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袁末来」
经过球赛后,袁末来他们这群人似乎抱团成了一个新的组合。
食堂里经常会见到他们一群人围坐在十几个人的餐桌前疯疯癫癫的聊着八卦吃着米。只是袁末来没有出现。自从那天例假事件后,她几乎消失一般,上完课就闪人。
这天上完课,一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坐在饭桌前准备聊八卦。
易子鸣小心翼翼地问贺嘉盈道:“上铺盈,袁末来这半个月是去干嘛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她啊。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作为她的上铺居然不知道她的行踪?”
“易子鸣,你搞搞清楚。我是她舍友,不是她老妈。”
“那你也不能放任同学不吃不喝啊。还好朋友呢。”
贺嘉盈也不多说,砸了碗筷起身坐到旁边的空桌上继续吃饭。易子鸣这种老好人居然没有沉住气,起身大声再次质问道:“贺嘉盈,还是不是朋友?”
“我就没把你当做朋友过。你说你和丁洛洛怎么就那么坏呢,末来现在都躲着你了,你没看出来啊?还一天的问问问,有没有点眼力劲啊,吃你的饭去。别一天披着一张道貌岸然的羊皮心里却干着狐狸的勾当。”
易子鸣似乎被贺嘉盈的话给点着了,拍案而起,用手指着她道:“别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我和丁洛洛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单纯喜欢袁末来而已,要不要那么伤人。以后我就当从没有你这个朋友过,散!”
舒落初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站起来道:“你们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易子鸣,你天天都问贺嘉盈关于袁末来的事儿,你事儿妈啊!想知道抬着嘴不会自己去问吗?连喜欢一个人都没有勇气你说你是男人吗?”
一旁的林云野见舒落初这样说话,着实觉得佩服,当即放下筷子鼓起了掌。
舒落初也不含糊,白了一眼林云野继续道:“还有你们两。作为易子鸣一个宿舍的舍友是有义务帮助他的。既然袁末来都不喜欢白饼,干嘛你们还任由他自己一天瞎YY,嘴里眼里脑子里除了袁末来就只剩袁末来了。”
林云野自知说不过舒落初,便拿起了筷子继续埋头吃起饭来,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得。此时,何堏起身走到贺嘉盈身边,面无表情道:“酒窝盈,要不你就告诉大家袁末来的行踪吧。你看看这食堂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着,你想上头条啊?”
贺嘉盈望着何堏无奈道:“你有她电话,自己问。我不是传声筒,她的事儿也许你会比我清楚许多。”说完便起身抬着餐盘穿过人群不再停留。
全程下来,许亦萱没有说话,她似乎总是充当话题的终结者。吃完最后一口粮食的她随着贺嘉盈的脚步起身道:“你们看够了没?没见过吵架啊。又不是居委会的,各个抢着当大妈,散了吧!”
各路甲乙丙丁居然就这么真的散了。
学校这样的小社会每天也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新闻,只是袁末来这点儿事还不足以让他们聚焦太久,所以当许亦萱吃完最后一粒米时便知道这件事儿到此结束了。
「18岁的相亲之路」
宿舍里,贺嘉盈拨通了袁末来的电话不停发飙。许亦萱和舒落初紧跟着抢过电话你一言我一语把袁末来骂的狗血淋头。
电话那头,袁末来正好下车到了市中心准备去见她的第29个相亲对象。
她理清思路对着电话大声道:“停。你们别骂我了,我这不是正在去相亲的路上嘛。你们再等等,我妈说今天要见的这个相当靠谱,据说是交警界里的一颗新星。”
“你每天都说相亲的人如此如此靠谱,最后回来还不是和我们说如此如此不靠谱。你就是忘记不了何堏,干嘛做无用功一天瞎晃悠啊!”
“舒落初,你能别打击我吗?我真的尽力了……”
“你要真的尽力现在应该是摆平易子鸣,与何堏手牵手出现在我们面前才对啊。”
“贺嘉盈,我现在怕见到易子鸣,你又不是不知道。”
“祝你相亲成功!”
“谢谢许亦萱同学!”
擅自结束思想教育的许亦萱也不管贺嘉盈和舒落初再瞎叨叨,躺倒在袁末来的**道:“困了。你们也赶快休息吧!下午没课,多么好的做梦时间啊,别耽搁。”
接到指令的两人也是无奈,各自躺倒在**暂时忘却了关于袁末来的事儿。
易子鸣回到宿舍后便躺倒在床,也不言语。
林云野叫了何堏到楼下小卖部聊天,一人一罐啤酒下肚,林云野终于开口道:“要不你问问袁末来最近在干嘛?”
“她应该对我很失望了吧。何况易子鸣警告过我的,我还是别参与了。”
“我觉得舒落初说的挺对,喜欢就追,弄那么遮遮掩掩的东西干嘛。”
“我不是怕伤害到易子鸣嘛,好歹也是兄弟不是吗?”
“是兄弟没错。但是我觉得在感情面前直截了当一些比较好!”
何堏似乎听进去了林云野的话,拿起电话播了出去。这时的袁末来正好端着杯咖啡起身前往约会地点,一看是何堏的电话她似乎有些预感,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何堏同学有何指教?”
“你躲我要要躲到什么时候?在小花园也看不到你,给你发短信也不回,这久你就跟鬼似得,晃眼就消失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你要是真担心我就会直接打电话给我,而不是在小花园等我或者发短信等我回复了。”
“那!那我现在不是打了嘛。说说看,你在干嘛?”
“我?相亲啊。”
“袁末来,好好说话。”
“我没瞎说,真的。”
“你才18啊。相什么亲,别逗。”
“你也才19啊,还知道相亲是回什么事儿。”
“别贫,理由。”
“啊……”
“喂?袁末来,你怎么了?”
“……”
马路边,袁末来坐在水泥地上一动不动,任凭电话里的何堏抓狂的呼喊,她也不再出声儿。
肇事者停好车,走向她蹲下问道:“这位同学,你没事儿吧?”
袁末来手捂脚踝摇着头,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哗哗淌。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脚疼,而是因为心累才嚎成那样的,可是这些路人子丑寅卯又怎么会知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肇事者也有些挂不住面儿,低声往袁末来耳边凑了凑道:“嘿,我说。碰瓷你也得看对象啊,你在这儿瞎哭别人还真以为我撞到你了呢?”
袁末来也没有抬头,只是伸出一只手道:“纸巾。”
“没有。”
“买!”
“凭啥?”
袁末来捂着脸抬头一望,原来跟自己较劲儿的是一个交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任性道:“就凭你要是再不给我张纸巾我就拿你的衣服擤鼻涕。”
“你等着,别跑了。”
待交警去买纸时,袁末来仰望围观群众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家都散了吧,没事儿。”
一直没有挂电话的何堏有些着急了,冲着电话嚷嚷道:“袁末来,袁末来,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谁把你给撞了?”
袁末来捡起电话,慢悠悠的道:“喂。你吼啥,没有被撞到,就是脚被蹭破皮了,没事儿。”
“祖宗,没啥你刚才嚎成那样,吓死我了。以后真的要在你手机里安个定位了,不然挂了都没有人知道。”
“要你知道,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是,我是……”
“停。别当复读机了,挂在嘴边的话等你理顺畅了再来和我说,交警来了,挂了啊。”
“交警?喂?喂?”
袁末来把电话设为静音模式,她心里使坏的想让何堏为自己多担心一会儿,她觉得这样做也许何堏会有所觉悟。
「原来是他」
小交警边走边扯开了纸巾的袋子,一脸郁闷蹲在袁末来面前,抽出一张摁在袁末来脸上道:“祖宗。给你!”
袁末来白了他一眼,边擦着脸边认真回复道:“孙子,谢谢!”
“嘿,你这小妮子。谁教你没大没小的啊!撞哪儿了?”
“其实也没有撞到哪儿,就脚踝蹭了一下,刚才我瞅了瞅没啥要你负责的,你可以走了。”
“没啥你哭成那样。无缘无故损害我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
“别。别给自己戴高帽,警察叔叔。”
“叔叔?我也算是80后好吗?”
“哦。我是00后。”
“00后你大爷,好好说话。”
“警察叔叔您怎么骂人呢?”
“可以了,别装。你就是袁末来吧。”
“恩?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身上没有携带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证件啊。”
“看见撞上的人是你我也很意外好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因为我叫乔路谦,所以知道你叫袁末来。OK吗?”
“What?你就是我老妈口中那个她见过的最帅的小交警?”
“停。阿姨是这么评价我的啊?呵呵!见笑了。”
“停。您想多了。我瞅着也就一般般吧。我妈那眼光也就这样了。”
“切。话说你还打算前往对面的餐厅和我正式认识一下吗?”
“当然。一包纸巾就想把我给打发了?如意算盘没那么好打,OK?我要吃大补的,你看,都流血了。”边说袁末来边提了提裤脚露出擦破皮的地方显摆。
乔路谦顺势望了一眼,好笑道:“小腿肌肉够壮实,看来运动细胞够发达的。”
“你往哪看呢?小腿那里都是赘肉,肌肉肥肉都不分,鄙视。”
“呵呵。我还没见过哪个女生能这样说自己的。你就不怕相亲失败?”
“不怕啊。人嘛,就是要真诚啊。肉眼看得见的都要撒谎恕我很难做到。”
“别贫了。请问你要不要忍着疼痛试着自己站起来?”
“当然。自食其力是女子应有的品质。而且让你扶岂不是被你吃了豆腐,很不划算呢。”
“你什么都要斤斤计较吗?金融袁。”
“交警乔,你们警察撞了人是不是都特别的不懂礼貌?连一个对不起都还要从受害者嘴里说出来?”
“小妮子学的够快的啊。要不现在我赐你一个机会如何?”
“等会儿?赐?不要。”
“好好好!赏?”
“也不要。”
“那怎么的你才能给我一个机会?”
“对嘛!你说,要姐姐我给你什么机会?”
这是乔路谦第一次被讹。而且还是被这样没心机的女生讹。
他没了脾气,伸出手道:“让我扶你起来的机会……”
就在这个瞬间,莫名的幸福感扑面而来,袁末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乔路谦伸出手时,自己有种立马牵起的冲动。可理智却告诉她自己还是个保守的人,于是袁末来拍了乔路谦的掌心一下,手杵地起身道:“谁稀罕。”
他们一前一后过着马路,乔路谦看着袁末来的背影有些小激动,他心想或许他撞到她就是缘分使然,本来是以正常方式见面的他们在老天的捉弄下有了一段戏剧的开场。
到了餐厅,乔路谦突然快走超过了袁末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并示意她就坐。
袁末来倒好,一脸不愿意径直走过去道:“我不坐靠窗的位置。”
“为啥?”
“恐高。”
“接着编!”
“我没有。真的。”
“不可能。你应该是那种即便得了心脏病都要尝试蹦极的人。”
袁末来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紧张。因为她骨子里就是乔路谦说的那种人没错,可是他为什么会比自己还了解自己呢?一脸讶异的她愣是被乔路谦的话堵住了声。
乔路谦一看,笑着继续道:“别问为什么,因为我和你是一种人。坐吧!”
说完便转头朝服务员比划了一下,递了一本菜谱给袁末来道:“吃啥?”
“……”
见袁末来有点小情绪,乔路谦自觉占了上风,放下菜谱对着服务员道:“素炒茄子,小瓜闷土豆,凉拌木耳,蔬菜水果沙拉,青椒土豆丝,铁板豆腐,苦菜汤。对了,再要一个小碗米饭。够了,谢谢!”
袁末来见服务员奋笔疾书,着急道:“等会儿。”
然后对着乔路谦道:“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看你身材也不像脂肪肝患者,干嘛不点肉。”
乔路谦自知袁末来已经慢慢进入自己的圈套,窃喜万分,但还是绷住了脸一脸正义道:“我不是在为你们女生的减肥大计做贡献嘛,何况刚问你要吃啥是你自己不吭气儿,现在人家服务员写完了你又挑三拣四。你是不是五颜六色,相当难伺候的处女座啊!”
桌前“观战”的服务员被乔路谦的话逗得身子直抽抽,但是为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只能憋着。袁末来瞟眼洞察道:“姑娘,想笑就笑。我一不投诉你,二我给你个机会。”
服务员听了袁末来的话居然真的笑开了花回复道:“谢谢你。我都忍好久了。你说你要换什么菜,我重新写。”
“恩。有点觉悟。我要水煮肉片,剁椒鱼头,红烧狮子头,泡椒牛肉,酱爆鱿鱼,香酥藕盒,水煎包和煎饺各半打,还要……”
“打住。”
“干嘛?请不起啊?”
“不是。刚接到信息说附近有交通事故,我得去一趟。”
说完便转向服务员道:“姑娘,不好意思。刚才点的那些暂且不要了,对不住了。”
看着乔路谦一脸严肃,袁末来明显感觉到了他口中说的交通事故应该不止是擦碰那么简单。
她也没多说话,点头向服务员致歉后尾随着乔路谦来到电梯口。
等待永远是最漫长的,不论时间长短。此时的乔路谦焦急望着电梯,甚至没有回头说道:“末来,一会儿你先回学校。我下次约你。”
袁末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待电梯开后进门站在了乔路谦的身边,她知道此时无声应该胜有声。
心系工作的乔路谦见袁末来没有回复,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想得到袁末来的答复,而袁末来此刻正好想回答方才遗留在电梯门外的问题。于是他们顺其自然的有了眼神的交集。
“警察叔叔,你忙。我们下次再约。”
“恩。出了商场就有回你们学校的车,到了给我个短信。”
“哦。我……”
电梯门才开,乔路谦就百米冲刺的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剩下了袁末来一个人在电梯里抬着手想与他说Byebye。
「事故的故事」
路口转角处,救护车、警车交杂在一起响个不停。
袁末来没有听乔路谦的指挥,而是随着车响走到了事故现场。
一张宝马,一辆乔路谦也有的摩托车。一名肇事者一名受害人。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交通事故的现场,只是躺在血泊里的那个受害人穿着和乔路谦一样的衣服。
袁末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样血淋淋的场景她是头一回见,她是害怕的,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伸出一只手给乔路谦,于是就这样行动了。
袁末来走到乔路谦身边,自然握住了他紧紧捏紧的拳头,或许此刻些许的温暖才是最治愈心灵的良药。
“谢谢!他是我徒弟,才工作不久……”
半小时后,死气沉沉的路面恢复以往的“生气”,虽然醉驾者承担了他应有的后果,但对于死者家属和乔路谦来说,他们承担的只有无尽的折磨。虽然说成长伴随着挣扎,但这样的挣扎却是让人无法释怀的。
待乔路谦处理完整件事儿后,他看袁末来还在路边坐着,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她身边道:“喏。披上吧!晚上凉。”
“谢谢!”
“你看这都快十点了,饭算是吃不了了。我还得回去继续处理这件事儿,要不你自己打车回学校,成不?”
“恩。当然了。你快去吧。”
看着乔路谦的背影,袁末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道:“交警乔,等等。”
“恩?没有钱打的士?”
“瞎说!这是我刚才买的糕点,你回去的路上垫着点。别再瘦了。”边说袁末来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袋肉松面包。
乔路谦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哽咽了。他抬起手揉了揉袁末来的脑袋,接过面包渐渐远去。
「一座城」
回到学校,袁末来刚下车就看见了一直焦急等待在路边儿的何堏。
“你怎么在这儿?”
“袁末来啊,你看看我都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有什么。你赶快回去吧。我没事儿!”
“有事儿没事儿不是你说的算的。跟我来。”
说着何堏就拉着袁末来的手往秘密花园。
一路上不管袁末来怎么胡喊乱叫何堏始终没有松手,他不想与袁末来冷战,不想让自己因为袁末来的种种陷入悲伤,现在的他只想有一个结果。
到了小花园,他们并排坐在椅子上。
袁末来先开口道:“何堏,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城。在我的城里,我一直希望你第一个来到,可是易子鸣却不按游戏规则插队。解决完贺嘉盈又要解决易子鸣,我觉得我们之间总是有着很多很多障碍。怪只能怪你命犯桃花朵朵,摘完一朵还有一朵。”
“袁末来,你可曾想过,在我的城里你早就已经住了进来。那些欲欲跃试想跨进我城池的桃花早就被我一朵朵残忍摘下。一座城,只能容下一个人,否则只会一生心疼……”
“算了。别说了!今天都那么晚了,谢谢你的关心。我先回去了。”
“你相亲怎么样了?”
“与你无关……”
这时,袁末来的电话响起,她一看是乔路谦,眼里透出了一丝暖意。她也不在意何堏是否介怀,便接起电话道:“喂!我到了。你别担心。事情怎么样了?”
“恩。你到了就好。不多说了。再见!”
“恩。”
何堏知道,电话里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和袁末来相亲的人。可通过刚才袁末来的话,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询问也是无果的,便起身要走。
“他是一个交警。下午撞上我的人就是他。同时,他也是我今天相亲的对象。我们没有吃饭,因为他的徒弟被一个宝马酒驾男给撞死了……”袁末来在说着的时候是流着泪的。
何堏并不知道短短一下午,袁末来与死亡零距离接触。他伸手帮袁末来擦拭着眼泪,突然释怀道:“人生,可短可长。既然能相遇,必定是缘分。我喜欢你,真的就是那种纯粹的喜欢。虽然我现在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和易子鸣相处,也不知道能不能挽回你,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你知道么?”
“何堏,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自从你上次说等球赛结束后再谈,我就觉得你们天秤座真的太纠结。有些事情注定是顾得了一头顾不了另一头的。我想不出当我们牵手出现在易子鸣面前时会是什么情形,至少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不能面对的。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有了朋友这个距离,易子鸣和丁洛洛也就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你这样说就是不接受我咯?”
“恩。快到期末了,先把考试应付过去。其他的又说。”
“好吧。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袁末来。”
“好了!别再孩子气。快回宿舍吧!”
他们一前一后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再有交集。
他们的缘分就像被乔路谦撞碎了一样,再也拼凑不出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