去定義每一個出現在自己生命裏的過客。就像袁末來從一開始便篤定畢曄是一個不可一世的二貨,結果呢?不是。就像袁末從一開始便篤定付律是一個與丁洛洛同流合汙的小人,結果呢?不是。人與人之間雖說隔著諸多皮囊,但卻不能因為皮囊的厚薄就急於給對方判無期或是死緩,畢竟它們隻是人們用來保護自己的工具罷了。所以認人看皮囊識人看真心,付律和畢曄注定會在袁末來的青春裏留下不深不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