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思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和手機,牽著白汐,她們坐上了去上海的最後一趟高鐵。
陳斯思躺在白汐的肩膀上,白汐從韓壹的嘴裏聽說了陳斯思分手的消息,說不出的感覺,心中有些小激動,但又看著陳斯思這個樣子也是說不出的難過。
“小蛇心情很差,今天就麻煩學姐了。”韓壹對白汐說。
白汐點頭,她當然知道陳斯思的心情很差,陳斯思的手抓著她燙傷的那隻手,陳斯思已經給白汐擦過藥了,但還是有一些隱隱的疼痛。
“還疼嗎?”陳斯思問。白汐搖頭:“早就已經不疼了。”她嘴硬道。
陳斯思牽著白汐的手說:“學姐,謝謝你。”
“為什麽?”白汐不解地問。
“因為你會義無反顧地陪我。”陳斯思說。
“你的朋友也會。”
“嗯,謝謝你們。”陳斯思說完,一滴眼淚又掉在了白汐的手上。
白汐摸摸她的腦袋:“睡一會兒吧,很快就到了。”白汐說,陳斯思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到了上海的車站,他們打了一個車,將他們送到了上外的門口,那個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陳斯思給母親撥出了電弧啊,電話那頭正忙,陳斯思又不停地打。終於鄧芷琳接通了電話,焦急地問:“怎麽了?”
“媽媽,你在跟誰聊天?”陳斯思問,聽到母親的聲音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今天一天,陳斯思覺得受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委屈,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開始不停地抽泣著。
鄧芷琳聽到她的哭聲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從**爬起來:“你怎麽了?慢慢說。”
“我想你了。”陳斯思說著,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不停地流著。
鄧芷琳隻是以為自己的女兒第一次離開自己這麽長時間,有些不適應而已,歎了口氣說:“這麽大了,已經十八歲了,想媽媽還要哭啊。”鄧芷琳笑著,但心中還是暖暖的,相比於已經一周多沒有和自己聯係的兒子來說,女兒這通電話,讓鄧芷琳開心極了。
“媽媽,我在學校門口。”
“學校門口?誰的學校門口?”鄧芷琳愣了一下問。
“我給您打電話肯定是在上外的門口啊!”陳斯思聽到母親的話,竟然笑了出來,一個小的鼻涕泡在她麵前炸開來,白汐寵溺地掏出紙巾給她擦著鼻子。
“上外?你什麽時候來的?”陳斯思已經泣不成聲了,說不出話來,不停地抽泣著。
“我來?”白汐看她艱難的樣子,詢問道。陳思思也是毫不客氣的就將手機交給了白汐,白汐接過電話後,清了清嗓子說:“阿姨,您好,我是斯思的學姐,今天斯思在學校發生了一些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就想您了我擔心她自己過來會不安全,所以陪她一起來看看您,我們現在就在上外的門口,您現在方便出來嗎?”她的語氣很客氣,一點都不像平常的她。
鄧芷琳聽到白汐的身聲音連連點頭:“誒,誒...我這就下去,麻煩你在那陪她一會兒,我馬上就來。”說著鄧芷琳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白汐掛掉電話將手機還給陳斯思,彎著腰看著她哭到紅腫的鼻子和眼睛,笑著說:“你這樣,一會兒你媽媽看到你會擔心的。擦幹眼淚,別哭了。”說著用手給她輕輕擦去眼角的淚痕,用紙巾為她擦去鼻涕,然後將陳斯思手裏的紙巾一起裝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裏。
很快就在校園裏看到了一個風風火火的人衝了過來:“你今天也是真會趕時候,我就今天開會晚了,住在學校裏了,要不然你倆真是白跑一趟。”
看到白汐後,客氣地和白汐打著招呼:“阿姨您好,我叫白汐,是斯思的學姐。”
“媽媽~”陳斯思看到自己的母親後,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撲了上去,眼淚鼻涕橫甩了她一身。鄧芷琳的嘴上雖然是嫌棄,但還是心疼的揉著她的腦袋:“怎麽了這是?”鄧芷琳問道。
白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給鄧芷琳講了一下,沒有說得太詳細,隻是怕鄧芷琳太過於擔心。
鄧芷琳也沒有多想,隻是寵溺地摸著自己女兒的頭發:“你就這樣麻煩學姐陪你一起跑來啊?雖然不是很遠,但是你有沒有問學姐有沒有時間啊?”鄧芷琳嘴上雖然是責備,但依舊眼神寵溺地望著陳斯思。
白汐站在一旁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要說什麽,從小就習慣獨立的她,現在麵對著一個阿姨對自己的客套的關心還有些無從適應。
“我... ”白汐剛想開口回答,陳斯思掙脫了母親的懷抱:“我忘記定酒店了,我倆睡哪兒啊!”陳斯思打斷了母親的嘮叨。
“我定啦!”白汐笑著摸著她的頭說。
“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你睡著了呀!”她的眼神裏滿是寵溺,陳斯思也是毫不掩飾自己對白汐的依賴,鄧芷琳都看在心裏,忽然間想起什麽問了一句:“不對啊!”
“什麽不對?”陳斯思問。
“剛才林予琛給我打電話說要去找你啊!”鄧芷琳恍然大悟地說。陳斯思聽到林予琛這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沒有說別的話,隻是嗯了一聲,便對鄧芷琳說:“明天周日,您肯定休息吧,明天帶我倆去轉轉吧。”陳斯思說。
鄧芷琳好像明白了什麽,也沒有說話,隻是應了一聲:“我把你倆送到酒店去。”鄧芷琳說。
“沒事阿姨,酒店就在旁邊。”白汐說著,指著旁邊的一個連鎖酒店,然後說道:“您回去吧,小心晚上著涼,我會照顧好斯思的。”白汐說。
“好,那你倆明天醒來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們出去玩。”鄧芷琳說著,看著兩個孩子離開,陳斯思朝著母親揮手,看到母親後,心中得難過好像消失了不少,她賴在白汐的胳膊上,賴賴唧唧地說著謝謝。
直到看到兩人的身影慢慢走遠了,鄧芷琳才往學校裏走,給陳逸珂打了個電話:“林予琛好像和斯思吵架了。”
“你怎麽知道?”陳逸珂躺在**,腿上放著自己的電腦。
“斯思來了,是她學姐陪她一起過來的,我還想著怎麽忽然間就說想我了,應該是跟林予琛吵架了,想著來找林予琛然後順道來看看我的吧。”鄧芷琳說。
“讓我女兒去找他?他為什麽不去啊?真是反了他了!”陳逸珂說著,冷著臉,臉色難看無比,心中不知道咒罵了林予琛多少次。
“他也去了,應該都是今天的最後一趟車,林予琛從上海走的,斯思從浙江來的。”鄧芷琳解釋道。
“快點讓女兒分手吧!這男人不行!”陳逸珂說。兩人聊了一會兒,鄧芷琳才和他掛掉了電話。
而在酒店裏,房間隻剩下了一間大床房,陳斯思先去洗澡,而白汐坐在那裏,聽著嘩嘩的水聲,拿著手機給父親發了一條消息“在上海,勿掛念,明晚回。”發完消息之後,白汐躺在**,沒有拿換洗衣服,她有些不自在,但索性明晚就回去了,也不是不能再將就一天,就在這時,陳斯思裹著浴袍走了出來。
“學姐,我洗完了,你快去吧。”陳斯思說著,頭發濕漉漉地搭在肩上,光滑的肩膀上還有著水珠,白汐看到這裏,起身去了衛生間拿出一塊幹燥的毛巾,給她擦著頭發:“頭發得吹幹才能睡覺,要不然會頭痛的。”說著拽著她又去了衛生間裏,拿起吹風機小心翼翼地給她吹著頭發。
“我自己可以。”陳斯思紅著臉說著。白汐沒有搭理她,而是繼續給她吹著頭發,陳斯思的頭發很長,就這樣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她的頭發才吹幹,白汐摸著她柔順的頭發,低下頭聞了一下,陳斯思看到這裏,臉更紅了。
白汐的鼻尖和唇輕輕地碰在了發絲上,陳斯思就像是觸電一樣抖了一下,白汐笑著抬起頭來說:“還行,味道不錯。”說著將吹風機放下,陳斯思依舊站在那裏,看著白汐。
“不出去嗎?再洗一次?”白汐問。陳斯思聽到這裏紅著臉走了出去。